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九沉沉浮浮,一会儿是站在现代车水马龙的路中间,一会儿是站在满是古衣的古人里面,一会儿又陷入一片漆黑。咦咦咦咦咦咦?根据那些穿越是她死了就能回去了吗?怎么还没回去?
我擦,老天,你这是在玩我吗?
花初九无意识地抓住什么软软的东西,然后就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使劲捏着。
“这是我的手,放开!”耳边忽然想起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丫的,她在半空飘诶,什么都没干,他喊什么?忽然花初九眼前一亮,难道是男护士,她现在在医院?她回来了?
终于回来了,终于回到现代了,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个奋发图强的好少女,为人民服务!
睁眼。睁眼,睁眼呀!可她就是睁不开,头上一阵疼,疼得她要跳起来,花初九一巴掌拍在了硬硬的东西上,疼得她咯手。
花初九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吓人的鬼面具,吓得她尖叫一声,又一巴掌扇到那鬼面具上,那鬼面具依旧岿然不动,一双眼睛淡定无波,直接一根针扎进她的手里。
“啊!”屋内又传来花初九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接着她看到鬼面具后面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黑衣,一张并不输于云陌溪、贺兰无忧容貌的脸庞,浓眉大眼。肤色也是小麦肤色,那一双眼极具风采,冷质杂糅着高贵,冷质的黑衣更是将他的身材衬得很完美。
这个人的确能像云陌溪、仓鼠之流给人深刻的印象,但花初九的注意力完全没有聚集在他的脸上,而是一看到他穿的衣服,她表情立刻崩溃了。不顾鬼面僵尸给她扎着针,她猛然扑过去,上前扯住男人的袍子,似要把他的衣服给扯下来:“袍子,袍子,怎么会是袍子,不是裤子?你是不是在演戏。你里面穿着裤子吧?”
花初九说着就要掀开他的衣服,那男人擒住她的手,恼怒道:“你干什么!”
尼玛,看你是不是在演戏啊,里面有木有穿现代衣服啊!我肯定是回到现代了,我肯定是回到现代了!
花初九见扒不了他的衣服,转身就去扒鬼面僵尸的,我擦,你们是在拍鬼片吗?她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做了演员了啊!
那鬼面僵尸动作丝毫不紊乱,抬手,举针,一针就深深扎进她的一个穴位。
咣当,花初九就倒在了床上,浑身不能动弹,只能两只眼睛乱动,她一副要哭的样子:“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是死了吗?”
她不是救了贺兰无忧之后就嗝屁了吗?怎么又活了?md。想死都不让死啊!
黑衣男人看着她不说话,鬼面僵尸依旧像个机器地在她身上扎针,花初九哭着大喊:“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谁让你们救我了!我求你们让我去死,我想去死啊!”
鬼面僵尸皱皱眉,似乎是闲她太吵,一针下去,花初九就不出话来了,继续给她扎针,花初九看着那明晃晃的针,眼前都开始冒金星,扎进肌肤里疼得她都想哭爹喊娘!
想起以前看到苍舒给云陌溪扎针,那时她还想云陌溪变成了刺猬,她现在倒成了刺猬。
鬼面僵尸收了针后,她依然不能动,像拉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拽了起来,捏开她的嘴巴,就把一大碗药给她灌下去,花初九迫不得已咽了下去,呛得她直落泪。
我靠,这个鬼面僵尸是不是苍舒的亲戚?一样冷血无情!
鬼面僵尸俯首对黑衣公子道:“公子,属下告辞了。”
黑衣公子点点头,鬼面僵尸离开。
花初九像木乃伊一样靠在床头,用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那黑衣公子,为毛银针拔了,她还是动不了?想要运用内力,却发现丹田处一片空虚,全身也软绵绵的,哪里还有半丝内力?
她完全懵了,既然内力已经没有了,照理来说她应该“力尽人亡”了,为毛她又活了?如果她当时根本没死,为何苍舒没有发现呢?
“你在想什么?”脸颊被捏住,对上那双冷森森的眸子,一股寒意就从心底深处涌起。
想怎么去死啊!
花初九眼珠子转来转去,黑衣公子放开手,冷冷道:“想说话?”
呜呜……我就是想说话。
“我为什么要让你说话?”黑衣公子忽然凑近,花初九屏住呼吸,只想后退,她并非对帅哥没什么免疫力,而是忽然一个陌生人凑到你脑袋前,是个人就想拉开些距离吧?
“我好心救了你,你却一点感恩都没有,反而一心寻死?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方式?”黑衣公子的气息直奔她脸上而来,花初九实在是讨厌这种近距离,她却退无可退。
“公子,蛇抓来了。”又来了个面具人,但听那声音是个女子。
花初九就看到那女子手里捏着一条蛇,蛇身体不断抽搐着,花初九也跟着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啊啊!她最怕蛇啊!
“杀了。”黑衣公子冷声吩咐道。
面具女子立刻拿出一把锃亮的小刀,把蛇宰了,将蛇血挤到碗里。
花初九的脸色已经可以白得不能再白了,只见那面具女子将蛇血端过来,黑衣公子接过,看向她,花初九两只眼睛立刻变成了斗鸡眼。
不是让她喝吧?不是让她喝吧?不是……
嘴巴再次被捏开,蛇血被灌了进去,腥气直扑鼻息,她真的想死了,快点儿让她死吧!她宁愿再死一次也不想喝蛇血啊!
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啊,都是一群野人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