赫连上居然给元亨写了封信,太不可思议。
信中感谢了元亨的多次援手,申明了他永远都不会和大齐结盟。
至于还说了什么,元亨没有告诉她,还说这是男人间的事情。
玉宝音“切”了一声,道:“不就是皇帝之间的事情嘛,我其实一点都不好奇!”
嘴硬。
元亨有不得瑟就会死的毛病,将手中的信折了几折,揣进了袖笼里。
玉宝音咬着牙道:“皇上,你该回长安了。”
元亨心想,他可是带着粮食来的,又没吃她的饭,就不走怎么地!
可是萧般若已经不止催了一次,还有江水对岸的萧景,已经差人来送信,说的是,他要是再不走,就要亲自来押人了。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
主要是高远公主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怪,弄得他只想和她说一句,他真不是什么坏哥哥怪叔叔之类的,他是好人,完全的好人。
可那也得高远公主相信啊。
一到了北梁,不止元亨被人盯上,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干。就连玉宝音也被她娘上了紧箍咒,叫她没事儿少和那些臭男人在一起。
臭男人的范围不算广,以前只有一个元亨,如今又多了一个萧般若而已。
别问原因,那原因秦愫是说不出口的。
虽说萧般若已经订了亲,可订了亲只是限定了身份,又不是说他定了心。男女大防,防的可不就是一颗骚动的心。
万一,若是真有个万一,她宁愿女儿嫁给元亨,也好过嫁给萧般若。
原因很复杂,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
大抵是因着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还有萧般若越来越深沉的个性。
人都是矛盾的,萧般若若是不接受订亲,她势必更要防备他。他接受了订亲,她又觉得他是个不好琢磨的,甚至还怀疑起了他的人品。
是以,这一回,秦愫特别强调的是“宝音啊!你大了,同你哥哥也不能像从前那样亲近。”
玉宝音道:“知道了,娘。”
秦愫想,你知道什么呀,我的笨闺女。
她叮嘱道:“说话要小心,动作要谨慎,别总是嘻嘻哈哈的。”
“知道了,娘。”
“还有啊,”秦愫突然压低了声音,“千万莫让人占了你的便宜。”
玉宝音一愣,虚心求教,“娘,什么叫做占便宜?”做买卖那种占便宜她懂,可人和人相交,哪里会有占便宜吃亏那一说呢?计较的多了,会不快乐。
秦愫白了她一眼,意思是就知道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还是像先前那样小声道:“都怪娘以前没有教你,也怪你爹从小将你当做男孩养,我现在说给你听,你给我记在心里,拉手不行,触脸不行,哪怕是你头上落了片叶子,帮你取下都不行。”
“那这样呢?”玉宝音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秦愫作势要打她,咬牙道:“当然……更不行!”
玉宝音心想,坏了,她和元亨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说不清啊。
可这是谁起的头她还记得很清楚,听完了她娘的话,想的最多的是“元亨,我一定不会打死你。”
这个时候,她娘又补了一刀:“亲吻……必须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不是夫妻万万不行。”
玉宝音惊呆了。
不是,她以前是觉得那个亲不太对,可从没有想过,一亲,就得变成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