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我身边的安宁,显然是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她悄悄地告诉我,在这种道路并不是特别通的地方,唯一的能够通行的道路就是补给线,也就是我们当时乘车行进的那条道路。
那条路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其实是整座山包括整个儿边疆哨所整个驻扎在当地的,这个系统当时唯一的一条补给线。
在之后的几年当中,随着西部的开发,以及整个交通情况的改善,和全的大铺开,交通的条件有了很大改善,但是在当时,那是唯一的一条进出整座山的道路。
在车子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我们隐隐约约看到在雪地里面有一个人形,当时大家都想当然的以为那是人形的模型。
因为在她们看来,当地的条件如此艰苦,在风雪如此巨大的情况下,那个人一定是个模型,但是我却发现并不是。
因为我发现那个人的眼睛会动,我当时发现情况之后马上让司机停车,这个时候安宁忽然喊了我一声,从她的眼睛当中,我也知道,经历过多年特战队的生活,也经历过在极端条件下的野营拉练,当时依旧属于特战队战斗序列当中的她,一定和我一样都发现了那个战士的眼睛是动的,那是个真人。
那是一个老特战队员的基本素养。”
十几年后,也就是在那本书里,人们第一次从具体的公开的书面资料上,找到了有关于顾安宁出身于特战队的具体记载。
其实呢,她们要去的地方是山上的,因为有军艺团的演员要来演出,整个哨所的人变得更多了。
一些人专门从别的地方赶来,因为有任务,不能够擅自离岗的地方,就派了代表比如说三四个人里面来一个。
这样也不会太大的影响本来的工作,也是一些人的通行做法,因为他们一直都是在山上面,其实本身娱乐的项目就不多。生活都相对比较枯燥。
有部队的军艺团来演出,尤其还是在自然环境如此恶劣的地方,算是比较难得。
郁静瑶这一次带队一共是二十五人,带出来的规模还算可以。
她们在山上的哨所待了一整天,然后一路向西,一直走到华夏与别国的边境线,又就行了演出,这一次的演出,一共是三天。
三天回来以后,大多数人都处于一种沉默的状态,或者是有人在自己的日记,或是其他的地方写下了自己对于这次演出的感受,顾安宁也不例外。
在返回京都的当天晚上,她在自己的日记当中,这样写道:“自认为经历六七年,应该经历过最严酷的训练,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当我登上雪山的那一刻,真的,感觉内心并不平静。虽然雪景很美,但是依旧在执勤的战士,却让我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在祖国漫长的边防线这样的战士又何止一个?
忽然觉得,我们应该更多的关注他们,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他们永远都是不被关注的一群人,很少会有人知道他们每天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来保卫漫长的边境线,这样的人是最值得尊敬的人,但也是很多人最容易遗忘的人。”
在第二天的下午她还在京都,以私人的身份接待了同样是以私人身份,来华夏访问的a国文森伯爵。
说句实话,她其实是真的不想跟一些国家的贵族,或者是王室成员打什么交道,因为那样风险太大,但是人家自己找上门来的,能怎么办呢,来客上门,难道还要赶出去不成?
事实上,她与这位文森伯爵第一次接触是在1997年2月的某一次大使馆的活动之中。
如此算来,其实他应该算是顾安宁这辈子接触的第一个a国的贵族勋爵,比起在四五月份接触他们的女王储还要早一些。
当时,顾安宁正好出国去看望父亲,虽然那时候父亲忙的脚打后脑勺,忙的不行,但是她还是去看了一下。
当时,虽然说不出去打扰,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打了报告,出去了一趟,又正好碰到大使馆的一次活动,当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解谈判之前的压力,那次活动搞得很轻松。
文森伯爵也出席了这次活动,而且似乎还和在场的华夏官员谈的不错,大约是为了显示“两国的关系,似乎并没有外界所传闻的那么糟糕”吧!
顾安宁在那次的活动当中露了一手,表演了一个茶道,当时就只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让气氛更热烈而已。
她也没有想到会有其他的什么,但是在活动结束之后,文森伯爵竟然还要她详细的介绍一下华夏国的茶道的历史,包括各种分门别类的知识。
当时,他看顾安宁会讲外语,就直接跳过了翻译,两个人直接用a国的母语交流的,这位绅士似乎对这个茶道文化有很浓厚的兴趣,当时两个人谈了很久,而且还谈的很愉快。
在当年的四五月份的谈判当中,两个人没有碰面,因为当时是处于公务的状态,不可能有私人的时间去碰面,而且两国关系处于一个空前紧张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也不可能单纯的为了所谓的交流就碰面,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文森伯爵似乎也并不知道她当时曾经再度去过a国。
所以这次私人的访问和接待,算是两个人的第二次碰面。
“顾,你看到我很意外吧!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在这儿。”见面的时候,文森伯爵特别兴奋,简直可以用手舞足蹈的来形容。
“因为事先不知道您会过来,所以会很突然。”顾安宁礼貌的说道。
“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