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怎么就肯定曾所长的尸体被送到火葬厂去了呢?如果被埋了怎么办?”胡金刚质疑道。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怎么可能晚上埋人?”陈文娟反驳道。
“嘿嘿,你们还记得那个奇葩爆米花吗?他不就在火葬厂上班吗?咱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不就知道曾所长的尸体有没有送过去了?”我的一句话,那简直就像黑夜里于茫茫大海中点亮的一座灯塔啊,完全照亮了众人前进的方向。
虽然我们先前都不知道爆米花的电话,不过王队长打了114查询到南洋火葬厂值班室的电话后,就顺利地问到了他的电话,从他那里一打听,才知道曾所长的尸体果然已经送到了火葬厂。
于是我们四个人顾不得舟车劳顿,又马不停蹄地又赶到火葬厂,找到了今夜在司炉房值班的爆米花同志。
一进到火葬厂,一种幽深的感觉就传遍了我们全身。
还好爆米花听说我们要来,老早就在火葬厂大门等着我们了,要不然这夜我们进去了,肯定还摸不着东南西北。
“爆米花,你y的不去烧人,专门来迎接我们么?”我将车子停好后,跟王队长他们从车上走了下来,在昏安的路灯下,见到无所事事的爆米花童鞋,忍不住就笑问了他一句。
“军哥,这一大晚上的,没几个死人可烧,该烧的也烧完了!的确是没什么事做,所以跑来这里等你们了——”爆米花嘿嘿一声傻笑,眼里又路出一副饥饿的y光,不住地往文娟妹纸身上瞟去,还好文娟妹纸根本没拿正眼瞧他一下,不然老子一定跟他猴急。
“啥——你——你把死人都烧完了?”胡金刚瞪着大眼睛问爆米花道,脸上似乎还有责备之情。
我瞥了站在路灯下的王队长一眼,看样子他也很是焦急啊。
“啊——烧完了,没了!你嫌我没事干的话也可以躺进去让我烧啊!”爆米花虽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不过这家伙却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说的一些平淡的话里自然是带着刀的,胡金刚丝毫占不得他一点儿便宜。
“你爷爷的,你把曾所长的尸体也烧了?”胡金刚怒气冲冲抓着爆米花的衣领问道。
“是啊,烧掉了!”爆米花又是嘿嘿一声傻笑,搞得我们的心都凉了半截。
m的,这家伙把曾所长的尸体都烧了,那我们还来查个屁啊,还来验什么尸啊!难怪我们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有曾所长的家人从火葬厂里走出来,原来他们早领了曾所长的骨灰回家去了啊。
“爆米花,我刚才不是跟你说先想办法拖延一点儿时间,别烧曾所长的尸体吗,你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又变卦了!哎——”此刻,王队长的眼里除了焦急,就是愤怒。
“你——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陈文娟本来就是个急性子,她听了爆米花说这话,显然也沉不住气了。
不过我见爆米花那家伙一直看着我们傻笑,估计这小子又在耍什么花样;果然,这家伙推开胡金刚后,就对我们神秘兮兮地笑说道,“你们真以为我把那曾所长的尸体烧了啊?不蛮你们说,那曾所长曾经对我有恩,我烧他的时候就见他眼睛睁得老大,估计他死得很冤;恰巧王队长又给我打电话来了,于是我就耍了个心眼,把其他死人的骨灰弄了些装在骨灰盒里交给他老婆子带走了——”
“你爷爷的,怎么不早说,快带我们去!”胡金刚转怒为笑,我们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在爆米花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火葬厂停尸室旁边的一间小屋里。
曾所长的尸体用裹尸布裹着,放在一张破旧的手推车上。
王队长和胡金刚一进得这扇小门,就迫不及待地忙碌起来。
我和陈文娟则远远地站在一旁围观。
爆米花同志则站在外面走廊,装作在值勤一样,时不时地走动一下,好给我们望风。
王队长和胡金刚从便携式的手提箱里取出了白手套,长银针,解剖刀,镊子等一系列用于解剖尸体的常用工具;我知道,作为一名刑警队员,验尸都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头部无外伤,上半身无外伤,下半身右腿后侧有一处直径为五厘米的刀伤,但是时间已久,且不处在大动脉上,死因不是外伤造成的!”王队长命爆米花找来了两盏台灯,仔细地将曾所长的尸体翻看了好几次之后才轻声念叨道,陈文娟很是知趣地拿出纸笔记录了下来。
胡金刚则拿起高清相机给尸体全身上下拍起了照片。
我闲了一会儿觉得蛋疼,看众人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屋子内都搞得是满头大汗的,于是拿出身上的折扇先假模假样地给王队长扇了一下风,又专注地文娟妹纸扇了起来。
“死者面部皮肤,上半身皮肤微微发黑,似有轻微中毒迹象,嘴部呈‘o’字形状,瞳孔放大,眼睛里有血丝,死前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
“咦,王队长,曾所长心门上的那几个红色的数字怎么不见了啊?”我趁给文娟妹纸扇扇子之际,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曾所长的尸体,这一瞟居然还有了这么一个惊人的发现。
“别插嘴!”陈文娟直接白了我一眼,不过那眼神却有些暧昧,哈哈,看来老子就要俘获佳人的芳心了啊。
“臭小子,别光顾给美女扇扇子,给我也扇一下!”胡金刚大概看我一直站在陈文娟旁边就有些眼红,因此这小子放下照相机又对我使了一个嘴,不过老子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