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整个人摔入了溪水中,好在水不深,她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只是,水浅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至少现在就不是,她喜爱穿白色,如今衣衫全数打湿黏在了身上,这穿比不穿还要……
而罪魁祸首,正挑着眉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凤倾城心中暗暗恼意,“你什么意思?”感情她伺候他大爷的反而还让他不高兴了不成?
赫连爵倒是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目光紧紧凝在了她脖颈一下的肌肤上久久挪不开视线,这个剪着短发的女人长得是绝色,要说与“凤倾城”比起来两人谁更胜一筹,他竟然也说不出来,只可惜这个女人是短发,看惯了青丝如瀑的长发美人,此刻短发的女人倒是也让他感觉到不少新意。
女子的衣衫已经将她身上的曲线若隐若现地呈现了出来,她的胸前裹束着一层厚厚的白布,恐怕是想要掩盖她是女子的事实,什么叫肌肤如雪,他终于是理解了这四个字。
“既然是要伺候,难道不该就近伺候吗?”他挑唇一笑,之前喝下的酒似乎在这一刻在发酵,一股热血直冲某个部位,即使在这样冰凉的溪水中也无法让他感觉到浑身的滚热。
凤倾城不知道他的变化,更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是多么的猖狂,她只好挪着脚步向前走去,靠近他,这小子还非常爽快而配合地转过身去将他那结实宽阔的背展露在她的眼前。她瞪着这人挺拔的背脊,真想一爪子将他的背部给抓出三条痕迹出来!
“你的真名叫什么?”赫连爵那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思。
凤倾城的手一顿,不明白似的问道:“什么真名?”其实她在这一刻竟然有些糊涂了,他是问自己的真名还是问这个假身份的真名,是告诉他自己叫凤倾城呢还是叫叶天月呢,纠结在那一刹那之后就释怀了。
“叶天月。”她三个字极为不情愿地说出来。
赫连爵的目光凝着遥远的前方,“家住何方,可有父母?”
他问这么清楚做什么,这问题给凤倾城的感觉就像是在相亲一般,她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他,好似在陷入纠结的思考中。其实她不知道该编出一个怎样的身份来才能够让他不会怀疑自己。
她决定,并不告诉他真想,不管之后他知道真相后是否会怪她,现在,她就是要看看他对当初凤倾城的感情到底深到怎样的程度。
“我家在小山村里,父母双亡,被人领养长大。”她面无表情地解释着,这话不知道他是否会相信,但是这话说的也真的是正确的,现代的她,父母双亡,自有记忆开始她就在孤儿院里生活,直到元科教授将她领走,她的世界才有了真的改变。从小她就有着这样与他人不一样的地方,读心控制术,这样的技能初用时让周围的孩子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也多亏了元科教授,她的身边渐渐生活的都是这些拥有异能的伙伴,才不至于让她的心灵扭曲。
她的思绪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深渊中,都不知道前面的人何时转过身来的。
“入宫如何?”他见她迟迟没有反应,重复了第二遍,可是她似乎在想什么,依然还在沉思,他不悦地皱了皱眉。
凤倾城猛地惊回神来,看着他,带着一抹诧异的光在眼底闪烁,“你刚刚说什么?”
“入宫。(.说了一遍,隐隐竟是有些期待这个女人如果入了后宫会不会带给他不太一样的生活。他所想的就是利用眼前的这个女人报复凤倾城,当抓到凤倾城的时候,她瞧见这一切将会是怎样的表情?
“不可能。”凤倾城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反驳回去,皱眉道,“皇上,我考取功名只是为了报效国家,没想过做你的女人。”她皱着眉头,似乎极为不悦。
她不悦的原因可不是装的,心里非常气恼。他这么快就把凤倾城给忘地一干二净了吗,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吗?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她这么千辛万苦地追到这里,为了这个男人究竟值不值得?
一边自问着,一边后退着,试图与他保持距离。
赫连爵将她的一切动作都看在了眼里,显然是知道她这样的意思,她在慢慢远离自己,他皱眉,“我以为你靠近我不就是那后宫的位置。”
“呵呵……你以为罢了。”她嘲讽地冷笑一声,“可惜我从来不稀罕那个位置。”后宫的位置,哪怕是皇后的位置她都不稀罕,为了那一句誓言,她想尽办法来找他,本以为会得到自己所希望的一切,可是发现似乎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自己还没有表露身份,他就对自己有了感情,这么快就把当初的凤倾城给忘了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一直在坚持着,可是他究竟愿不愿意给她一个人。
赫连爵垂下眼帘,轻叹口气,“抱歉,是我误会了。”的确是误会了,他以为这个女人不择手段地接近自己,不过就是为了在后宫争那一席之地吗,原来竟然不是这样。他想错了,所以才会让她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吧?
“皇上自己明白就好,以后我们就当这件事都没发生过,你依然是你的皇上,我依然你的臣子。”她退到了溪水的岸边,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也在暗自提醒自己,在找到那假的凤倾城之前,自己千万不可再做出任何冲动的事情。
他赫连爵,不知道会在何时察觉出自己的身份呢?
这场赌局,将会是谁赢,她很好奇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