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如果他们不查到我身上是不是就没事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可是你以为这么长的时间,人家没查到你身上?人家要是没查到你身上,何必查到我身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把眼光放得久一点,长远一点,又何必争一时长短,你能活着对我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那您的意思是危险已经离我很近了,是这样吗?”白羚不确定的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最近这一阵子你最好收手,以后也不要在跟她有任何接触,她是个可怕的人。”
“可怕吗,为什么我并不这么觉得。”
“那是人家并不想在你身上费那么多时间,可是现在,不会再有人放过你,更不会再有人,让你继续再这样,不受任何惩罚的活下去,你能做的就是立刻收手,能躲多远躲多远。”
“一定要躲吗?”
“趁现在你还能躲的时候还是躲吧,真正躲不了了,那就真的大祸临头了,她的社会关系比你想的要复杂,她的能力也比你想得要复杂。”
“爸,那你还能出来不?”白羚试探性的问道。
“也许能,不过大多数情况下应该不能。”对于自己目前的处境,白明宇心知肚明。
白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监狱里面出来的,她怎么都不会想的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发展到自己的父亲无法掌控的地步,当然父亲无法掌控,也就意味着她根本就无法。
这么多年来,她针对于顾安宁的事情虽然有些事情是成功的,但是那只是一时的成功,到最后,从根本上来讲,还是失败的。
忽然发现自己的爸爸一夜之间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原本自己的爸爸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断,但是相对的比较霸道,有点说一不二,但是很疼爱自己,有的时候会为自己追求最大的利益。
但是今天再看到爸爸,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爸爸好像变成了理性的分析着他学会把所有的事情都一点一点的分析开了,虽然有的时候显得很弱锁他也就跟不服气,但是爸爸很少会这么心平气和的跟她讲这么多的话,有时候爸爸说话就知道有那种情绪,但是这次好像并不是。这也让她觉得事情可能真的很严重。
再结合这一次爸爸跟她说的话,想想顾安宁每次跟他面对面的时候都可以轻松地化解掉自己所做的事情,甚至,她面对这一切都丝毫没有胆怯,那他的胆气究竟从何而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背景可以让她丝毫都不用惧怕这些。
可是这样想想就很让人觉得恐怖了,他到底拥有怎样的背景,让自己的爸爸谈起她来就谈之色变。
这实在太恐怖了。
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只要稍微顺着这个思路想一想就会觉得一种无法言表的恐惧,从内心突然地冒出来。
白羚就是这样的,她不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要么不思考,如果她慢慢的开始思考,也会看懂一些事情,但是当她思考的时候也许一切都已经晚了。
她开始仔细的思考一些事,前前后后这么多年,她到底输在了哪里是输在了运气吗?还是输在了别的什么东西。
抛开身份样貌之类的东西,她觉得自己学习也很努力,可是怎么好像永远都追不上顾安宁,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追都追不上,自己努力的学,每天累个半死,可是她呢?
她呢,每个月总有那个十几二十天不在学校,老师不知道她去哪儿,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更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具体行踪,可是她回来考个试,回回都考满分,这是为什么?
她也不是天才啊!
而且她好像也并不忙。
好像还闲得很。
如果她知道顾安宁平时是怎么学习和工作的,也许就不会这样想了。
顾安宁每天可都是把一分钟当成一个小时来过的。
但是白羚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还在自己的闹钟仔细梳理着这一切,当然是一种自以为是得仔细梳理。
她一边想着一边已经走出了监狱,走到了大马路上。
本来她是要乘坐的士的,但是她有这些事情要想,所以就直接步行。
但是她想着想着,就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维里,就好像是魔怔了似的,因为她越想就觉得越恐怖,甚至于到最后,这种从心底里开始蔓延的恐惧不断的延伸上来,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寒而栗。
甚至,最后都不受控制,她全身都开始发抖一种寒意从内心的恐惧转化为现实,开始侵袭着她。
她的思维忙于去应付这种突如其来的寒冷,甚至忘了自己已经走到了马路中间。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伴随着重物被撞击继而摔落到马路上的声音,白羚的一生,在她痛苦的挣扎中最终画上一个令人意外的句点。
一切也许都已经结束了是的,伴随着,一个生命的陨落,有的事情结束了,有的事情却并没有,至少,对于白羚来说这是一种意想不到的解脱吧!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异常普通的因为行人横穿马路,而造成的事故,自然不会引起当地媒体的过多的关注,只是在播报当天的晚间新闻的时候,人们从电视上看到了这样的一条新闻。“今天下午在,市立监狱附近,发生一起车祸,一名女学生横穿马路,被疾驰而来的汽车撞倒,事故造成该女学生当场死亡,具体情况,交警部门正在全力调查。”
“白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