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举道:“听总执事如此一说,那这金丝蚕是没法破了?既然如此,还要在前面设十道关卡何用呢?”
谭总执事道:“这只是假像,你想想看,你冲过了十关后,你会觉得这么容易就过来了,因此之故,进去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人身上,哪个又想到其实要命的不是人,而是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花草虫雾。‘泰山老叟’世外高人,就是死在四季花海。”
杨鹏举沉声道:“你说什么?‘泰山老叟’也来过这里,并死在这里了?”
谭总执事道:“是的,像‘泰山老叟’这种不世出的高人都如此,更何况别人。”
杨鹏举就想,如果真如谭总执事所说,那四季花海和那条峡谷用“龟息功”可以过去。“泰山老叟”失败的原因在于他不知道底细就想上去。杨鹏举道:“那个‘紫色凝冰’是什么东西,如何才能破解?” 谭总执事道:“听老门主说过,它本来就生活在极寒之地,经年累月吸收寒气,它的寒气到了一定时候,就成了极寒了,所有的动植物都得冻死。要破解就只有琼州的‘炎火珠’。”
杨鹏举道:“ 什么‘炎火珠’?”
谭总执事道:“就是岛上的一种名叫炎火鼠的胆,吃下一颗‘炎火珠’,你就可以在极地生存下来。”杨鹏举问:“琼州在什么地方?”
谭总执事道:“此去琼州路途遥远,还得过海。来去至少一月。以前谭震天老门主到有一颗,可惜。”杨鹏举听他话里有话,忙问道:“可惜什么?谭震天老前辈到底出什么事了?”
谭总执事道:“到现在我已经可以确定你是哪个了。你是为张安石而来不假,你不叫梁飞,你就是狼孩杨鹏举。”
杨鹏举躬身道:“晚辈不是故意欺瞒,因为此事关重大,我们又和谭门不熟悉。个中原因请前辈原谅。”
谭总执事道:“实际上你使出党项人的‘大摔手’的时候,我就估计得差不多了,因为这里的蒙古人和那边的蒙古人随时都有联系的。我叫你们快走就是怕别的蒙古人看出你来。”
杨鹏举道:“多谢前辈施以援手。看来到哪里都不能露出武功来。”
谭总执事道:“今天来了个和尚,更要闯谭门,让秦门主给挡回去了。听说叫撒子志远禅师的少林和尚,功夫不错。”
杨鹏举心道,这志远禅师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清云神尼师徒知道他来了,找他去了?这秦天来又是什么来头?
谭总执事道:“你们是不是一起的?”
杨鹏举道:“志远禅师我认识,但不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和我一起来的只有清云神尼和她和弟子。” 谭总执事道:“清云神尼也来了?这样就好看了。”
杨鹏举道:“请问现在的门主是什么来头?莫非也是蒙古人?”
谭总执事道:“此事说来话长。这个秦天来是谭震天捡回来的孤儿,因为谭震天膝下无子,取名谭天来。从小跟随谭震天习武。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武功在谭门中已经是出类拔萃了。可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自己不是谭震天亲生的,硬要出去追宗认主。谭震天也没办法,这也是人家应该做的。这一出去三年,亲认回来了,说是秦桧的后代,大家都讨厌这个害死岳元帅的奸人,因此对他也就没有好感。他在这里见没有人喜欢他,又朝北走,拜在‘神箭手’哲别的门下,和拖雷成了师兄弟,再次回来之后,他简直就变得畜牲不如,把谭震天赶下门主之位,强行和谭震天的女儿谭如月成婚。如今谭老门主下落不明,谭如月整日以泪洗面。我们昔日的门中人走的走、散的散,我和谭老门主平日里关系不错,我想留下来看看他到底在哪里,因此我就当了个管后勤的总执事。”
杨鹏举一听这家伙是害死师傅岳飞的奸臣后人,如今又投靠蒙古人,看来真的是叛国的遗传,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杨鹏举道:“你放心,我定要杀死这个卖国贼。如今之计,必须要找到谭震天老前辈,要不然还得跑趟琼州。只是没有太多的线索,此事不好办。”
谭总执事道:“你去找下谭如月,她应该有所发现。明天是个好机会,秦天来定要到斗牛场,我回去后跟谭如月打个招呼,安排一下你们会面的地方和时间。”
杨鹏举道:“好,有劳前辈。”
见父亲一走,谭娟娟跑进来不悦道:“你们说了些撒子?说了这样久?”
杨鹏举道:“没有说什么。你爹说我们两个不合适,叫你把情蛊跟我解了。”
谭娟娟道:“你豁我的。我阿爹走的时候还望到我笑。说明对你有意思。我看你这情蛊我是下对了。”说完就朝杨鹏举贴过来。
杨鹏举见这姑娘比孛蕊的胆子还要大,他忙说道:“要不得。我还没有准备好。”
谭娟娟道:“你要撒子时候才准备得好嘛?”
杨鹏举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怕脑袋又痛起来。
好在这时,清云神尼、元俨回来了,后面真是志远禅师。
谭娟娟道:“原来尼姑和和尚真的是一对。”
杨鹏举忙道:“不要乱说。”上前对志远禅师道了个好。
清云神尼如果在平时,谭娟娟早就挨两耳光了,今天并没有发作,她对谭娟娟道:“娟娟施主,贫尼有个道友来了,可否借宿一晚?”
谭娟娟口无遮拦地说:“没事。住得下。梁飞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们随便住。”
元俨啐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