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播迟晋延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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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晋延把父亲送上飞往意大利的航班后,回程途中,他仍是忍不住从内衬口袋里‘抽’出那个密封的信封。
——阿晋,我希望你不要看。
容柯的话回‘荡’在耳边,使得他拆信封口的手有些迟疑,但只迟疑了一秒,他还是继续动作,从信封里头取出一张dna鉴定报告芑。
视线拉到最底看到结果的刹那,他神‘色’依旧平静,似乎情绪并没有受结果影响,但秦篆却从后视镜瞥到他拿着那张报告的手在轻颤。
“少爷?你怎么了?”
秦篆的询问没得到迟晋延的回应,此时的他就好像被定了型的雕塑一样,身子一动不动猬。
容柯那句话其实已经告诉了他结果,是他要亲眼目睹,而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早在冷锡云告诉他思虞是父亲的亲生‘女’儿时,他就让容柯帮忙做过思虞和父亲的dna亲子鉴定,虽然他知道冷锡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当看到鉴定报告中显示父亲的血型是h‘阴’‘性’时,他整个人都懵了。
母亲的血型是ab型,他的血型是o型,而以父母的血型,是绝对不可能生出纯o型血的他。
他手里这份dna鉴定报告是他和思虞及父亲三人的鉴定,鉴定结果是父亲和思虞是亲生父‘女’,而他和父亲毫无半点血缘关系。
换句话说,他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他想起母亲一直说他是她一个人的儿子,想起母亲给他改姓迟,忽然间明白,原来母亲一直就知道,他不是父亲的儿子。
按日子算,她在嫁给父亲时应该就怀上了他。
她欺骗了父亲,从一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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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缓缓驶入宽敞的宅院,迟晋延下了车,一眼便望见亮如白昼的大厅。
他收好信封揣回口袋,大步往里走去。
还在‘门’口就听到母亲的声音传来:“阿璇,把他住那间房反复消毒三四遍,客厅也是,任何一个他有可能碰过的地方都要反复消毒,不要留下他的晦气。”
听到脚步声,迟卉回头。
“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当爸是瘟疫会传染?”母亲的做法让迟晋延不悦。
迟卉冷哼:“晦气是会传染的,比瘟疫还可怕,我不希望他人走了却把晦气留下来带给我们母子。”
迟晋延盯着母亲,仿佛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母亲在他眼里虽然是个严厉的长辈,但他感觉得出自己对她的重要‘性’,知道她是爱自己在乎自己的。
可他没想到她这么自‘私’。
她欺骗父亲这么多年,让父亲一直以为他是他的儿子。
同样她也欺骗了他,让他以为他是她和父亲的儿子。
在做dna鉴定的同时,他也让人调查过当年有关父亲冒充冷邺霖的名义约思虞的母亲沈碧如去酒店那件事,但是还没结果。
“你瞪着我做什么?我难道做错了?”莫名的被儿子的目光盯得发‘毛’,迟卉转过身作势要走开。
“妈,您有没有骗过人?”迟晋延忽然冒出一句,然后看到母亲身形顿住。
“有没有骗过您至亲的亲人。”他又补充道。
“你胡说些什么?”迟卉没回头,却不悦训斥,“是不是你爸和你说了什么?怎么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母亲训斥的声音不像平日那么理直气壮,迟晋延若有所思的望着母亲走回她的卧室,陷入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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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夫人约了一帮朋友喝下午茶,已经出‘门’了。”
接到秦篆的电话,迟晋延驾车回家,进了母亲的卧室。
母亲家是书香‘门’第,出身名‘门’望族,从小就有睡前看书的习惯,所以她的卧室算起来也是半个书房,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
他环顾了一圈书架,走到母亲的梳妆台前站定,将‘抽’屉一个个打开。
最后在最底层的那个‘抽’屉里看到一个古香古‘色’的檀香木盒。
这个檀香木盒他并不陌生,小时候经常看到母亲望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出神。
他那时就好奇盒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可一直没打开来看过。
微俯身把盒子拿出来,居然还有把暗锁。
他在‘抽’屉里翻了下找出一枚小小的银质锁片,‘插’入锁孔里,盒子应声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男人的照片,二十七八的年纪,俊眉朗目,他只一眼就看出照片里的男人是年轻时的冷邺霖,因为如今的冷锡云身上就有冷邺霖年轻时的影子。
母亲果然是一直爱着冷邺霖,爱到即使他另娶他人而她也另嫁他人,仍是对他念念不忘,至今还保存着他的照片。
他拿起那张照片翻过来,背面写着四个娟秀的字——亲爱的霖。
是母亲的字迹。
秀丽的眉梢微拧,目光落在刚才被照片覆盖的一本‘精’致的日记本上,而他从来不知道母亲有写日记的习惯。
放下照片打开日记,首页的那个大大的‘恨’字力透纸背,似乎倾注了母亲所有的恨意。
他一页页往下读,心也一点点往下沉,最后感觉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冻结,浑身冰冷。
母亲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冷邺霖背叛她而和沈碧云在一起后她开始报复的点点滴滴。
她设计沈碧云让她误会她和冷邺霖在分手后还有来往,并且声称自己怀了冷邺霖的孩子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