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卷几经辗转,最终转到了关若飞的手上。
关若飞是东宫属官,太子仲孙复的心腹幕僚,他的另一重身份则是官无策派在仲孙复身边卧底的死间,直接听命于官无策,连九王子仲孙帅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死间存在。
关若飞把小纸卷用火折子焚毁,然后直奔太子仲孙复的寝宫求见。
“关先生有何事?”太子仲孙复近来的心情不是太好,不过,对自已的亲信心腹,脸上还是带着一抹笑容,手下谋士众多,其中不泛名声在外的大名士,却无人能帮他想出一个把淑女酒据为已,又没有任何麻烦的有好办法,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当然了,还连带有一些不顺心的事儿,他能高兴得起来么?
关若飞小心翼翼献计,近来小九刚执掌羽林骑,不是很得瑟么,属下有一计,不仅能够恶心他,还能把他闹得焦头烂额,让他在皇上和宁皇后面前丢分,如果玩得好,还能把从羽林骑统领的位子上给撸下来。
小九,指的是九王子仲孙帅,也是太子仲孙复同父异母的九弟。
“妙。”太子仲孙复忍不住乐了,小九刚接掌羽林骑,就大肆清洗他的人,得瑟得让他很是不爽,就算不能把他从羽林骑统领的位子上撸下来,恶心恶心他出口恶心也是挺爽的。
第二天早朝之际,后宫内,众嫔妃给宁皇后行礼请安之后,儿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给他找一位王妃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哟。
宁皇后柳眉轻皱,她怎么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不好感觉?
众所周知,舒妃是太子仲孙复的生母,独宠后宫,加上容氏也是实力雄厚的世家大族,而宁皇后出身普普通通书香门第,没有任何靠山,一直被舒妃压着,这么多年来还能坐在皇后的宝座之上,也算她有本事了。
死敌淑妃突然间如此关心小九,让她心里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但一时又不知道淑妃打的什么主意儿?唯有以静制动,等对方先发招,然后再见招拆招了。不过,话说回来,小九的事,也确实让她操心,都二十几的人了,还是堂堂的王子殿下,到现在没娶妻,成何提统?
到了晚上,皇帝仲孙景驾临,说起仲孙帅的婚事,宁皇后知道,肯定是淑妃吹了枕边风,既便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皇上发话,她岂敢不从?不过,她了解亲生儿子的性格,费了一番口舌,才为儿子争取到了自已挑选妃子的权力。
第二天散朝之后,九王子仲孙帅被传召入宫,一听母后说起婚事,脸色唰然变白,差一点脱口说出有心上人一事,幸好他及时忍住,否则,麻烦大了。
一出宫,他立时匆匆赶回府,换装之后,骑快马赶往君氏田庄,这一次,他真的是头痛了,如果只是母后一个人的主意,他还能胡搅一通,蒙混过关,但父皇发话,等于圣旨,无人敢违抗,被顶到墙角上了,手下一众智囊也束手无策,他不得不跑去找君无垢寻求帮忙。
君无垢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了,直至仲孙帅连声叫唤,她才反应过来,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某帅别打搅她,她在想办法,事关自已的终身幸福,她不得不玩命了。
仲孙帅坐在一旁抓耳挠腮,他的智商很高,只是事关自已,心全乱了,哪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君无垢,巴望她能够想出一个好办法来,他不能不急,因为三天之后,他就得去相亲了。
君无垢真的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一个办法,不过,她不敢保证这个办法百分百的有效,只能提醒某帅,如果妙招失灵,只能先用拖字诀了,能拖一天算一天吧。不过——
她双手叉腰,瞪着某帅恶狠狠的威胁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你若敢假戏真做,哼哼!”
君无垢竖起两根手指头晃了晃,“这是什么?”
“二。”仲孙帅一时不明就里,本能的回答道。
“你才二,这是剪刀啊。”君无垢摇头,一副你有点笨笨的表情。
“呃……”仲孙帅只能挠头苦笑,原来数字二还有这么个意思?也许也是无垢的家乡那边的新注释吧?反正他已经习惯了君无垢时不时的冒出一两个新鲜的词汇,全都是来自她的家乡,一个叫现代的村落。
“知道剪刀的作用么?”君无垢的中指食指不停的合拢张开,表示喀嚓的意思。
“当然了。”仲孙帅理直气壮的回合,剪刀不就是用来裁剪布料什么的嘛,白痴都知道,呃……好象不全是这个意思……
他是按正常的思维来回答,突然记起君无垢的某些话或某些事儿是不能用常理去理解或回答的,否则就掉坑了。
“你要是敢假戏真做,本小姐就喀嚓一声,让你从帅殿下变下帅公公,哼哼。”君无垢恶狠狠的威胁,还做了个剪刀狠剪下去的动作。
“……你……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啊?”仲孙帅不禁笑了,忍不住打趣道,心里感觉甜滋滋的,无垢妹妹有时候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他很喜欢这种轻松随意的感觉,也只有跟无垢妹妹在一起,他才能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开开心心。
“切,谁说要嫁你了。”君无垢给了他一个白眼儿,俏面却飞红起来,哎呀,这玩笑在现代很正常,但这是古大陆啊,但愿某帅没往心里去。
美人嗔怪的神态,格外的娇媚诱人,仲孙帅只觉心头一热,忍不住伸出手,握住那双柔荑,喘息道:“无垢……”
“嗯……”君无垢低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