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迷姿坐起来靠着床榻,她记得刚才她不是还和萧莫发脾气吗,怎么转眼间就到了自己的房间。低头看了看自己穿戴完整,这才怒视着萧莫:“你说,怎么把我打晕了?”
“打,打晕你?”萧莫一愣,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他什么时候打晕迷姿了,明明是迷姿自己晕过去的……“对不起,我不该打晕你,我不该看你碎碎念就不耐烦,是我错了。”
哼!迷姿冷哼一声,“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夜国三皇子,你隐姓埋名接近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隐姓埋名。”萧莫嘴角抽搐,他从一开始就对迷姿说了自己的真名,而且也说过自己家在南方。
“好,就算你没有隐姓埋名,那你为何要跟我说你是我们国家的人,为何不告诉我你是夜国三皇子?”迷姿气急,这萧莫明明就是捡漏子。
“我从没说过我是陈国人,你也从没问过我是不是夜国三皇子。”萧莫举手投降,一脸委屈:“难道我每遇上一个人,我都要跟人家说:唉你好,我是萧莫,我是夜国三皇子?”
噗嗤,看着萧莫滑稽的样子,迷姿终于忍不住笑了。
“看,笑了多好。”看着迷姿终于展颜,萧莫心中也是欣慰,只要迷姿开心,他当一下小丑又能怎样。
迷姿闻言,却是板了脸,“三皇子,我想你弄错了吧,我并不是笑给你看的,我是在笑你!”
萧莫无所谓的耸耸肩,“没关系,只要你开心了,笑给我看还是笑我都没关系。”
闻言,迷姿出神看着眼前的人儿,一头黑色的长发被松松的绾起,棕褐褐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红润的樱桃小口。一身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其实也怪她笨,萧莫的确从未隐藏过自己身份,连吃穿用度都没故意作假。是她太傻,以为出手相助的就是好人,却忘了人家为何出手相助。
“我已经买了一处宅子,等里面的摆设齐全了,我便会从这里搬走。”萧莫在想迷姿的病情,迷姿却忽然道。
“你要搬走?”萧莫一听大惊失色,“就因为我的身份吗?”
迷姿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你是夜国三皇子,我是罪臣之女,我们两的身份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那又如何,我们又没有在一起,只是合伙做生意也要讲究身份吗?”萧莫忽的抓住迷姿的手腕,央求道:“不要走,外面的葡萄藤就要结果了,你说过要给我做葡萄酒的。”
迷姿闻言,是呀,他们又不是情侣谈什么身份合不合适。
看着迷姿松动,萧莫趁火打劫道:“当初遇见你只是一个意外,相信我,是真的。”
不提当初还好,一提当初迷姿瞬间回神,眼神冰冷的看着萧莫:“如果第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第三次呢,难道你敢告诉我,每一次都是意外吗?”
这个萧莫确实不敢了,就像迷姿所说,一两次是意外,可次数多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不是意外。
“对不起,我容不下一个对我有目的的人在我身边。”迷姿见状,轻轻的将萧莫的手扳开,“这品香居你出的银子多,以后就算你的吧,我只带走我当初投进来的银子就好了。”
直到迷姿出了房间,萧莫都还没从震惊中回神,看着那空荡荡的屋子,似乎心也空了。
“姑娘,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小新几人看着迷姿拎着包袱从房间出来,一下子将迷姿团团围住。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照顾,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家有缘再见。”面对大家的关心,迷姿莞尔一笑推开大家,“告辞。”
小新想要留住迷姿,却被青石拉住,“算了,要走的人留不住,更何况就算要留迷姿,也不是你来留。”
“对,我这就去找主子去。”小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朝着萧莫的房间走去。
“主子,你怎么在姑娘的房间,姑娘都走了你还不去追!”小新本想去萧莫房间找人,却发现萧莫孤身一人站在迷姿的房中,失魂落魄的样子。
“走吧,都走吧……”萧莫微微一笑,脸上是往日里从不会有的落寞神情。
小新一头雾水,看着迷姿远去的身影,再看看一脸失魂落魄的萧莫。“奇了怪了,这一个二个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夏夜,天清气爽,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迷姿一个人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即使脚底都被磨破了,可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去青衣河畔,曾经有人说在那里见过凌越,她相信凌越一定还在。
“今宵有酒今宵醉!”僻静无人的小路上,忽然出现几个买醉回来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约莫是附近的庄稼人吧。
闻着那恶臭熏天的酒味,迷姿忙不迭是的退了几步,她最闻不得这等味道了,虽然这一年来在品香居里没少闻。可是这荒郊野外她一个女子,还是离这些醉酒之人远一点的好。
“咦,那边有一个姑娘!”可上天似乎没听见迷姿的话,她刚要躲藏那几个醉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