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庆帝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每天的睡眠时间从四个时辰变成了六个时辰,近日又增多了些。叶明净在他睡着的时候,就静静的坐在g边,默默凝视他日渐衰老的面容。
记得刚来的时候,父皇还很年轻,身材健壮,手把手的教她写字,带着她一同骑马……
“殿下。”谭启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在她耳边细说了朝中和京中的变化。天bo卫已经完全jiao到了太女的手上,目前她一直靠此来掌握全面的动态。
叶明净走的离g远了些,听他说完。道:“王家拒绝了和刘家结盟。看来,他们并不看好刘家的打算。”她笑了笑,“能把王安筑这样的人送进来,就足以证明茂国公家是聪明人。他不想趟浑水也好。敌人少些,事情办的也能快些。”
谭启又说了薛家和刘家的动静。不出所料,这两家在加紧对御林军和禁卫军的掌控。大内shi卫队也被他们渗透了一些。
“人啊,总是想得到更多。”叶明净讥讽一笑,“这样也好,干脆下一盘大的棋面。让那些心怀鬼胎的都冒出来。”
两人又说了些皇后和后宫其他人的动静。叶明净也是全部掌握了暗卫后才知道,原来黄胜也是天bo卫的人。薛皇后的一举一动,早就在父皇的眼皮底下。
说话间,承庆帝已醒了过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叶明净看了看种,走过去扶他半坐起,塞好迎枕:“申初二刻。父皇,晚上想吃点儿什么?”
何长英对他们说,yao方不必换了,只每天针灸就行。皇上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不必忌讳。故而,叶明净有此一问。
承庆帝却没什么胃口,摇摇头,目光锐利的盯着她:“你又守了一天。” 语气是淡淡的称述,没有质问也没有指责。
叶明净替他掖了掖被角:“父皇,儿臣就在这里运筹帷幄,挺好的。若是去内阁听他们的建议,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
“哦?”承庆帝不置可否,“你就这么肯定你是对的,他们是错的?”
“当然。”叶明净看似轻描淡写,“他们若是估计错了,顶多丢了乌沙帽。我若是估计错了,只能生生做傀儡。而且,”她嘲讽的一笑,“孩子一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我这当娘的,也就活到头了。性命攸关的大事,我怎么能jiao到别人手上,听他们的估算?”
承庆帝目光中的锐利散去,目色柔和:“你能想明白就好。和朕说说,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yao?罗睺这两天都急死了,朕还没见过他这般样子呢?”
叶明净笑看谭启一眼:“那是罗睺不知道我有关键的一步。”
“那你关键的一步是什么?”承庆帝问。
叶明净想了想,俯身到他耳边:“父皇,这宫中有一条通向城外西山大营的通道。”
“你说什么?”承庆帝一惊,“是真的吗?你如何知道?”
耳聪目明的谭启也面1u讶异,最终恍然大悟。
叶明净道:“儿臣xiao时候在文史找到过周太祖的手札,里面尽是天书一样的符号。儿臣费了好多年的功夫才研究出一点儿规律。这事就是在手札中记载的。”
“周太祖”承庆帝更加惊讶,半晌后叹道:“你果然和她有缘。这皇宫是她所建,传说中的确有一条密道。从周朝开始,历代帝王都曾找过,结果都是不了了之。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他长叹一声,“女子为帝,果然还需由上天的眷顾方行。”
想到十多年前的国师遗言,天降宁馨儿。他欣慰的笑了:“如此甚好,朕也就放心了。”
七月中旬,新鲜出炉的建极殿大学士、兵部shi郎林珂来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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