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出手,戒空方丈又惊又喜,心道:“戒嗔师兄功力在寺中数一数二,只有他才能敌得住这大魔头!我本不想耽搁了他多年禅房修行,可形势危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戒嗔禅师双手合十道:“施主与戒痛师弟无冤无仇,为何下此毒手?”
青眼妖圣森然道:“本座一生杀人无数,大多都是无冤无仇,你待怎样?以为挡下本座一招‘妖极灭神刀’就自持必胜吗?”心中不服,虽听说过戒嗔禅师的名头,仍是不惧,两掌聚气,再次运起刀芒。
戒嗔禅师呆了呆,说道:“施主若是执迷不悟,老衲也只好被逼出手了!”
青眼妖圣笑道:“废话,你不出手,本座还觉无趣呢!老实说,你的《金刚佛印》练到了什么层次?”他刚才与戒嗔禅师交手一招,已试出戒嗔禅师身负深厚无比的金刚佛印真力。
戒嗔禅师不懂说谎,回答道:“《金刚佛印》神功共分五大层次印法,老衲练了四十余年,功力达至第五层印法初阶境界,距离圆功尚远,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再进一步。”
青眼妖圣一惊,暗道:“你奶奶的,臭和尚原来练到了第五层印法,难怪这么厉害!本座《碧血真经》只到第七重天,要胜这臭和尚看来并非易事!”信心微见动摇,面上狂傲之色就收敛了几分。
戒空方丈暗自皱眉,心想:“戒嗔师兄怎能这样老实,把自己的底细随意告诉敌人?若他也战败,今日龙翔寺虽不至灭亡,但今后在江湖上声威尽损,也难有立足之地了!”胡思乱想,担心龙翔寺声誉受损,不免忐忑不安。
楚云河被抬到大殿中,那些负责搬运的僧人急着观战,也不再理会他们,各自出殿去了。楚云河睁眼瞧瞧身边的莲池莲景等人,见他们兀自昏迷,不省人事,心道:“晕在这边的,足足有好几十人,少我一个,旁人也不会察觉。”当下轻手轻脚爬起,从侧门溜出大殿,向藏经阁方向悄然行去。
到得藏经阁附近,一路行来果然无半个人影,心中暗暗高兴,忽想:“寺中守护藏经阁的高手和尚应该不会擅自离开吧?该死,必定如此,否则是人都可以去偷去抢了,龙翔寺早就关门完蛋!我可绝不能大意,否则一旦失手被抓,大师也保我不住!”
“小心,一定得非常小心!成败就在今日!”楚云河心跳加剧,不住告诫自己,慢慢绕过了藏经阁正门,来到侧旁僻静无门之处。
楚云河自言自语道:“你娘的,富贵险中求,为了得到神功秘籍,就算冒险也要拼一次!”见四下无人,就弯下腰来,用手轻轻掀抛墙角木板。
他这几年来不是没冒出过偷取秘籍的念头,早一直留意藏经阁有无突破之处,路过时老远望见藏经阁侧旁一角,木板似乎腐烂严重,便一直留意,幻想着某日从此处偷偷溜进,神不知鬼不觉地盗了秘籍逃出,可惜多年来藏经阁始终戒备森严,令他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今日今时,楚云河终有机会动用这梦想中的秘密入口。那木板腐化已久,经他狠抛几下,果然就破裂掀开,见着了藏经阁内部。
楚云河大喜:“这法子果然使得,我楚云河聪明绝顶,不愧是惊世奇才!”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将那破洞尽量扩大,然后趴低身子就往里边钻去。那破口处不过狗洞般大小,楚云河身体勉强进去一半,到了腰间,忽然卡住再难前进。
楚云河吃了一惊,连忙倒退,想出去再试,可木板卡得甚紧,楚云河几次发力,居然纹丝不动,他又不敢以蛮力突破,只怕弄出大响动,惊动了守经的僧人,霎时间面色大变,暗叫糟糕。
他半边身子处于藏经阁内,见其内空间宽阔,四处都是两丈多高的巨大书架,一排连着一排,上边整整齐齐摆放着数之不尽的秘籍。这对楚云河而言,当真是比任何金银珠宝更加吸引,可惜现在动弹不得,空自着急,否则早已冲上,尽情搜索。
突听得一个沙哑声音自门口传来:“我好象听到后边有些奇怪声音。”接着另一个声音问道:“真的吗,慧静师兄?”
沙哑声音道:“慧生师弟,你去瞧瞧。现在大伙儿抗敌去了,只留下我们两人看守,千万不能大意了!”
那慧生道:“是。”
楚云河知道二人乃是守护藏经阁的高手,听那慧生脚步声逐渐逼近,只把他吓个魂飞天外,心呼:“不好,还没得手就被抓到,要是因此戳瞎两眼,割断手筋脚筋,那不是血本无归,前途尽毁?”记得常听老一辈的和尚提起,盗取秘籍的过犯,只比偷看别人练功更是严重得多,一被对方发现,多半就是非死即废了。
楚云河惶极,心想:“管不了那么多了,趁现在强行退出去再说!”顾不得发出声响,正要发力退出洞去,猛听慧生惨呼一声,接着听到慧静发出阵阵沙哑怪笑,传来砰砰打斗之声。
楚云河一惊,便不再动,心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有许多书架挡着,却是瞧不见慧静与慧生身影。他不敢多管闲事,忙借着两人打斗之声,奋力挣扎,发出咔咔轻响。他咬牙发劲,肚腹丹田处被木板卡得厉害,真气翻腾不休,顿感胀气似要放屁,不由大恨:“倒霉起来,连这邪功也要趁机与我为难!”
听慧生嘶声叫道:“慧静,为什么暗算我?”不住喘息,似乎伤得不轻。
慧静狞笑道:“有人给了好处,要我大开方便之门,所以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