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她岂是一个痴傻之人,本来便是一个事外之人,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而她却像是硬生生贴上来的。
更何况,看样子是她许是抓了丞相府里的把柄,将自己知道的事毫不遮掩的透露给丞相夫人,这杀身之祸岂可躲开。
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君流岚眉头紧锁,却忽然恍然大悟。
原来问题在他身上!
哼!倒是精明的很,但手段也却是狠了些。
想糊弄他,还太早了些!
君流岚凤眼微眯,眼中掩饰不住的愤怒还有……低落。
这个该死的女人,多少人想踏进这王府后院,多少人想当他身边的女人,甚至不惜一切。
而唯独这死女人,想法设法的想从他眼前逃出去!
他倒是偏偏不能如了她的意!
该死的女人!
丞相夫人走后,洛倾歌又去了一趟王妃的福韵阁里。
她告诉王妃,大可以找太医瞧一瞧身子。
因为那保胎药里的东西是一种慢性毒药,且混在保胎药里边,更是令人察觉不出,孕妇服用,就算身体状况日日渐虚,太医也不会将事情归咎在那些药中。
况且,君流岚现在已经回来,如果一直隐瞒有孕一事,难免会让人说闲话,谈了六王爷小气无能。
六王妃点点头,当下便找了太医前来诊断。
果真,一直在府里候着的太医都口径一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六王妃也长呼一口气!
而此时的洛倾歌,看着眼前一脸泰然自若,理所当然,厚颜无耻的君流岚,恨得是咬牙切齿。
自从丞相夫人离开,到现在已经是第二个晚上了,他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连续两天赖在她这里不走!
想那丞相夫人早就安排妥当,今晚便要来给她送“银子”来了。
望着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空气更冷了些!
洛倾歌翻了一个大白眼,无奈道:
“王爷,天色不早了,您便早些回去吧!”洛倾歌笑的明媚,语气温柔。
君流岚闻言,嘴角微勾,凤眼笑起来眯成弯弯的弧度,从椅子上站起,撩袍。
洛倾歌见君流岚这么听话,一个高兴掩藏不住,立马起身低着脑袋,做出一副“恭送王爷,慢走不送”的姿态。
却不料,本应该朝着门口走的人,反而气息却离她越来越近。
直到自己的下巴被人轻浮地挑起,洛倾歌才皱起眉头,一脸厌恶的看着君流岚,头向一边歪去,想趁此甩开君流岚的手。
却不想君流岚手中的力道忽然加紧,手一改刚刚轻佻的姿势,反是一个转换,用力捏着她的下巴,手掌覆在她的喉间。
洛倾歌虽是吃痛,却面不改色,眯着眼迎上君流岚的眼睛。
凤流岚笑的潋滟,却是散发着极其危险的气息,黑色的瞳孔被微眯的眼挡住大半,显得修长,但却依旧挡不住它泛着星子般的光亮,就如凌晨的启明星,孤傲中带着阴森的寒冷,带着嗜血的杀戮。
洛倾歌愣了愣,心中一凛,脚下迅速后退两步,下巴微微上扬,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凤流岚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