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低着头,斗篷遮住了她半张脸,在加上她低着头,东野牧尘一时之间也没有看出来这个人竟然是月‘色’,月‘色’听着东野牧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禁皱了皱眉!
东野牧尘打量着月‘色’,只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来这个人在哪里见过,所以忍不住多打量了月‘色’几眼,却是是没有头绪,竟然出声说道:“抬起头来。--”
月‘色’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竟然就那么低着头,直接忽视了东野牧尘的话,东野牧尘脸‘色’‘阴’沉了几分,那个男子一见到这种情况,暗道一声不好,快步走了过来。
过来之后,劈头盖脸的就对着月‘色’说道:“你怎么回事,少主说话你怎么不听,刚才还那样的胆大,怎么现在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了?”
这话说的其实极为有水准,一来替东野牧尘教训了月‘色’一番,二来又在不知不觉中拍了东野牧尘的马屁,单看东野牧尘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就知道,男人的话有效果。
“都说你李阳会说话,今日才发现这话果然不错。”东野牧尘睥睨着李阳,不‘阴’不阳的说道。
那男子原来叫李阳,李阳听到东野牧尘这么说,忍不住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哪里哪里,少主谬赞了。”
东野牧尘没有在理会李阳,反而深深的看了月‘色’一眼,转身离开了这里,李阳这才松了一口气,东野牧尘的脾气‘阴’晴不定,一个不高兴把这个‘女’人劈了都有可能!
“你这‘女’人,刚才是怎么回事?知不知道刚才的那个人是谁!你竟然还敢这样!”李阳劈头盖脸的对着月‘色’吼道。
月‘色’这才抬起头来,斗篷遮住了她的小半脸,但是紧抿的嘴角却轻易让人发现她的不悦,不仅如此,更让人觉得她的身上有了淡淡的肃杀之气,只听她说道:“我叫辰月。”
不知道为什么,李阳却突然觉得有些害怕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一份害怕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在前面默默的带着路。
李阳带着月‘色’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后院的一个小屋子里面,小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一把椅子,一个浑身黑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远远望去,可能会以为是一尊雕像。
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阳光照了进来,月‘色’和李阳走了进来,借着阳光,月‘色’发现这个男人的脸异常的苍白,东野牧尘的脸本来就很苍白了,可是这个男人的脸竟然比东野牧尘的脸还要苍白几分!
嘴‘唇’都是白‘色’的!
身后的‘门’被缓缓关上,小屋里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没有窗户,没有缝隙,乌黑一片。
李阳却轻车熟路的走到了男子的耳边,对着男子低声耳语了几句,月‘色’试图听,可是却发现自己这次竟然什么都没有听到,一瞬间月‘色’便知道,这个男人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辰月?”男子突然喊出了月‘色’的假名字,声音嘎吱嘎吱,嘶哑的就好像多年不曾说话一样,月‘色’觉得就算是乌鸦的叫声也要比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听数倍。
“嗯。”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月‘色’还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这份淡定的气质让李阳忍不住微微诧异,这个辰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刚才那般的惧怕少主,但是见到了阁主却这般的淡定,要知道,阁主可是少主的师傅,也要可怕的许多。
李阳怎么想都想不通,索‘性’抛在了脑后,不在想了。
可是以后,在知道月‘色’的真实身份之后,李阳总是非常的后悔,若是当时他可以多想想,或许就不会了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也不会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不错。”男人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月‘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男人却接着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声音很难听?”
男人说话的时候不仅缓慢,而且声音很低,让本来就嘶哑的声音更加嘶哑了几分,旁人怎么说李阳不在乎,但是月‘色’的话他却记得非常的清楚,她说:“是,很难听!”
月‘色’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她却不想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所以她很坚决的说道,是,这坚决让男人也忍不住微微侧目。
“你不怕死么?”男子再次慢悠悠的开口。
月‘色’沉默了,没有说话,她怕死又如何?就算她很怕很怕,她也不会在外人的面前‘露’出一丝的恐惧。所以月‘色’抬起头,摘下了斗篷,就那么看着那个男人。
李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这般的胆大,竟戎鳎虽然阁中的‘女’子不在少数,但是像这个辰月这样的,李阳保证,这绝对是第一次见到。
“我的声音很难听么?”男子再次慢悠悠的说道。
“是,很难听!”月‘色’没有丝毫的犹豫,再次出声说道。
“哈哈哈。”男子竟然突然仰天长笑了起来,李阳敢保证他是第一次听到阁主笑的这么开心,就算是当初东野牧尘面对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笑。
似乎,在李阳的记忆里,阁主就从来没有笑过!
“很好,带她去阁里吧。”那男子止住了笑声,依旧慢悠悠的说道。
李阳微微颔首,带着月‘色’走出了这个小黑屋,待‘门’关上之后,男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依旧是那慢悠悠的语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