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清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吐了口气:“是啊,这样的话,这一年过得可真是舒坦。”举杯,与羽阳风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哎,你可不知道,最近这官府怎么成了这样。”身边突然有吃饭的人说,叶修清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侧耳倾听。
“怎么了?”
“你不知道前两天有人去了衙门,可是那个大人居然问人要十两银子,那人没钱,结果那个大人把人赶出来了!”
“啊?还有这种事!”
“那当然了,还有之前那些日子不是山上闹了土匪吗,好几家商团都被抢了,可是官府居然没有派人围剿!他们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唉,看这连日的水灾,连月的降雨,我估计啊,这个国家要完蛋喽。”
羽阳风听着皱紧了眉头,叶修清却不禁勾起了嘴角,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酒,挑眉看向羽阳风:“看来不久之后,这国要亡,这天时地利,不正好,让你有了可乘之机?”
羽阳风无奈苦笑,那日还没有告诉崇溪羽一件事,那便是,他是前朝的太子,叶修清利用他的不仅是他的财富,还有就是他的身份。
叹了口气,羽阳风苦涩一笑,喝了两口酒:“正是如此。”
叶修清哈哈大笑:“来,我们喝酒!”
羽阳风与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心中苦涩,溪羽,这一世,我可不可以只护你一世安好……
叶志远眉头紧皱,看着手中的奏疏,沉默不语。
“陛下,连月的大雨,南方的农田已经没有任何作物了,现在国库依然拿不出救济的东西,南方动乱频发,人心惶惶。”一个大臣在叶志远身边恭敬的说着。
叶志远坐在凳子上,揉着额头,叹了口气。
叶弘文皱着眉头,思索了半晌,看了看那个大臣,又看了看叶志远,突然道:“儿臣请求从今日要求各大臣捐出府中的三分之一的财产赈灾,如果不捐,便开始搜查各大臣王爷的府邸,府中多余出来超过其俸禄的财产,全部用作赈灾。”叶弘文低头思索了一下:“以此还能将这么多年朝廷中的蛀虫!”
叶志远眼中突然一亮,转头看向叶弘文,赞赏的点了点头:“好,好,就这么做!”
大臣听完了这句话,额角不禁冒出了冷汗:“可是陛下,这样做的话,恐怕会惹怒那些权臣啊。”
叶弘文忍不住冷笑:“如何,我阻了他的财路,他要报复不成?”
大臣低头,额前一阵冷汗,伸手擦了擦,吐了口气:“臣罪该万死。”
叶志远哈哈大笑着走下来拍了拍那个大臣的肩膀:“无需介怀。”
叶弘文转头看向窗外正在下的大雨,微微一笑,恐怕,这国中,真正要开始动荡不安了吧。
崇溪羽心中烦闷不已,闭目皱眉,坐在桌旁,饭菜也吃不下去,叹了口气。
窦桐和元宝都站在一边,看着崇溪羽一脸的为难:“姐姐,您就吃点吧,不然的话这样奴家也没法跟太子殿下交代啊。”
崇溪羽眉头紧锁,心烦意乱之下,放下筷子朝着外面走去。
屋外的地上都已经积着水,走在路上,溅到裙子上,让崇溪羽心中更加烦躁,喝退了身后众人的跟随,独自一人在皇宫之中转悠,下着小雨的天空还昏昏沉沉,皇宫之中少有走动之人,夏天开的正盛的花,也因为这连月的大雨,所剩无几,如若不是树上的树叶还翠绿如新,恐怕崇溪羽都以为秋天到了。
忽然,听得不远处一阵嬉笑声,崇溪羽精神不由得振了振,心想是哪个宫里的宫人,在皇宫之中这般嬉笑,又心道可能是新入宫的御妻,以为这里是什么风水宝地,正自高兴呢,想着那些十四五岁便已经入宫,在这宫中度过漫长的余生的女人们,心中就突然有些感伤,转过一片树木,便看见几个打扮清新的姑娘,在雨中拿着油纸伞开心的玩闹。
如若不是经历了这一场人生,恐怕心中也依然对宫中充满向往,而现在,一心却只为了复仇,别无他求,这一时间才恍然想到自己现在,只有十九岁。
叹了口气,崇溪羽却只是无奈而笑,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面前的姑娘们见崇溪羽来了,都纷纷避让行礼:“给太子妃请安。”
崇溪羽点头,走过了一群人,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小声道:“这就是那个传言与外面的男人有染的太子正妃。”
“是吗?天呐,据说太子这样居然都容忍下来了。”
“啧啧啧,还不是被她那美丽的样子给勾了魂魄。”
崇溪羽微微皱眉,突然顿住了脚步,身后的声音陡然停止了,崇溪羽转头,看着身后众人:“刚才是谁说的。”
一群人没有一个人敢动,全都把头低了下来,左看看右看看,又低下头谁也没吭声。
崇溪羽低头,微微一笑:“放心好了,我不会怪罪你的,出来吧,本宫有话要问你。”
这几个人左瞧瞧右看看,你推我搡,好半天,终于有一个相貌一般,却眉眼机灵的姑娘走了出来:“启禀太子妃,是……是妾身……”
崇溪羽抬眼看向她:“你叫什么?”
“妾身朱芳晓”微微一笑,转身朝着东宫走去:“跟本宫来吧。”
朱芳晓脸色有些白,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人,咽了口口水,跟在崇溪羽身后。
一路走回了东宫。
崇溪羽坐在了主座上,让朱芳晓坐在了下面,微笑着问:“你可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