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到了长春阁,出了徐琰之之外姐妹们都到齐了,梦茴这才明白祖母叫自己来做什么,暂且放下父亲的事情。
看着这个兴的儿子,眼睛黑白分明,见这么多人也不胆怯,只是抓着外祖母的衣袖不放,你看他,他还大胆倔强的和你对视,直到你先垂下头。
梦茴心里禁不住软软酥酥,实在忍不住上前试图抱抱弟弟。
§老太太只是呵呵的笑着,面上有许久未见的神采。
§盈芳最开始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面上有些僵,不过只是一瞬罢了,等刘梦茴进去的时候,徐盈芳已经在徐老太太前笑语不断,逗着依偎着徐老太太的男孩笑了许久。
“他叫什么名字?长的和兴真像啊。”徐盈芳问向徐老太太。
§老太太笑容薄了几分。
“等你祖父来好好取个名儿,乳名—— ..叫做陶儿。”徐老太太还是笑着答了。
“陶儿。”徐盈芳试着唤了一声,笑眯眯的。
、看着她,眼神亮晶晶的,嘴却抿的紧紧的。
“对了,你二哥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到。”徐老太太看着徐盈芳问道。
“应该是出去了吧。”徐盈芳想起方才还和哥哥闹脾气,耳朵微微有些红,有些意兴阑珊的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等了一会儿,看众人无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悄悄给一旁的水苒使了个眼色,出了门。
如梦楼里三楼包厢里。徐琰之捧着酒杯,有些醉了。
≡边朱阜笑嘻嘻的拍了拍陈熙的肩膀,力道很足,“我和哥哥难得来一次扬州,却发现你这杏越来越过分了哈,居然不叫清月姑娘陪你了?”
§琰之手里拿着酒杯,听了朱阜的话不由的想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了笑容,眸子温柔。
§阜见状更是奇怪,放下了怀里的温香暖玉。“这是中了什么邪?这笑容。怎么看起来这么猥琐呢?瑾瑜淮安,你们是一直盯着他的,他这是怎么了?”
〈安有些拘谨的握了握手里的酒杯,又放下。笑道。“千万别问我。我也想问呢,他似乎过完年开始就没提过再来这如梦楼了,今日若不是你们硬要来。他可未必会来。”
§阜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又看了看大哥朱浩身边的女人,这一桌几人,就自己和大哥叫了人陪。不觉有些兴致缺缺,“哎,没有琰之兄相陪,这暖玉在怀,也觉得少了几分味道。”说着示意身边的女人下去了。
§浩也放开了手边的女人。
包间门被打开又合上。
“哈哈,瞧瞧我们,来了如梦楼居然不叫这里面如云的美女相陪,倒还不如去花满楼,好久没有吃他们家的桂花蒸糕了。”朱浩打趣。
“你们这次总是要跟着祖父学习,在扬州要长住了,何必急着一时半会。”徐琰之又笑,拿了酒杯又是一杯见底。
“那快说说,你今日是怎么了,总之我们是要来,凭咱们的关系,还能瞒多久?早晚会知道还不如现在听听,你杏怎么转性了?”朱阜依然揪着这个话题不放。
“哈哈。”徐琰之不觉想起自己心中人的脸,心里畅快许多,酒意上头,倒也忘了最初喝酒是因着佳人多日对自己的漠然。
“我,定了一门亲事。”徐琰之一字一顿。
此话一出,在座各位倒都将目光投了过来,大感兴趣的模样。…
“行啊你小子,不是说要等会试完了再娶亲么,感情男人说话,都当成屁放了?”朱阜也喝了不少,脸红红的。
“那是因为没遇见。”徐琰之只是笑,舌头有些僵了,手却扶上了一旁的酒壶。
陈熙见了这幅模样,眉毛忽然一跳,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日灯节看到的一幕,金童玉女般的一对璧人,远远立着,美的仿若一幅画。
跟徐琰之相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徐琰之眼角眉梢俱是温柔的模样。
“是刘姑娘么?”陈熙轻轻问道,带着几分笑。
刘姑娘。
葳蕤居的刘姑娘,刘妹妹,梦茴,绾绾,他未来的妻。
徐琰之嘴角咧的更大,原本俊朗的面容倒是显得有几分傻兮兮了,用力点头,“是她,是她,是刘姑娘,是我的刘姑娘。”
满座哗然,一向镇定洒然的徐琰之何曾这般失态过,不由得皆凑近徐琰之问向徐琰之这刘姑娘的来龙去脉。
陈熙坐在徐琰之对面,静静看着。
她呀,徐琰之倒是配的上。
性格不知道合不合适。
陈熙皱了皱眉,忽然觉得这几次面自己都未能好好看清那刘姑娘真实的一面,初见的跋扈,叫嚣着自己是刘府的大小姐,再见时候又是聪慧镇静,解了自己的围,说来自己还欠她的情。
后来再见,她被姐妹们排斥,面上却未露出恼意,不动声色的。若她真的是自己初次印象里那般跋扈,那天怕是要吵翻天了吧。
最后是十五灯会那一日。
十五灯会……
陈熙讶异自己记性竟然这么好,一次次的记得蛮清楚。
说来到底还欠她一份情,就替她在外面好好看管住徐琰之吧。
陈熙又笑了笑。端起酒杯,微微抿了抿,随即又看向对面那个已经有了醉意的人。
这般兴奋,将来定会好好对她,说起来,她也是难。
想着,脑海里又浮现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面容,姣美无暇,窈窕淑女。
这世间,谁又是容易的呢?
晚上徐琰之回去,得到了消息,喝了一大碗醒酒汤后,便拔步去了长春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