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陆诏这般的人精在,他们的身份来历至少可以无虑。只是,陆诏为什么会在这里呢?而且还是单独一人。
叶明净百思不得其解。
陆诏是跟着她一同去狩猎的官员之一。米利达既然将全部的兵马都用来围剿她,陆诏一行人便不会有多少追兵。应该很容易回去才对。
不对她想了起来。米利达为了防止她从雁men关入关。应该是分出了一半的兵力在必经之路上围堵。这么一说,陆诏没能从雁men关回去倒也情有可原。可若是这般,当初保护他们的近一千人又去哪儿了呢?其他的官员呢?是否都安全入关了?
叶明净心中疑团越来越大。一时间想了好多可能发生的坏情形。
将事情想的最糟糕,已成了她的习惯。
就这么一边纠结着,她洗完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顾不得头发还湿着,“咚咚”的敲响了陆诏的房men。
开men的是计都。叶明净对他道:“我刚刚吩咐来顺换了一桶热水,你去洗一洗。我有话要问他。”
计都抿了抿唇,视线扫过她湿漉漉的长发,僵硬的点了点头,回房洗澡去了。
陆诏从容关上房men,从里间取出一条干布巾,按着叶明净的肩膀让她坐下,用布巾擦拭她的湿发:“表妹,这般湿着头发容易着凉。”
“我没那么娇贵。”叶明净伸手给自己倒了杯温白水,一饮而尽。她又不是那些头发长及xiao腿的贵族nv人,仅仅是及臀的长度而已,风凉风凉就干了。
陆诏站着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从衣领中看见她被热水浸泡成粉红色的细腻肌肤。他不动声色的擦着头发,灵巧的手指没有半点触碰到叶明净的皮肤。
“你怎么会在这里?从雁men关外分开后,你们那边是什么样子?”叶明净又灌下一杯水,燥热的心头这才舒服了些。
陆诏微微一笑:“表妹不用担心。我们没事。米利达的军队并没有来追我们,只一开始由着曼舒南追了一会儿。后来他们就撤走了。只不过鞑靼人将回雁men关的路给堵死了,我们只能另找回去的路。”他顿了一下,“在这里,我们发生了一些分歧。”
“什么分歧?”叶明净动了动脑袋,想转过脸。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还在那人手中,只得继续背对着他:“说。”
陆诏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不带情绪的叙说:“薛凝之的意思是,绕道宁武关回去。我的意思是,从海上走。”
叶明净顿时怔住。拽过头发,牢牢的盯住他:“你,怎么会想到要走海路?”
陆诏轻笑,半蹲下身子,手指拂过她半干的长发,轻拢至耳畔:“澹宁不也是在走海路。你又是为什么?”
叶明净静静的凝视他:“你这是在揣摩君心,是大罪。”
陆诏微微一笑:“不,澹宁。是他们都不懂你。他们不懂你的蓝图。他们的眼睛现在都只放在了西域新城一片。张之航一直在改进船只。大家都看见了,可明白你的深意的,却没有人。”
未必没有人,只不过没有人像你这么大胆的说出来而已。叶明净沉默片刻,慢吞吞的道:“未来十年的发展重点,就是西域新城一带。他们没看错。”
“澹宁。”陆诏单膝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着她,低声轻呼:“你就这么防备我吗?我不是夏高祖,我不是皇夫。你也不是周肃宗李青瑶。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防备我。”眼中流露出满满的委屈,“我已经放弃再有孩子了,还不能让你放心吗?你就真的这么狠心?”
叶明净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陆诏在说什么?她没听错吧。这么言情的台词居然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陆诏不是应该汲汲进取、上下钻营、左右逢源、亲情、友情、爱情全部抛弃。争当霍光之流史书记载的千古第一权臣么?
反派权臣怎么可以突然化身柔情xiao生,太惊悚了
“你……”她xiao心翼翼的求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不是要出人头地,争做朝堂第一人的么?”
---------------------------
第一更……二更建议大家明天看……
享,是我们唯一的域名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