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放学时,我又来到那家榜上有名文具店,向胖老板询问店铺转让具体事宜。
她告诉我说,这家店面所有权并不属于她,而是租来的,原本租约订了四年,而且租金也交了,这才过了两年,等于还有两年使用时间。
这更合我意,如果只是租店面,倒是可以少支出许多,如果要把整个店面买下来,那没个四五十万肯定不够。
打了个电话给黎晓宏和秀才,叫他俩处理这事,我也省了许多精力,作为兴中社大哥,不可能总把时间花在这种讨价还价的琐碎事务上。
吃完午饭,我也懒得再回去,直接到班里,陈柔这次倒是很例外,没有趴着睡午觉,而是在滋滋有味地吃着一盒快餐。
“吃了吗?要不要姐分你两口?”她把餐盒对我举了举。
我说好啊,在外面就吃了个七分饱,刚好到你这里再蹭一点,说着就作势要伸手去抓餐盒里的鸡腿。
陈柔信以为真,手像是触电一样,赶紧把饭盒缩了回去,说:“要吃你自己买去,这鸡腿我咬过了。”
我下意识就说你咬过也没关系,不过这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觉得有些暧昧,很容易就让人误会。
果然,陈柔的脸刷地就红了,转过去默默扒起饭。
这事情闹得,我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连忙悻悻然笑着说:“开玩笑,开玩笑的,你别放心里。”
过了一会儿,陈柔也不再那么羞涩了,说:“如果你真的吃了,你女朋友还不把我给撕了。”
我嘿嘿笑着,找了个其他话题,把尴尬的气氛化解。
就在我俩说笑着,马文才从外面走了进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瘸一拐走进班里,一边手还捂着脸,身上脏兮兮的。
“哎!你这是咋了?和人打架了?”我赶紧跑过去扶他。
马文才哭丧着脸,眼圈有些发红。
“看这样子,哪里像是和人打架,根本就是被人暴打一顿嘛。”陈柔也走了过来。
我给马文才拍去身上的灰尘,把他扶到椅子上,觉得陈柔说的一点没错,他的身上就像是鸡毛掸子,到处都是灰,十有八九是被人在地上踢来踢去造成的。
“柳凡你救救我吧!呜呜呜!”
这时马文才突然就从椅子上扑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大声嚎哭起来,把我和陈柔都吓一大跳。
“你发什么疯啊?!”我连忙把他拉起来,说:“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跪什么跪,男人膝下有黄金知不知道?!”
马文才还是一个劲地哭个没停,把我都搞恼火了。
“哭哭哭,你就在这儿哭吧!待会儿其他人来了,让大家好好欣赏欣赏你的窝囊模样!”
被我这么一说,马文才立刻就不哭嚎了,坐回椅子上,但还是鼻子一抽一抽的,陈柔抽了几张餐巾纸给他,又是擦眼泪又是擦鼻涕。
“好了,给我们说说吧。 ”我和陈柔也坐了下来。
马文才又擤了一下鼻涕,这才叽里呱啦开始讲述,说到激动的时候,还手舞足蹈地要加上肢体动作,不过马上就龇牙咧嘴,全身痛的不行。
哭诉了半天,我总算是知道了事情缘由。
中午吃完饭,马文才到天源网吧上网,我知道他有这个嗜好,从初中时就有,每天几乎都要往网吧跑一趟,也不知究竟玩什么这么入迷。
网吧那种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混子更是一大堆,有学校里的,也有社会上的,反正是群英荟萃。
马文才到的时候,正是网吧生意红火时,好不容易找了台机子开始玩,但没玩两下,旁边机子的人玩游戏太入迷,一直咋咋呼呼,他实在受不了,就说了两句,结果人家也不是好惹的,对骂了几句,叫来几个青年,三两下就把他打成这副猪头样。
“柳凡,那些人说了,要我下午放学交出五百块,不然以后见我一次打一次,你救救我吧!”说着,马文才又继续哽咽。
我也真是无奈,说你在学校里让人讹钱就算了,到校外还被敲诈,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什么富二代啊,怎么所有人都想从你这儿榨一笔?
陈柔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不过也觉得不太合适,立刻就憋住了。
“柳凡,柔姐,求你们了,再帮我一次吧,以后我认你俩当大哥大嫂……”马文才还在说着。
“你说什么?!”我满脸惊愕地盯住他,陈柔也是一脸羞怒。
“不不不,说错了说错了,是当大哥大姐。”马文才意识到口误,连忙改了一句。
我说我又不是王靖,也不想当第二高中的老大,要小弟干嘛?再说了,像你这种专门惹事的小弟,也没哪个老大敢收。
马文才低着头不说话,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我瞅了一眼,没想到他又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滴到裤子上。
“我说马文才,你是男的吗?!柳凡才说你两句就哭了。”陈柔也受不了了,说:“他刚才讲的也没错,你自己算算,这学期被人打了多少次,又有几次不是因为嘴贱被人揍?你要是不惹事,那些混混能找你麻烦?”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瞎咋呼,好像很牛逼似的。”马文才还有些不服,狡辩了一句。
“你要是有实力,不怕那些混混,那随你怎么样都行,但你既打不过别人,嘴里又骂不停,那不是犯贱是什么?”陈柔没有客气,再补了一刀。
马文才哑口无言了,耷拉着脑袋,隔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好吧柔姐,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