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董画芝转过身,看着神色错愕的司徒封侯,淡淡一笑,有些意外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您。”
“真是画芝?”司徒封侯这次总算确认,连忙走了上来。
董画芝也连忙旖旎而行,款款而来。
一靠近,司徒封侯就长眉抖动,满脸好奇心道:“你怎么认识林洛这小子?”
“说来话长……”董画芝迷人一笑,想起和林洛在海洋航海者号上相识的一幕,看着站在一侧的林洛,嘴角微翘道:“侯爷远在钱塘,又是怎么和林洛认识的?据我所知,这家伙,可不讨人喜欢。”
“可不是。”司徒封侯拂须而笑,扫了眼身侧老脸比城墙还厚的林洛,笑道:“不过,你也知道,侯爷向来不太喜欢讨喜的青年。”
林洛立即笑了起来。
他喜欢这评价。
“妹,她就是董画芝?”站在身后的司徒飞熊,看了眼董画芝,悄声问道。
他在钱塘一直久闻董画芝的名头,却一直无缘相见。
倒是司徒兰兰,曾随爷爷去燕京拜访董府时,和董画芝有过一面之缘。
“就是她。”司徒兰兰神情有些古怪道。
来之前,她也曾想过种种可能,会有哪些名媛、千金出现在林府宴会上。譬如有明珠“东沉鱼”之称的周沉鱼,和“西钧瑶”之称的陆钧瑶。
更或者钱塘宁府,自己的好闺蜜宁素素,再或者,有着复旦“旗袍皇后”之称的才女苏惊蛰等等。
但,就是没猜到名动京华、艳冠九州的董画芝,会出现在这里。
这刻,看着董画芝盛装于前,她淡如清水的心,没来由一阵波动。不为林洛,只为想和这位冠绝九州的女子一较高下。
不过,一眼扫中突然望来的林洛,她这念头,就瞬间消散。紧接着,眸子神情也归于平静。
她是司徒兰兰,何必与人相比较?
司徒封侯评价完林洛,连忙一手拉住林洛,扯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小子,给我老实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林洛揣着聪明装糊涂道。
“什么怎么回事?”司徒封侯吹胡子瞪眼道:“你都有了我家兰兰,怎么还到处沾花惹草?楼下有陆钧瑶,楼上有董画芝。你这小子,给我老实交代,还有没有其他人?”
“应该没了……”林洛小心翼翼回答道。
但话没落音,就听见楼梯处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行为数不少的宾客,在陆钧瑶的迎接下,迈步而上。
为首的中年人,劲装革履,眼睛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一种硬朗,又有文青情怀的感觉。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紧随中年人身后的,穿着一袭白色晚礼服长裙的清纯女子,有如清晨池塘中的睡莲,濯而不妖,却是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林洛和司徒封侯同时转身。
然后,同时惊呼出声。
“符初见……”
“符斯元!”
前一个名字自然是林洛叫的,后一个,却是司徒封侯。
“侯老……”符斯元原本有些坚毅的眸子,立即一暖,快步走上去,微微一笑道:“您怎么也来了。”
司徒封侯紧紧握了握符斯元的手,目光有些古怪地盯着林洛道:“小子,你这朋友圈有些广啊,连我们的大外交家符斯元都能结交。”
这句话,平心而论,是司徒封侯的实话。
不过,林洛并不买账,眉头一皱,惊疑道:“外交家?不知符先生和初见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符斯元轻哼一声,终于转身看向林洛。
他目光深沉,虽然没有刻意凝炼目光,却也透着由内而发的锋利。
“我是她父亲。”符斯元凝视着林洛,眉宇深皱,语气也重了三分,毫不掩饰言语中的不悦,说道:“就是你给初见提供了一份酒吧经理的工作?让她如愿以偿学了工商管理专业?”
“不是我。”一头雾水的林洛,一见兴师问罪而来的符斯元,立即就把这锅丢给了陈阳。
这丢锅的技艺,炉火纯青嘛!不过,林洛也的确是没说谎,这事真与他无关。
“不是你?我符家,世代为官,与民谋福。要不是你横插一杠,她将来也必会接过我的衣钵,弃商从官。怎么,敢做不敢认了?”符斯元眉头一皱,目光终于凌厉起来。有种外交官与人短兵相接的感觉。
“真不是我!”林洛再次否认,然后在符斯元恼羞成怒,就要暴走时,露出洁白牙齿,微微一笑,神态自若道:“不过,前几天把她破格升职为青绣会馆的会长,倒是我所为。”
“爸,他没骗你。”国民初恋符初见,恰合时宜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同意我做经理的姓陈。”
哐当。
原本憋着一肚子火,想要凭借丰富外交经验,把林洛批得体无完肤,一出心中恶气的符斯元。一听到林洛这个反其道而行之的回答,顿时有如练功走火入魔,元气一泻千里。
瞬间,体内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消失殆尽。
兴师问罪而来的符斯元,看着神态自若,游刃有余的林洛,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接招。
作为一名享誉中外的外交家,没想到成名多年,竟败在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手中。而且,还败得这么窝火。
因为,他这败,完全不是败在口舌的较量上。
而是论据。
他连论据都错了。
“这事,”符斯元看了林洛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