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侯佩佩从桌底下爬出来的时候,整个大厅都是鲜血,那桌椅上,帘布上到处都是。
地上躺满了尸体,而就在片刻前,这些人还护送着她一路从侯府过来。
“好好处理一下这些人吧,毕竟他们是死在将军府。”迷姿满面愁容看着眼前的尸体,她刚才确认过了,里面没有萧莫的踪影。
侯佩佩震惊的看着那些可怕的尸体,靠近侯佩佩的最边上一个是站着的,下巴颏裂开了,大了一倍, 并且因此把脑袋也分成两半,他在微微笑着,举起—条胳臂,做出祝贺的姿势,而他永远不能结束这个姿势了。另外一个,他的美丽的黑色头发依然完好,他坐在那里,胳膊肘靠在一旁的桌子上,似乎看见了什么,脸上沾满鲜血,又全是肮脏的污点,样子非常可怕。
呕!迷姿没呕吐反而是侯佩佩狂吐起来,把原本就充满血腥味的大厅弄得更加乌烟瘴气。
“真是晦气。”凌越嫌弃的看着侯佩佩,吩咐了管家给侯佩佩准备客房,转头看着身旁脸色不霁的阿姐:“对不起刚才我没救下萧莫,不过我看见劫持萧莫的人貌似身手不凡,而且他们的穿着也不俗,想必不是不同来头。”
青石眼珠一转,“你的意思是说劫持主子的人是皇宫中人?”
“皇宫?”迷姿诧异,盯着眼前一个面孔,离迷姿非常非常近,垂向一边,用一种愁惨的神色朝迷姿望着。它从一堆黑东西上冒出来,就象一头动物。披散的头发,象一枚枚钉子。鼻子是一个三角形的洞,那里稍微露出一点点人体的大理石的白色。嘴唇没有了,两排牙齿露在外面,好象两行文字。发光的双颊,密布着霉菌似的胡子。
“不行,我得去皇宫找陈皇说清楚。”不知为何,迷姿就是觉得今天的事和陈皇脱不了干系,萧莫被人劫持了,她就算是要和陈皇撕破脸皮,她也不在乎了。
急匆匆的安排了马车朝着皇宫奔去,一路上迷姿却没有意料中的那般惊慌,可是迷姿也差异自己为何如此冷静。
“萧莫在哪儿呢?”大厅,凌越看着正在清理尸体的下人,头也不回的问道身边的青石。
青石心虚的低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也不知道你和萧莫到底在做些什么,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如果萧莫敢伤害我阿姐,我一定不会原谅他的。”凌越这是和青石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如此冷漠的和青石说话。
青石脸色苍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凌越,“你的意思是,如果迷姿有什么事,你是不是连我也不要了?”
凌越沉默不做声,用沉默来回答了青石的问题。
“放心吧,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让迷姿有事的!”青石说完这句话气冲冲的出了大厅,“夫人,这些人我们都不认识,怎么建墓碑呀?”大厅外的管家正为难,恰巧看到青石出来便随口一问。
青石瞪着眼,“我不是你们夫人,别叫我夫人。”现在才想起来,她和凌越名不正言不顺,别说成亲了,连定情信物都没有。虽然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但是猛然想起这些问题,才觉得她以前想的太过美好天真了。
皇宫,迷姿凭着陈琛的令牌轻松进了皇宫,脚步匆忙的朝着陈皇的御书房走去,一路上都在盘算,一会儿见了陈皇该怎样应付。
“迷姿,你怎么来了?”陈琛从迷姿踏进宫门口的那一刻便得知了迷姿的到来,此时匆匆忙忙的赶到拦住了迷姿的去路。
迷姿沉着脸,不想和陈琛浪费时间,“太子殿下请走开吧,我不是来找你的。”
“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可是你去找父皇能做什么,萧莫被劫持不关父皇的事。”陈琛安插在将军府的线人第一时间便跟他禀告了这件事,虽然他很开心萧莫被劫持了,可是心中也疑惑,好端端的是谁赶在将军府劫持夜国太子。而据他所知,这件事并不是父皇做的。
啪!陈琛话音刚落便遭到了迷姿一个响亮的耳光,迷姿怒气冲冲的看着陈琛,“狼狈为奸,我不想和你说话。”
陈琛拉住迷姿的手,虽然被打了但是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迷姿现在去找父皇,估计迷姿是进得来出不去了。“有话去我东宫说,这里隔墙有耳,不方便说话。”
“我不去。”迷姿扭头,她现在一心想着找陈皇要人,才不会在陈琛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去也得去。”迫在眉睫,陈琛只能将迷姿抗在肩上,不顾迷姿的反对和撕咬硬着头皮把迷姿扛到了东宫。
东宫,迷姿没好气的瞪着陈琛,想要离开可是手脚都被束缚了,无能为力。
“别挣扎了,只会磨伤你的手脚。”陈琛在绑着迷姿手脚麻绳的地方加了些许棉布进去,以防迷姿的手脚被麻绳弄伤。
可是迷姿丝毫不领情,冷眸看着陈琛,“别装好人了,你和陈皇都是一样的,你敢说竹林之中那葛大夫不是你的人烧死的?”青石都跟迷姿说了,萧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认出摄魂散的人,可是葛大夫还没配出摄魂散的解药就被陈琛的人放火烧死了。
陈琛脸色一沉,“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萧莫告诉你的?”他的人解决葛大夫的时候只有萧莫在场,如果不是萧莫他想不出第二个会在迷姿面前告状的人。
“谁告诉我的你不用知道,我只问你一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葛大夫是不是你杀死的?”迷姿怒吼声把东宫之外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这殿内到底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