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姿寝宫,萧莫用没受伤的手臂抱着迷姿睡下,迷姿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轻声响起。萧莫却是睁着眼睛睡不着,望着那奢华无比的寝宫,理清着这几日烦乱的思路:“阿信刚被抓没几天,我便被行刺,这件事肯定和陈皇脱不了干系。”
想了想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陈琛和阿信这对亲兄妹发生了关系,皇上对陈琛没有一丝责怪却带走了阿信,这陈皇典型的重男轻女呀。”
按照陈皇现在对他的敌意,只怕他还没回国就要死在这陈国皇宫了,既然陈国和夜国之间只能是你死我亡的结局,萧莫低头看着迷姿,“放心,我们不会输的。”黑不见底的眼眸坚定无比,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不会在心软了。
迷姿一觉醒来,看着还睁着眼睛的萧莫,“你是睡醒了还是没睡呢,让我猜猜。”
“不用猜了,我想了一晚上想通了很多事。”萧莫将迷姿耳边的发丝勾到耳朵后面,“陈国和夜国如今一触即发,战争是迟早的事。”
迷姿傻眼,“非得战争不可吗?”
萧莫耸耸肩,“我本人是不喜欢战争的,可是陈皇的心思你也清楚,想必不止我们夜国,连旁边的寒国也逃不掉。”
“是呀。”迷姿哀叹一声,陈皇虽然面上看上去温和无害,但其实野心极大,想要吞并其他两个国家的心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我香的很清楚,既然是避免不了战争,那我们就要先发制人。如果能够不动一兵一卒而拿下整个陈国,那是最好不过的。”萧莫想过了,想要拿下陈国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有些费力罢了。
迷姿惊得目瞪口呆,“不费一兵一卒,这可能吗?”
“你知道我的内应是谁吗?”萧莫勾唇轻笑,如果迷姿知道他的内应,估计迷姿就不会觉得拿下陈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是……”迷姿还是有所顾虑,凌越还在陈皇手上,虽然看似逃出来了,可是迷姿知道陈皇可没那么好心,肯定用某种方式控制着凌越。
“我知道你的担心,我会在拿下陈国之前先找到凌越的藏身地点。”萧莫知道迷姿担心什么,只能尽力安慰迷姿,“我已经得到消息,地牢里面有一个水牢,陈皇派了重兵看守,想必凌越就在里面。”
“不会吧。”迷姿咬唇,她要怎样才能开口告诉萧莫,其实凌越早就出来了。
“等我伤好了,我亲自带人去救出凌越。”萧莫将迷姿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身上,心中盘算怎样才能拿下陈国。
迷姿靠在萧莫怀中,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翌日,迷姿早早的便獾群颍只等下朝之后和凌越来一个偶遇。
看着那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一个巨大的广场随着玉石台阶缓缓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阿姐。”迷姿不知不觉看走了神,等回神的时候凌越已经站在迷姿面前。
迷姿看了看四周,将凌越拉到无人的角落,“凌越,我有些事想问你。”
凌越莞尔一笑,目不转睛的盯着迷姿,如痴如醉的模样让迷姿颇为不自在,“凌越,怎么这般看着我?”
“好久没见阿姐,阿姐变漂亮了。”凌越从心底发出感叹,“以前的阿姐虽然也漂亮,不过现在似乎多了一丝自信,更为漂亮了。”凌越永远也忘不了,当初迷姿将他从大街上带回家,从此他过上了一种崭新的生活。
“是,是吗?”迷姿摸着自己的脸,她有今天全是因为萧莫,虽然萧莫是导致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可是说到底如果陈皇相信父亲,那父亲也不会死。“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六月的天,绝不止是单调的燥热。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迷姿和凌越说着说着,头顶忽然乌云压下,“要下雨了,你随我去我寝宫吧。”担心一会儿凌越出宫的时候淋雨,迷姿想让凌越去自己的寝宫避雨。
没想到凌越却是心不在焉,迷姿呼唤了两声才反应过来,“不了,我今日还有别的事情,阿姐快回宫吧,别着凉了。”
“我刚才跟你说的你都听见了嘛,我和萧莫感情很好,那些只不过是演戏罢了。”迷姿再一次叮嘱道:“你别再对萧莫有什么意见了,好吗?”
“好。”凌越微笑着点点头,面具之下一双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个不停。
石榴坐在六月的枝头,收起五月的芬芳争妍,在骄阳下用流光溢彩编织膨胀饱满的梦想。可是一场大雨却将那石榴花的花瓣打得不成模样,“也不知道凌越会不会淋雨了,怎么办呢?”
而迷姿却不知道,此时凌越站在御书房内,别说淋雨了,连风都没吹到他一分。
皇上居高临下看着凌越,“你此话当真,萧莫和阿信之间只是演戏给朕看?”陈皇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阿信眼中萧莫的情真意切原来只是萧莫和迷姿联手演的一场戏罢了。
“是的,阿姐还说让我不要误会萧莫,他们之间感情很好。”凌越轻声道,“可是我看那萧莫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让阿姐整日担心受怕,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他除了,让阿姐过上幸福的生活。”
“说得对。”陈皇拍拍手,示意外面的人端上来一个托盘,盘中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