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在外面装神弄鬼的!赶紧给我出来!”王队长听我说门缝里有一只眼珠子在转,接着又见陈文娟尖叫着跌倒在地上,他当即就转过手电对着我面前的那道木门大声吆喝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逗比,再加上被陈文娟这一惊一乍的所传染,我的身子跟着就不由自主地往后倒;而就在我倒地的瞬间,王队长的手机电筒熄灭的刹那,我的右手正好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那东西还富有十足的弹性。
“走开,别碰我,别碰我!”陈文娟两手撑地,不断尖叫着往我们钻进来的那个黑洞边退去。
“陈警官——是我!”我用右手轻轻在陈文娟胸前摸了一把,然后迅猛地抓住了她的左手。
我感觉她的手冰凉得有些发寒。
“谁在里面,还不出来!”王队长又是一声呖喝,接着我就听到“哐当”一声,那扇木门居然被王队长飞起一脚给踹开了。
点点的微光从外面那间屋子映射了进来。
我和陈文娟都可以看到对方还鲜活的存在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了我的屋子?”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拉着陈文娟的手,壮着胆子往门口一瞅,发现一个驼着背,胀着大肚子的老妇人正站在那扇被踹开了的房门口。
“大姐,这间房子是您老人家的吗?对不起啊,刚才多有得罪了!”迷朦之中,王队长似乎也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嘿,原来是位老大妈啊,刚才真是吓死人了!”我见那老妇人样态虽然臃肿了点,但远远看来也并不恐怖,这才拉着陈文娟从地上站了起来。
陈文娟显然也觉得刚才很是失态,半天也不好意思说话了。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你们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啊?”那老妇人继续用一副苍老而嘶哑的声音问我们道。
“我们是警察,正在查一件案子,冒昧地跑到您的屋里来了,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原谅啊。”王队长客客气气地对那老妇人道歉道。
“什么——警察?哦——是查隔壁黄老婆子被人吊死的案子吧?”那老妇人的听力似乎时好时坏,王队长的声音已经说得老大声了,她却还听得模模糊糊似的。
我和陈文娟此时都走到了王队长身边。
尽管外面还是艳阳高照,但是我们现在的这间屋子,却是十分黑暗。
我不明白那老妇人为什么站在门口一直都不开灯,难道电工还在检修这段电路,屋子里还没有电吗?
“大姐,隔壁的案子您也听说了?我想问问,昨天夜里您在家吗?您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啊?”王队长站在那扇被踢倒在地的木门旁边,眼睛似乎正有意无意地往老妇人的身后瞟。
“这个案子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整个南洋镇都知道了,我怎么又会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我就睡在外面的小屋里,也倒是听到隔壁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老婆子我这些年耳朵不好使了,根本就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内容。”那老妇人捶了捶背,断断续续地回道。
“大妈,现在是不是还没有电啊?能不能借根蜡烛给或是手电筒给我们用一下?”我实在不习惯在话,因为那种诡异的气息就让我感到特别的压抑。
“没有。”老妇人摇了摇头,又道,“老婆子我的眼睛不好使,白天就是晚上,晚上还是晚上。”
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再报什么希望了。
“大姐,您知道您这间屋子是有个墙洞是与隔壁家相通的吗?”王队长站在门口,仍然在努力地往门外张望,不过那个看似矮胖的妇人,却像是占据了大半个门似的。
“怎么,难道你们认为是我把人给吊死的?”老妇人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十分的不悦。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王队长道。
“我自己的屋子,我当然对它了如指掌;半年前的一天夜里,我还在外屋睡觉的时候,就听得这里面半夜有声音响动,起初我还以为是贼老鼠在做怪,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接连几天晚上,我又听到了这种声音,于是有一天那声音再响起来的时候,我就悄悄地跑去看个究竟,结果我竟发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我这屋里的地下冒了出来——”
老妇人正绘声绘色地讲着,王队长忽然打断了她的讲话——“等等,您说您看见一个道士,从您屋里的地下冒了出来?”
“对,是一个道士!”老妇人十分肯定地回道。
“这屋子这么黑,您的眼睛又不好使,您怎么知道那人是个道士呢?”我感觉这老妇人说话有些前后矛盾,又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因为我隐隐约约听到他与隔壁人家的谈话,他自号什么——剑陵——道——”
“剑陵道人?”陈文娟跟着接那老妇人的话茬道。
“对——对,是剑陵道人!我想既然他自称道人,那肯定就是道士喽!”老妇人又道。
此刻,屋子里依然很黑,我看不到那妇人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否则我一定可以猜到她有没有撒谎。
“那道士又是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您还记得吗?”王队长似乎对那人的身份暂时不感兴趣,他只是迫切地想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我在一旁听着,心情又随着他们的讲话起伏不定,难道这间屋子还有暗道?
“就是从那里!”老妇人手指陈文娟脚下的地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