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醉了,放我下来。”云陌溪拍着她的脸,她摇头:“我没醉,我们去看星星。”
花初九抱着云陌溪三步并作两步出去,然后一个旋身就上了屋顶,一脚没踩稳,险些坠下去,云陌溪惊呼:“阿九!”
花初九身子打晃了打晃:“没事。”随后浑身一颤,放下云陌溪。
云陌溪在房梁上站稳,扶住摇摇晃晃的花初九:“阿九,我们坐下。”
“嗯。”
两人坐在屋顶上,花初九呼出白气,冷风袭来,让她打了一个寒战:“陌溪,好冷。”
“冷我们就下去,改日再看星星。”云陌溪刚要唤乔丫,就见她忽然手指满天星辰:“陌溪,你快看,星星好多啊!”
云陌溪抬头看去,满天星辰,漫空明亮,犹如挂着成千上万的灯笼。
“公子。”乔丫上来,送上大氅,云陌溪接过,给她披好,自己也披上,随后将她搂入怀中,与她静静仰望着银河万里,瀚海星系。
“陌溪……”花初九靠在他的肩头,指着天空,“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们住的地方是个大圆球,叫地球,地球和月亮都围着月亮转,我们都在……太阳系里……太阳系有八大行星,金星、木星、水星、火星……火星上住着火星人,写着火星文,呵呵……”
云陌溪听到这些一愣一愣的,不动声色地缓声问:“阿九怎么知道这些?”
“地理课上学的……我告诉你哦,我地理课最不好,总是搞不清那些经度、纬度、时间差……”花初九晕晕乎乎地说着在现代的事情,只是这些事情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了。
“地理课是什么?”
“地理课就是地理课……”花初九迷迷糊糊地说,随后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望着云陌溪,抬手抚上他的脸庞,又抬起身子,慢慢将他转了过来,认真瞧着,忽而冒出一句:“陌溪,你真好好看。”
“阿九喜欢吗?”云陌溪虽还在惊奇她刚才的话语,但看她一直摸着自己的脸,心中又似被挠了一般,见她点头:“喜欢……”
随后,她的笑容越来越大,一口便印在他的唇上,倾起身来,吻着他,云陌溪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按住房脊,抬眸是满天星子,还有繁星下那带着酒红的脸庞,还有那比酒还醇香的滋味,萦绕心扉。
彼此所戴的珠串相映,如同现在彼此交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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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离间苍山派与贺兰山庄还真是个问题,花初九召开“家庭紧急会议”商量对策,乔丫的话最实际,那就是让贺兰无忧与禾贞成亲不成,而让一对佳偶变成怨偶有很多办法,像是移情别恋,像是“出轨”,像是栽赃嫁祸,叶叶则言明不如直接给苍山派禾风光下毒,禾风光不明就里地死在贺兰山庄,苍山派与贺兰山庄必定会自相残杀。
花初九虽是已经做好拆人姻缘之决心,但到紧要关头总是犹豫不决,就在她与云陌溪商量对策时,苍山派居然和冲霄派起了间隙。
两派掌门莫离道长与禾风光倒是关系不错,但自上次说书人拿苍山派掌门禾风光与莫离道长一比较,两派弟子打了群架,这“不和”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虽有莫离道长与禾风光教训,彼此收敛,但在某一天的清晨,冲霄派发出尖叫,原因是冲霄派有一门徒被活活吊死在后山,因这门徒一直未归,冲霄派弟子便出去寻找,就发现了他的尸首,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饭馆反驳苍山派的那个弟子。
于是好戏就上演了,冲霄派弟子认为是苍山派的人怀恨在心,所以对自家师兄弟痛下杀手,请求师尊为师兄弟讨回公道,莫离看到弟子惨死,自然心痛无比,也是愤怒无比,更有弟子直接去找禾风光,让他交出杀人凶手,于是苍山派与冲霄派便闹得不可开交。
禾风光当时脸就黑了,莫离听闻也匆匆赶到,正见禾风光擒住自家弟子,当时脸也青了,当即与禾风光交起手来,多亏贺兰寻赶到,以深厚内力分开二人。
花初九与云陌溪听到这个消息时,前面正闹得凶,一看出了这么大的“热闹”,岂能错过?拉了云陌溪,“拖家带口”地便去“看戏”。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旻天与孟君华也在其中,花初九拉着云陌溪走到旻天身后,踮着脚问:“旻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旻天与云陌溪相互点头,孟君华也转过头来,只是和云陌溪略微点头。
花初九撇撇嘴,对这个未来姐夫不予理会。
云陌溪站在花初九身侧问道:“旻兄,这是怎么了?”
“冲霄派与苍山派起了争执,听说冲霄派一个弟子莫名其妙死在了后山,冲霄派与苍山派之前好像有些过节,便说是苍山派害死了这名弟子。”旻天说道。
“我与桥姐姐、叶叶初到朔城时,倒是曾见到苍山、冲霄两派在饭馆里打架。”花初九说道,倒是那一场架,彻底刷新了她对正派的三观,简直是不忍直视啊。
未想到,如今倒是闹出了人命来。
彼时,贺兰寻正在站在莫离道长与禾风光之间苦苦劝说:“莫道长,你先莫要动气,贵派弟子惨死在我贺兰山庄,我也是痛心疾首,然而,此事诸多疑团,尚未查明,两派就大打出手,实在是不应该。莫道长,可否听我一句,当务之急,是调查贵派弟子的死因,才能确定是何人所为!”
“我门下弟子平白无故惨死,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