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顾珠?!”旻天捏紧了手中的笛子,云陌溪他该娶的不是初九丫头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初九丫头被云陌溪抛弃了,旻天便想上去问个明白,孟君华跳下车拉住了他:“你干什么?”
“他不是应该跟初九丫头成亲吗?可现在他要娶的居然是勇安侯府的三小姐,我要去云府问个明白。”旻天实在不相信云陌溪会是始乱终弃的人,可如果初九丫头真被他抛弃,以花初九那个性……
孟君华劝阻道:“我们现在最重要得事情是要进宫。云陌溪会娶谁,你去了又能改变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初九丫头对云陌溪可是一往情深,云陌溪他始乱终弃,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旻天气愤地说,但他现在确实也无法去质问云陌溪,只能先跟着孟君华去见那位“大人物”,然后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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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在高声要喝之下,云陌溪与她行天地之礼。
天空是清朗的,云府也是张灯结彩,无比喜庆,到处都是来参加婚宴的人,大家挤在喜堂里,看着这一对璧人行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了云府之外,车夫掀开帘子说:“公子,到了。”
里面先是传来两声咳嗽,似是已是惯有的毛病了,他从马车里钻出来,抬眼忘了一眼挂着红绸,贴着喜字的大门,沉着的眸色染上淡淡地伤感。银白色的面具扣合在脸上,让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苍舒下了车,抬眼望着鬼麟王府,听着里面热闹的声音,心中如秋风刮过一般,寂寞而疼痛。
在她成亲的当日,他终是赶来了。
自从在贺兰山庄失散之后,他便一直寻找她,在贺兰无忧口中得知她与碧水宫的朱雀护法竟然相识,而且最终她也是碧水宫的人带走的。苍舒那时的感觉是复杂的,她怎会与碧水宫的朱雀护法相识?她为什么会认识那江湖上最心狠手辣地邪门歪道。
可这一切相对于对她安危的担心超过了所有的猜疑,再接到云陌溪寄来的信,则是她与云陌溪的成亲请柬。
不那么意外,却还是有些意外,心中带着无法忽视的疼痛。
但,他还是想要亲眼看着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苍舒走进了院子,喜堂之中,正传出高喝之声:“夫妻对拜----”
长长的尾音久久地回荡在院子中,他走到人群外,看到那一身红衣披着盖头的女子正与她心仪之人完成最后的交拜。
四周都是一片的红,他看着她与云陌溪成礼后被人扶起,红色的嫁衣上的凤凰是那般的栩栩如生,而她又是那般的美丽耀眼。
当云陌溪牵着红绸带着她离开时,他的唇边忽然开出一朵欣慰与祝福之花。
初九,祝你幸福。
苍舒留下礼物之后便离开了。
花初九与云陌溪需要的是平静地生活,他希望,他们不要再与江湖沾上半点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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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初九被扶进了洞房,而云陌溪则在前面招待宾客。
花初九老老实实地等着,心中还有些紧张,一直感觉像是做梦。
她和云陌溪真的成亲了?她以后就是云夫人了?
花初九痴痴地笑了出来,最终她没给凤羽送一封请柬----他们之间还是不见的为妙。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花初九看到一双软鞋迈了进来,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儿,怦怦乱跳……
但随之进来的是一角白色衣衫,花初九觉得甚是奇怪,难道云陌溪中途换了衣衫?
但花初九觉得很不对劲儿,那人传来的气势让她嗅到了危险。
花初九心中警铃大作,当即一把扯下面巾,当看到来人时,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浑身冒着阴测测戾气的人----是她现在不想再看到的人----贺兰无忧。
花初九当即心就升到了恐惧的阶层,她故作镇定道:“贺兰公子若是来参加小女子的婚礼,还请到前面,那里会有人好生招待公子。”
贺兰无忧满是阴霾地看着她,一扇窗户被吹开,风灌了进来,更将他的面色吹得寒冷无比,白色的袍子被风鼓起,唰唰地作响。
贺兰无忧忽然拽起她,闪烁的烛光下,映衬着她娇媚的容颜。脸上略施粉黛,红唇鲜红欲滴,那张原本就如花似玉的脸庞如今更加的艳丽,此刻她的目光却很冷淡,似是看着与她无关的陌生人。
那一身红色的嫁衣,似是在讥讽他如今被她所害的悲惨,她真是活得如此潇洒,自己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她现在却心无愧疚地和别人成亲!
贺兰无忧冷厉地说道:“把我的未婚妻害死了,你也能心安理得地和云陌溪成亲?你晚上不会做噩梦么,禾贞不会来找你报仇吗?”
花初九脸色一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贺兰无忧,今日是我和云陌溪成亲的日子,外面还有秦王做客,你不想被灌饼围捕,我劝你快点儿离开!”
贺兰无忧攥着她的手腕,阴厉地笑了:“那你告诉我,你和云陌溪来我贺兰山庄又是为了什么?花初九……不,应该叫你顾珠,勇安侯府的三小姐。你死而复生后就回到了勇安侯府,却又假装去投靠我!我险些中毒的时候,还真以为贺兰山庄有什么内奸……原来内奸就是你!你与云陌溪的演戏本领真是一流,把我骗得团团转,让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