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恭善很是狡猾,自己出面针对刘旭,似乎当下也不能把刘旭如何。。 所以,他决定来个挑拨离间,让温可儿去修理刘旭。
还真别说,他这招还真管用。温可儿一向被称为天才,在赞美声中长大,自以为自己是仅次于郎朗的音乐天才。所以,她听不得半点批评。当然,这个批评也得分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如果说是这方面的大师,或者是郎朗这样的名家,她倒是能够虚心接受,可是在她看来,这里哪能有什么人懂音乐呀,竟然还敢批评自己。加上薛恭善的话难听,这位千金小姐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她的眼珠一瞪,说道:“你带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说我!”
“好,你跟我来。”薛恭善心中暗喜,马上在头前带路,引着温可儿朝刘旭那边走去。
在薛恭善看来,温可儿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特别容易挑拨,到时候大伙一起起哄,硬架着刘旭上台丢丑,刘旭的形象,也就一下子就都毁了。
他俩的话,旁人根本是听不到的,但是刘旭有入静之术,自然听得清楚。他从容淡定,似乎没有放在眼里。希尔顿不仅听不到他俩的话,就算听到了,也听不懂。不过希尔顿似乎已然猜到薛恭善会对温可儿说些什么,她微笑地看向刘旭,低声说道:“你的麻烦来了。”
“无妨。”刘旭只是报之一笑。
林家宝也就会一些考试时用的英语,从来没有系统的对话,所以也就是能够听懂简单的英语,如果说的快一点,根本就听不明白。哪像刘旭,天天和希尔顿对话,加上他的记‘性’好,天赋高,都可以从容应对。林家宝见刘旭和希尔顿你一言我一语的,而她还听不明白。心中真是干着急。而且刘旭和希尔顿还谈笑风生,这让林家宝心生醋意。
恰巧这时,薛恭善带着温可儿走了过来。
薛恭善指向刘旭,说道:“温小姐,刚刚说你弹得不好的家伙,就是他。”
“你说我弹得不好,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弹得不好!”温可儿仰着脸,怒视着刘旭。
刘旭摇头一笑。说道:“音乐讲究的是意境,琴音要和心灵达到共鸣,才能将音乐的意境发挥的淋漓尽致。要是无法产生共鸣的话,那演奏出来的曲子,不过是死的罢了,根本无法感染其他的人。温小姐弹奏的曲子,格拉夫曼先生的得意作品《最后七言》,其实就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之后,说的最后七句话。音乐中所产生的意境。无外乎是由生到死,由死到生;也就是由喜到悲,由悲到喜。然而,温小姐却无法真正地感悟到这种生到死、死到生的感觉。现在只能做到由喜到悲,而由悲到喜,却根本无法演奏出来。以至于,在乐感方法。产生了瑕疵。”
“这个……”听了刘旭的话,温可儿不由得一愣。因为这番话,她的老师格拉夫曼曾经也说过,虽然措辞有些不同,但是大意却是一样的。
这一来,温可儿便收起了愤怒之心。不再认为刘旭是不懂装懂,吹‘毛’求疵,她谦虚地说道:“这位先生说的极是,我的老师也曾这么批评过我,可是我至今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先生既然深知音乐中的真谛,不知道是否能够为我演奏一曲,让我从中借鉴。加以学习。”
说完这话,温可儿竟然给刘旭鞠了个躬。
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是大吃一惊。特别是薛恭善,实在是没有想到,刘旭的三言两语竟然还把这位小公主说服了。现在竟然对刘旭如此恭敬,一旦刘旭真的弹奏出来,岂不是不但没有让刘旭出丑,反而让刘旭‘露’了风头。
原处的人,听不到这边的对话,可看到温可儿对刘旭鞠躬,也都是心生诧异。反倒是康晴的心中十分得意,自己这干儿子可真是长脸,薛恭善这小子本来想让刘旭出丑,此刻看来,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不过,薛恭善却在暗自祈祷,希望刘旭只是能说不能练,上去弹得时候,根本不会,那就有趣了。
刘旭见到温可儿这般态度,倒也无法拒绝,毕竟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于是刘旭友善地一笑,说道:“这首曲子,我也只是弹过几次,既然温小姐让我弹,那我也只能从命。如果弹得不好,还请温小姐不要见笑。”
“先生太谦逊了。”温可儿彬彬有礼地说道。
同样是官宦子弟,温可儿温文尔雅,实在让人觉的难得。
刘旭站了起来,朝前面走去,希尔顿则是第一个为他鼓掌。希尔顿一动,边上的人才反应过来,林家宝赶紧鼓掌,康晴和张丰硕等康家的人,也都报以掌声。
毕竟这一次,看似是别人针对刘旭,其实也是因为康家式微,所以才有人敢这么做。所以这一次,刘旭出风头,不仅是关系到刘旭自己,同样也是关系到康家。
刘旭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前面,温可儿让刘旭在钢琴后面坐下,请刘旭进行演奏。
刘旭基本上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这首《最后七言》别看只弹过几次,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弹。而且在演奏的时候,刘旭基本上都是闭着眼睛,这次也不例外。
他将双手按键之上,跟着闭上眼睛,开始演奏。
刘旭的心灵力量极强,在弹奏的时候,配合心灵力量,因为懂得这首曲子的含义,所以将曲子的意境演绎的是淋漓尽致。
希尔顿闭着眼睛倾听,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刘旭弹奏出来的曲子竟然如此动听,甚至能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