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朐城。
曹操看着拜服在地上的李通和曹纯两人,一脸的阴晴不定。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蓦地,曹操喟然长叹一声道:“李通、曹纯,你们起来,今次的失败全在我曹操一人身上,因为决策失败,才导致了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与你等全无半点关系,更可惜了夏侯恩和夏侯杰这两位将军。”李通和曹纯闻言,眼泪再一次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涨热,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根本就是泣不成声。
夏侯惇却叫了出来道:“天杀的兖州军,我定要把他们杀个干干净净,为两位兄弟报仇!”
夏侯渊则咬着牙对夏侯惇说道:“兄长所言极是,不过这件事情还要孟德为我们做主,不可轻举妄动。”生性冷静的曹仁则沉声对两人道:“两位兄弟的仇我们当然要报,只是现在形势不容乐观,我们还人从长计议。”
夏侯惇闷哼一声,他虽然勇猛过人,但是却并非没有才智的鲁莽之辈,当然知道现在曹操正处于危险之中,兖州军实际上已经把己方包围了,现在的问题是曹军何去何从,而决不是逞匹夫之勇去报仇。
此时,大厅之中因为李通和曹纯的话而弄得气氛沉闷,众人无不心事重重。良久,谋士鲁肃对曹操淡然道:“丞想也不必自责,要知道这次计划我们每个人都推算了好久,均觉得天衣无缝,方才实行,自从主公起兵以来,主公就一直把徐济当成是最大的敌人。这些年来更对徐济和兖州进行了细致的观察,若是说到了解徐济可以说天底下没有人可以与主公相比。我们定下的计策更是万无一失。徐济绝对没有识破的可能,但是现在徐济居然开始反击了。这只能说明我们的计划在某个环节的施展上出现了我们不知道的意外,被徐济发现了。这应该是运气问题,非谋之罪也。”曹操摇头道:“子敬你不必安慰我,我岂能不知运气也是谋略的一种,何所谓意外?那只能说明我们在计划方面还是百密一疏,没有做到算无遗略。我这么说并不是说丧气话。而是希望找到我们地疏忽之处,以免下一次遇见徐济的时候再犯同样的错误。”
长着三倃须髯的谋士毛阶眯起眼睛冷然道:“主公言之有理,不过问题是我们现在不知道长安出了什么状况,也就无法指导我们的计策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此时。站在毛阶一侧的一名文士用沙哑的嗓子出声道:“会不会是王子服他们走漏了什么消息?”
众人用厌烦的眼光看着这名文士,毛阶则不动声色道:“蒋干先生说得有一定道理,但是我们在长安城内的主要计策又岂会告诉王子服等人?王子服等人知道地不过是些皮毛,再者说我们有于吉先生在,王子服等人当然不会知道我们的计策。”生性直爽的曹洪在一旁忍不住讽刺道:“蒋干先生在荆州与江东互通有无方面是专家。若是说到徐州攻略和天下全局的走向,蒋干先生只怕是知之甚少,说出这等话来也属正常。”
曹操瞪了曹洪一眼,怪他多嘴,要知道这个蒋干原本在曹军中没有多少地位。不过因为此人和孙策手下的头号军师周瑜乃是昔日的同窗好友,在和孙策联盟的过程中这个蒋干还有很多用处。故此曹操才把他提拔起来。不过曹操看人极准,知道这个蒋平就是个蠢货,现在用他只不过是用在一时。日后和荆州关系稳定后。曹操自然会让蒋干站到他应该有的位置上。
至于说周瑜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曹操不满。曹操则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像蒋干这样的人物,周瑜又岂会放在心上?不过现在的曹操并不想在现在便疏远蒋干。要知道自己这次在中原和长安两地地攻略均一败涂地,回到江东后,内部的敌人就会趁势而起,而荆州的孙策也会蠢蠢欲动,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蒋干还有一定的作用,不可以弃之不用。
现在曹洪这般讽刺蒋干,曹操当然怕蒋干这心胸狭窄之辈将来对自己进行制肘。岂料蒋干居然一本正经道:“还是曹洪将军知我。让在下大起知己之感。”
曹洪张了张嘴巴,看着眼前的蒋干说不出话来了。这人实在太不要脸了,又或者是太愚蠢。难道听不出自己的意思吗?
大厅中的人一个个面容古怪,想笑又不敢笑,生怕蒋干反应过来,这些人当然知道蒋干对曹操的重要作用。曹操看着蒋干,又好气又好笑,没有想到自己还是把蒋干高估了。
不过也因为蒋干小丑一般的表演,弄得大厅之中的紧张压抑地气氛为之一空,大家地心情轻松起来,头脑也便跟着活络起来。
曹操的头号军师鲁肃想得都是如何解脱眼前的困境,哪有时间看蒋干在那里表演,沉声道:“现在我们唯一可以怀疑的漏洞就是张绣和张济两人,很有可能是他们出了问题。”曹操苦笑道:“你何必说的那般委婉,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的错误,实在是看错了贾诩的为人,误认为这人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所以绝对不会和徐济合作,却没有想到贾诩根本就是徐济的手下。从现在看来,贾诩和张绣一开始就是徐济放在长安的诱饵。我现在就是担心毛阶会不会有危险。”毛阶沉声道:“说他们是诱饵并没有错误,可是这诱饵一开始并非是用来对付我们的,徐济到了长安之后为了稳定局势不得已向圣上妥协,而圣上则为了自身的权力,所以趁机提拔别的势力和徐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