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果真没有告诉你,也对,我飞灵如今是个罪人,他有岂会将我的名字****挂于嘴边。。 ”飞灵苦涩地笑了,心情很是繁杂。
难道他果真是月白上仙认识之人?
封信子凛了凛眉,顿时警惕了起来,总觉得面前这人给他的感觉过于诡谲,每次触及他的目光,总觉得有莫大的压力。
‘床’上的苏涟卿依旧沉睡着,看了看飞灵噙着笑意的俊颜,红衣倾城,怕也只有鬼面公子的红衣风情能与其一较高下了。
“你到底是谁,到苏姑娘房里做什么。”
飞起轻笑一声,掩着嘴,全然没有封信子那般的紧张之感,“我的名字是飞灵,你可以回去问一问月白,我到底是何人,至于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我飞灵纵使如今不在空空秘境之事,之事因为当初的誓言,可是出了那里,这人间,我想做什么做什么,这些事情,我自己还是做的了主的。”
“你……”封信子面‘色’复杂,手里捏紧了一块珏佩,心里‘咚’一沉,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手中捏着的珏佩越来越紧,身边的气压也越来越大,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此‘玉’是月白上仙临行前‘交’托于他的,意于在危险的时候,他若是阻止不了,可以互换他的一缕神识,和当初灌注在方天羽手环上的是一样的。
“走吧,小辈就不要跟长辈来争这些了,反正我不会伤害于她,对于她,我疼都来不及呢。”说着,他的眸子里浮现一抹浓浓的宠溺。
上仙怎会同凡人有这般眼神,难不成他喜欢苏姑娘?
不,这怎么可以,苏姑娘已为人妻,岂能和仙人双宿双栖,更何况,他们体质有别,更笨无法走到一起。
“上,上仙……苏姑娘已经嫁为人妻,你还是……莫要在苏姑娘身上费心思了……”封信子额上不禁滴下一滴汗水来,在飞灵面前,他说一句话都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飞灵骤然神‘色’一变,由方才的温润变得狠戾,只见他冷冷瞥了一眼封信子,语气冰到了极点,“轩辕苍漠那个草包,当初我是比不过他,可是现在,他已是凡人,我又岂会比不上?涟卿,会是我的,他,休想沾边。”
“上仙?”原来他真的觊觎苏姑娘。
可是,怎么听飞灵的语气,好似他认识以前的轩辕苍漠,以前,是何时,难不成是前世?
还是说,苏姑娘前世和轩辕苍漠亦是一对儿?
而且,还是特别强悍的夫妻?
不知不觉间,飞灵已然‘逼’近了,气压越来越强悍,就连封信子释放的结界也面临着土崩瓦解。
他现在才感觉到,这个飞灵果然是个灵气‘精’悍的上仙,此气息,他也只在月白上仙身边感受到过,而面前这个人,似乎是有比月白上仙还要‘精’纯的气息。
这让他尤为不解。
‘喀嚓——’不知是否是被压力压迫所致,手上的珏‘玉’忽然在封信子手上断成了两截,顿时一缕刺眼白光闪出,骤然放亮了整个屋子,连带的,因为白光过于强劲,封信子施放的结界‘嘣’的一下碎裂了,苏涟卿继而转醒,‘迷’‘迷’糊糊之间,似乎看到了什么,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耳边只是听到了似是熟悉的声音。
“月白,你竟然会有神息在这样的凡修者身上,你真是忘了当初师傅的忠告了吗。”飞灵震惊的同时,又恨铁不成钢。
月白上仙出现的时候,还以为是出现了什么极关重要的事情,岂料一出来,便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飞灵,错愕一阵,“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飞灵冷笑一声,“你倒是盼我死,月白,如果没有当初我为你做那些事,你会有现在这个地位,和荣耀?”
“飞灵,我并非因此……”月白知道,无论他怎么说飞灵都不会信,一如当初那般,他没有解释,越解释,越是苍白,他的目光变的晦涩难明,微叹口气,“当初,师傅说过,你命中有此一劫,原以为你早已因为这场劫数烟消云散,师傅还为此自责不已,你即是活着,怎不回来看看师傅,他这些年来,很是挂念你。”
“那老头子巴不得我马上死。”飞灵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带着倔强,道:“我当初追随者公主殿下离开空空秘境的时候,我就发过誓,不找回公主殿下,我绝不会回去。”
“公主殿下……”
月白上仙回忆起这个名字,顿觉思绪飘飞到了过去,心里很难平复。
“现在说什么都不重要了,飞灵,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了,公主殿下早已烟消云散,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了公主殿下的灵魂气息,你为何还要如此倔强呢,她追随者魔帝死灭的时候早已不是我们那个公主殿下了。”
月白上仙劝导着,他和他师傅都非常喜欢飞灵能够回来,飞灵是空空秘境里天资领悟都远超月白的第一人,亦是诺达一个‘玄空殿’未来的殿主不二人选,因为当初和公主殿下的婚约,害的现在都不能忘怀。
原本的那个风采‘迷’人的飞灵早已不见了,现在的飞灵,剩下的,只有不甘和愤怒。
两者‘交’加缠叠,如今的飞灵,变了。
月白大叹,时间果真能改变一切,爱情,果真能让人‘迷’了双眼。
只是这个爱情,让飞灵付出的太多太多了。
多到……谁都无法更改。
多到……连公主殿下都无法给予回应。
多到……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