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特么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说话?”左飞听得哑巴张口说话,惊得简直是瞠目结舌啊。
“哈哈,飞哥,你吓得尿裤子了么?”我见形势陡转,而那哑巴又给我们三人解起了绳索,心中自是高兴万分。
“我也是一个深受你们迫害的人!”哑巴解开我身上的绳索后,又忿忿地踢了左飞一脚。
“草,哑巴大叔,既然你跟我们都是同一条战线的人,上午的时候你干嘛还拿砍刀追着我跑?”尽管哑巴在关键时刻救了我们一命,不过我对他仍然还有怀疑。
“我早上见你们是坐这王八蛋的车来的,当然对你们起了戒心,考验一下你们也是很正常的啊。”哑巴呵呵笑了一句。
“哦——这么说,刚才出去那个大肥与二肥,也是你干趴下的了?”胡金刚此刻是喜出望外啊。
“不错。”哑巴又点了点头。
“你只干趴下了那两个人么?那个贾婆婆和强子呢?”此时我忽然想起自己的心上人还被那个小平头扛到楼上不知死活勒,因此不容哑巴分说,我拔腿就往墓室外面跑,结果刚跑到门口,就撞在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上。
待我抬头细看,我才发现文娟妹纸竟捂着左胸,一脸痛楚地站在我的面前。
“江军——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你在往哪里撞啊?”陈文娟一声娇嗔,又向我投来一道哀怨的目光。
我将陈文娟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她竟生动楚楚地站在我的面前,不由得上前一个熊抱,大声叫道,“卖得儿母陈,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见到你们都还好好的,我也很高兴——”众目睽睽之下,陈文娟见胡金刚在一旁一直嘿嘿傻笑,她俏脸一红,迅速将我分开。
“强子那王八蛋没把你怎么样吧?”我看着衣衫齐整的陈文娟,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
“他倒没把我怎么样,不过我却已经把他给阉了——”
“你把他给阉了?”我听了这话,又倍感吃惊,“他不是把你双手绑了扛到楼上去了吗,你咋可能把他给阉了呢?”
“是啊,是啊,陈警官,赶紧给我们讲讲其中的玄机吧?”胡金刚也跑到我们身边来凑热闹。
“其实也没什么玄机——小乖,快出来!”陈文娟莞尔一笑,又一声轻唤,那只时隐时现的小黄鼠狼竟跳到了我们面前。
“难道是这只黄大仙救的你?”王队长见到那只闪着灵动眼睛的小黄鼠狼,脸色又陡然失变。
“不错,就是它!”
陈文娟点了点头,然后就告诉了我们她被小平头强子扛上二楼后的事情。
原来,当强子把陈文娟放到春厢房的大床上,准备脱她的裤子对她强行j污的时候,黄大仙忽然从强子背后跳了出来,先在他后颈上咬了一口,待到出血以后,它又跳到前面,用爪子疯狂地抓他的脸;因为他们所在的那间房是靠近前院那边的,而且强子进门的时候又将门关上了,所以强子在楼上叫得痛苦连天的,我们底下竟也没人听见。
黄大仙将强子搞得痛苦不迭之后,它又迅速用嘴咬起了陈文娟身上的绳索,不料绳子刚被咬断,贾婆婆又拿着哑巴砍排骨那把砍刀冲进了房内,陈文娟好歹也是学过格斗的,对付这老婆子自然不在话下,很快她就将贾婆婆撂翻在地,然后她又用绳子绑了强子,之后就是她说的——用刀把强子给阎了。
我们听了之后都是吁吁不已,这一次总算是上天保佑,有惊无险啊!
“那死老婆子哪儿去了?”哑巴大叔听了陈文娟的讲述后,又异常激动地问了一句。
“她也被我用绳子帮在春厢房的床脚边了。”陈文娟又道。
“哼,那老不死的,我恨不得一刀宰了她!”哑巴咬着牙齿就准备往外冲,却被王队长叫住了,“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你既然对他们恨之入骨,你先前为何又要听他们摆布呢?”
“哎——说来话长。”哑巴走到左飞面前,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缓缓地跟我们讲起了他的遭遇——
“我叫赵鹏辉,两年前是南江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
“你叫赵鹏辉?”听到这个名字,王队长忽然打断了哑巴的讲话。
“不错,是我——”哑巴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在2008年5月26日晚上下了夜班后,就在下班途中神秘失踪了,这一直成了你们南江公安局的悬案对不对?”
“哎呀我的妈,怪不得我们找遍了南江的大街小巷都没有把你给找出来,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啊!”胡金刚又插嘴道。
“不是我跑到这里来了,是我被他们捋到这里来的!”赵鹏辉忿忿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又道,“他们把我们捋到这里来,无非就是让我在这个密室里为他们摘取活人的器官,拿到黑市上去卖大价钱。”
“你完全可以拒绝他们的要求吧?”我在想医生都是有职业操守的,怎么可能为了自己的苟且偷生,而残害那么多人的性命呢?
“我早就想死了,可我死了我的家里人怎么办?他们先前一直拿我的老婆和我的女儿威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干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啊!”讲到这里,赵鹏辉不仅掉了几滴眼泪,或许他是在为自己所做的罪行而忏悔吧。
“你特么的现在反水了,你就不怕洪哥知道了,杀了你的全家吗?”左飞振作精神,又对赵鹏辉大骂了一句。
赵鹏辉又一脚踹在那混球身上,老泪纵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