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松听她说完后,咂舌道:“喔!真的有这么厉害吗?”自己跟他一比,简直差得太远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奇天云和林雪,至于另外三位,却是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
此时,漂游子已经随着浪涛漂近了许多,可以比较清楚地看见他的模样了。
柳叶子叫了他很多声,仍然没有听到一句回应,也没有见他有醒来的迹象,有点不耐烦了,她焦急地看看周围,忽然将目光定在傅冰琴的脸上,嘴角竟露出一丝欣喜。
傅冰琴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见她神情有点古怪,以为她在打什么坏主意,不由得靠近了向松。
柳叶子忽然过去拉起她朝河边走去,傅冰琴怎都松不开她的手。
柳叶子把她拉到河边,大声朝睡在水中的漂游子喊道:“大师兄!这里有美女啊!你到底见不见啊!”言罢,还怕他看不见,又躲到傅冰琴身后。
傅冰琴被她吓了一跳,她这么做,岂不是叫那个什么漂游子细细鉴赏品评一番,然后任他作为吗?这,这怎么行啊!但是她用尽力气,也没法逃脱这个女魔头的掌握,急得扭头望着向松,盼他解救自己。
但她的担心只持续了相当于眼睛眨巴两下的工夫,柳叶子见这一着也不能将他叫醒,又松开了她,寻找其它的方式。
傅冰琴赶忙跑开,躲到向松的背后,这里的人,三个是魔头的师妹师弟,两个是跟“魔”字沾了点边的人,看来只有寻求向松一人的保护了,不过也不道他一个人能不能对付这么多人。
柳叶子将河边的一草一木几乎都看了个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很有用处的东西。
波浪子正想劝她歇一歇,却听她忽然嚷道:“有了!”她双手搬起河滩上一块有四五斤重的石头,举过头顶。
云中子失声道:“师姐,你干什么!”
她举起石头看准方向,朝漂游子用力砸了过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块石头眼看就要在漂游子头部前方降落了。
不过,不知怎的,它不仅没有砸起浪花,而且根本没有落在水面,在即将降落时,又原地折回,从反方向以极快的速度飞驰过来,一起飞驰的还有依旧躺着的漂游子!
漂游子保持着那副睡姿,横着身子平平飞来,他的头顶离那块石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然而那石头却仿佛受着一个推力的作用似的,不停地加速飞驰,那速度真是快得惊人。
漂游子以不即不离的状态跟在那块石头后面,丝毫不差。
那块石头快要砸过来的时候,众人慌忙让开一条道,让它重重地砸在河滩上,硬实的地面居然也砸出了偌大一个坑。
漂游子这时候已经飞地没那么快了,缓缓停在半空,整个身体开始慢慢朝前仰起,倾斜着,脚尖先着地,接着那高大的身体直挺挺地站立起来。
除了他的三个师妹师弟之外,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有点不敢相信。
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吁——!”吹了个长长的口哨,声音极其洪亮,不会武功的那三个人都捂着耳朵,皱着眉头。
“啊——”他打了个哈欠,然后用一种很懒散的,好像还没睡醒的语气道,“刚才是哪个家伙拿东西砸我,嗯——”
“不是我!”柳叶子慌忙申辩道,“绝对不是我!”
但是看见四周的人都拿眼睛盯着她,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低头怯怯地道:“大师兄啊,其实我是听云中子说,他远观云气,猜到今天晚上会下雨的,所以我就提前叫醒你,免得到时候,你会淋得像落汤鸡一样嘛!”
云中子莫名其妙地直瞪着她,待要申辩又受不了她那既委屈又期待的神态,只好作罢。
漂游子如果转过身去,一定可以看见柳叶子那温柔妩媚的神情,不过可惜他并没有这么做。
但是站在一旁的向松却看到了,他见柳叶子时而凶悍霸道,时而古灵精怪,时而又羞怯若小女儿家。
说老实话,这三种姑娘他本来是都见过的,只不过凶悍霸道若富家千金,总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叫人无法忍受;而古灵精怪者,却往往以整人为乐趣,也叫人敬而远之;至于一味羞怯的小女儿家,大都是被父母管地太过严厉,一点女儿家的活泛之气都收敛地干干净净,这种姑娘很容易使人生起怜惜之心,却也很容易让人产生厌倦之心。
像柳叶子这般三者兼而有之的却是极其少见的。
向松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不由得将先前对她怀有的一丝顾虑,都抛诸脑后,不知不觉地竟然有点怦然心动了,不过听她刚才叫“大师兄”叫地那么亲热,想必他们定是青梅竹马,自己怎么会打起这种心思的?
本来是一脸的激动,现在却变成了面如死灰。
“喂!”向松耳边响起一个很小的声音。他把头一偏,见波浪子一脸揶揄地看着他。
“兄台是不是对我师姐有意思啊?”波浪子不等他回答又道,“兄台若是有这个心的话,那可是很有机会的,唉!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喝一回喜酒了!”
向松正要询问他怎会这么肯定,只见漂游子解下腰间的葫芦“咕嘟咕嘟”灌了两口,又是有气无力地道:“明明长相平常,还敢自称美女,嗯,真叫人失望,下次换个伎俩了,呼!”他用这种没吃饱饭的口气说出来更加重了失望的程度。
傅冰琴既为逃脱恶人的亵渎而庆幸,又本能地产生了一丝遗憾,虽然他说的是柳叶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