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游子点头道:“有些人的身份本就该是武林之秘,比如我师傅。”
一提到独巨,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漂游子续道:“武林中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即便是他老人家的故交好友,也不会随意地将他公之于众,假使他去京城之地周游,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么极有可能会授人口实,假如被某些人加以利用时机的话,甚至会造成京城各大武林世家联名征讨的混乱局面。”
向松睁圆了眼睛望着他,却听他却一字一顿地道:“当然也少不了向家。”
在有些紧张的沉默的气氛有所缓解过后,漂游子才道:“所以师傅出门的时候是不会随便吐露自己的大名的。而这个驯鹰人的身份若是公之于众的话,其后果并不亚于师傅的身份人尽皆知。”
波浪子和云中子对视了一眼,马上察觉到漂游子的话中,已将那个神秘的驯鹰人和独巨相提并论了,这在以往绝对是从所未见的,于是想到这或许是一位,比独巨还要隐姓埋名的武林名宿。
漂游子端起碗来道:“都吃饭吧,菜都快凉了。”众人这才吃了起来。正吃着时,漂游子又问起向松,他和柳叶子是怎么跟那些人交手的。向松又详述了一遍之后,漂游子若有所思地道:“那个人真是使一手长索?”
待向松肯定之后,他才点头道:“看来我或许曾跟他交过手,是个厉害的老江湖。”
波浪子忙插嘴问胜负如何,漂游子像是回忆了一遍后才道:“我本来最多只能跟他打个平手,亏得我使出新学乍练的几招,这才险胜于他,也亏得那人虽然见多识广,却也没见过我所使的新招,不然的话,他只要稍有防备,我便胜不了他了。”
说着微微叹了一声,可见真是赢得侥幸之至。
虽然漂游子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但是那人既然是老江湖,自然就不会被轻易打败的,他所赖以取胜的新招必定也该有些威力才是,否则的话,取胜恐怕也是很难。
波浪子本想问问他是用什么新招打败了那人,转瞬间却已想到了答案,忙暗骂自己真蠢,连这个都想不到。
一旁的云中子却先他一步嚷道:“我知道了,一定是玄冰剑。”见漂游子没有否认,便又好奇道:“大师兄,既然是新学乍练,你怎么敢贸然使出来呢?要是威力不足怎么办?莫非是师傅特意指点过你?”
漂游子摇摇头道:“这得归功于我在前一天晚上,无意中目睹有人使出了玄冰剑,揣摩良久,这才想试试,新学来的修练之法到底是否妥当。”
波浪子惊诧地道:“大师兄,你真地见过有人使出了玄冰剑?莫非是本门的一位前辈?”他和云中子交换了意见,觉得只能是这种解释,然而漂游子却道:“师傅的确还有一位师弟,那是本门的外室弟子,前不久刚刚摆脱了牢狱之灾,虽然没人知道他的武功怎样,但是使出玄冰剑的人却不是他,我无意中看到玄冰剑却是在他出狱之前。”
“外室弟子?”云中子疑惑道,“那是谁啊,从没听师傅说过啊?”
漂游子简短地道:“他是雷鸣的伯父,既然算得上是半个同门,相信会来联络我们的。”
既然连唯一一位算得上是同门的前辈也被排除了,那还会有谁会使玄冰剑呢?
那就只剩下他们的师叔曲通了,但是云中一问起,漂游子也摇头否认了。
由此看来,这人并不是本门的,但必定和本门渊源很深。
漂游子见众人都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知道若连这个也隐瞒的话,这顿饭估计是没法吃了,便只好坦白道:“我所见到的那个无意中使出玄冰剑的人,也是那个驯鹰人。”
众人闻言,不由得更加惊诧莫名,寻思着这人究竟会是谁。为了不使众人将驯鹰人想得太神奇,漂游子只好解释道:“他只是在睡梦中偶然使了出来了,至于练成了没有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