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的意思,难道那三具尸体是被其他动物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了吗?”王队长惊得立马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如果那个地方确实有您说的三具尸体的存在,那么我可以肯定,它们不是被动物给吃掉的,因为我们在那些坟墓现场,只发现了一只猫和八个人的脚印。”高副所长将屋子里的人环视了一圈,将一种近乎狐疑的眼神,投射在了我们三个人身上。
此时王队长的手上兀自还打着点滴,而我和陈文娟则靠在他病床的一左一右。
“难道你怀疑我们王队长说的不是真的?”我很不客气地对那个高副所长吼了一声,都是警察,而且王队长还比他高一个级别,他居然不相信王队长的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场太诡异了,如果真有三具尸体的存在,为什么我们所里的人去了就只找到了几根带血肉的骨头呢?很显然,一只猫是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将三具尸体吃得只剩下几根骨头的!”案发现场是高副所长带领几名队友亲自勘察的,因此在谈到诸多疑点时,高副所长感到更多的则是一头雾水。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八个人的脚印吗?排除我们三个人留在现场的脚印,会不会是另外五个人在我们下山后将那三具尸体转移了?”陈文娟又提出了这样一种质疑。
“这个也不好说。”高副所长摇了摇头,继续道,“经过我们的仔细勘察,发现这八个脚印中,只有七个上山的脚印,五个下山的脚印;将你们三人上山和下山的脚印排除的话,就还有四个上山的脚印,两个下山的脚印。”
“还有镇上的一个老乡跟我们一起上过山,后来中途遇到了点麻烦事儿,他又一个人先下山去了。”在这种时刻,王队长还想着为栓子保留面子,也实在是心胸宽阔啊。换作是我,肯定又要老生常谈地将栓子大骂一通,方才会出了心中那口闷气。
“再排除这位老乡的话,那么还有三个上山的脚印,一个下山的脚印。”高副所长点了点头,继续又道。
“还有两个人上山后就死在了山上,变成了三具尸体中的其中两具,所以,现在还有一个上山的脚印,一个人下山的脚印。”我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这一个上山的脚印和下山的脚印是相同的吗?”王队长紧跟着我的问题追问道。
“经过比对,确实发现了五对上下山相同的脚印。”高副所长道。
“也就是说,除了我们三个人和那个老乡上下山以外,还有一个人也跟着我们上下过九龙山?”陈文娟举目四射,像是在对我们每一个人询问。
“那个脚印会不会是以前的脚印?”王队长很是疑惑地问道。
“不是——”高副所长又摇了摇头,“山上若是没下雨的话,人走在上面,脚印都不是很明显;你们应该清楚,前天晚上我们这里下了一场暴雨,因此凡是昨天晚上踩在那山地上的脚印,都会留下很深的印记,那五对脚印的印痕都比较新鲜,深刻——尤其是有一对脚印,在下山的时候,留下了很深的印记。”
“难道是这个人将那三具尸体背下山去了?”如果有一个脚印特别深刻,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本身或是负重很大,而与之前上山的脚印相比对,那个脚印只是在下山的时候很深的话,那么留下这个脚印的人,他身上一定暂时地承受了很大的重量。
“那个脚印从上山到下山,都只出现过一次,如果真是那个人将尸体背下山的话,他就是一次性将尸体背下山的,可我在想,他不可能一次背走三具尸体吧?”高副所长对我的疑问又给出了否定的结论。
“该不会是这个人把三具尸体都埋起来了吧?——高副所长,你们在案发现场看见有新起的土堆没有?”王队长又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没有!——除了那七个上山的脚印,我们还在挖开的那个坟墓中发现一个女人的脚印,可她的脚印只在坟墓四周出现过,就像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那三具尸体,会不会跟那个下山的人和这个女人有关呢?还有,现场居然还有一副被打开的棺材,一把铁铲,一把铁镐;王队长,你昨天晚上也在山上吗?”高副所长眉头紧皱,很多问题他都还想不明白。
“那是一个死了的女人留下的脚印。”讲到这里,王队长又是神色黯然;回想起昨天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我和陈文娟也还是心有余悸。
“死了的女人?难道她是从棺材里蹦出来的?”高副所长和他的协警惊得都是目瞪口呆。
“不错——”王队长摸出几支烟,递给高副所长和那个协警一支,自己燃上一支后,就断断续续地讲起了我们昨天晚上在九龙山上的遭遇。
高副所长和协警听了王队长的讲述,两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高副所长颤抖地将手上早已经熄灭的烟头扔到门口的垃圾箱里面,神色暗淡地对王队长说道。
“什么事情?”王队长迫切地问道。
“我们最后在坟地里找到的那几根带了些血肉的人骨,上面好象留有人的齿印——”那个协警忽然抢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听了瞬间碉堡了,难道最后下山的那个人,将那三具尸体吃得只剩下几根碎骨头了?
“你们能确定那上面的齿印是人留下的吗?”王队长惊恐读睁大了眼睛,虽然他也见到了死尸复活,可他还没见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