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偷,我没有偷……”米老头儿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指着御璃骁说:“你不能冤枉我!”
“有没有冤枉,见官去吧,好好搜搜这里还有没有偷到的别人的东西。”渔嫣上前来厉声呵斥。
“我……我……你才是小偷……”米老头儿更急了,吭哧半天,大嚷起来,“你再不出去,我可要叫人了。”
“叫啊,你觉得这里有人帮你吗?”渔嫣冷笑,“你们害得凤卿好苦,快说吧,米怀瑜在哪里?”
“他死了。”米大娘扑过来,抱住米老头儿的胳膊,拖着他后退妆。
“是吗?”渔嫣给御璃骁使了个眼色。
御璃骁一手一个,摁住了两个人,渔嫣大步往房间里跑去肝。
“喂……”二人急得大喊,胡乱挣扎。
渔嫣用火折子点燃桌上的油灯,屋子里的东西都泛着陈旧颜色,但是收拾得很整齐,衣柜里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皂夹子的清香,不用想,都是凤卿过来帮他们收拾的。她仔细摸索了一会儿,箱子的底部找到了夹层,撬开木板,从里面取出三封信。
她坐回桌边,匆匆拆开信看,看着看着,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对着外面说:“骁哥哥,这对恶人,实在应当斩首处死。”
御璃骁手起手落,点了二人的穴道,拎着二人进来,往地上一丢。
“你看这个。”渔嫣气得眼眶都红了,把信往他手中一塞,忿然地瞪向那二人。
二人动弹不了,吓得哧呼直喘。
御璃骁看着信上写的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末了,转头盯着二人说:“我也算见遍天下人心,人心可恶到这如此程度,你二人算是头名。我一向不与老人为难,但你二人实在不配称为人。”
“怎么办,我要气死了。千万不能让凤卿知道,就让她以为米怀瑜死了吧。”渔嫣揉着额头,连连摇头。
御璃骁点头,轻轻地拍了拍渔嫣的头。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真替凤卿不值。凤家产业,十年青春,无数痴心泪,米家人拿什么还得清?死十次也还不清。”渔嫣扭头看向米家夫妻,咬切齿地说:“恨不能现在就一刀杀了他们两个。”
米家夫妻颤抖着,喉里只能发出呼呼的声音,地上一滩尿渍。
“绝不能饶了你们,不然如何惩恶扬善,如何扶持正义?你二人偷盗宝玉,人赃并获,还有你那个儿子,我也一定会把他缉拿归案,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反正他现在改名换姓,再死一次,凤卿也不会多伤心一次。”
渔嫣把信叠好,放到烛上,看着它们燃成灰烬。她现在要替凤卿维护她心里的至纯至善的爱
情,不能让凤卿受这样的打击。
她能想像到当年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凤卿,如何娇美动人,在池塘边等她的怀瑜哥哥。一束从郊外采来的野花,几块街边买来的寻常糕点,几句应景的风花雪月的诗词,让少女凤卿芳心欢喜。
女子的爱情总是这么简单,那个人对她好,她便觉得得到了世间最宝贝的一切。凤卿为了当初的誓言,一等十年。而米怀瑜自始至终都是欺骗,想谋得凤家家产,借口外出闯荡,甚至串通骗子,骗得凤家倾家荡产,米家夫妻再把剩下的救命钱席卷而空。
也是苍天有眼,老两口逃走的时候,居然遇上了山匪,被捉去做了苦力,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和米怀瑜失去了联络。只得又骗上凤卿,知道她善良,不会放任她们不管。米怀瑜后来联络上了二老,但他在外面也被人骗光了钱财,不敢公然现身,只敢送来书信,想从凤卿那里搜刮更多的钱财。
“凤卿太可怜了,这一家人太可恶了。”渔嫣看着灰烬熄灭,小声说:“野狼沟死的人一定是被米怀瑜害死的人,崔老八,米怀瑜,这些心地丑恶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等来府衙的官,御璃骁做了安排,让人把屋子里仔细搜了个遍,一点米怀瑜的线索也不许留下。
刚忙完,外面突然燃起了冲天大火,街上一阵sao乱。
“怎么会起火?”二人匆匆跑到街上,只见火光来自大牢的方向。
“王上,王后,大牢失火,好多囚犯被烧死了。”苏意和从马上跳下来,大声说。
“死了多少?”渔嫣拧眉,这夜真不太平,好端端怎么会起火?
“烧掉的是东边的几间牢房,大概有十几个。”苏意和说。
“走吧,去看看。”渔嫣拉住缰绳,利落地上马,二人正要出发,只见街边静静地站着一个男子,朝米家夫妻的小院看着。
“那不是那个杀猪的吗?”渔嫣小声问。
御璃骁扭头看去,那人也发现了二人,头一埋,大步跑开了。
“奇怪。”渔嫣拧拧眉,轻声说:“你看他的步子,下盘很稳,是腿劲好,还是有武功?”
“你也会看下盘稳不稳了。”
御璃骁开着玩笑,锐利的视线
一直追随着那杀猪的男子。如渔嫣所说,这人武功底子不赖,尤其是轻功,一定是卓越超群。
一个杀猪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轻功?
涟城这个地方,多的是隐名埋姓渡日的武林高手,难道这人也是江湖中人?御璃骁心里明白,他手下的人,只怕追不上这人,他今日不小心露出这一手,分明是心中有事,大意了。难道——他刚偷听到了他们在米家小院里的话?
思至此处,御璃骁心中一凛,若是如此,此人不仅轻功好,连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