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皱眉冷声道:“有话就说。”看起来张厉的势头是越来越旺盛了。从刚来的时候惟命是从的模样,到了现在敢当面和自己叫板,是不是自己给了他太多的权利?
张厉隐约感觉到陈长天的态度变化,于是连忙躬身道:“还请庙主不要生气,属下也只是因为太过担心东极,所以可能会过于敏感,有个风吹草动就担心的不行,这东极毕竟是庙主打下来的江山,属下只是不想放任任何一个可疑的问题,以免造成悲剧。”
陈长天慢慢平复下心情,张厉的这番话确实有道理,毕竟这是自己辛苦拼命打下来的,自然是珍贵的紧,若是因为自己的一时之间的大意,损失惨重未免有些太过可惜。而看起来,张厉似乎真的只是因为尽忠职守才这样提出疑问的。
陈长天点点头:“嗯,你说吧。”
张厉不禁心中一喜,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摸清楚陈长天的喜好,说什么会让陈长天高兴,说什么会让陈长天不高兴,张厉已经把这套技能练的炉火纯青。随便信手捏来就能够平息调陈长天的怒火。
“前段时间,属下在把小姐请回来的时候,由于对段天书很感兴趣,于是就稍微在南州市调查了一下他的关系网络,发现他其实不止和黎明公司的那对姐妹花有关系,还有一个是在贵族学校做老师的女人。段天书和那个女人的关系也很密切。”
“什么?这么多?”陈长天有些吃惊,黎明公司姐妹花的事情他很清楚,一个是姐姐,年纪适龄,一个妹妹现在年纪还小,段天书那个小子应该只是看上了那个姐姐而不是妹妹吧。算起来也只是两个女人,倒也不算多麽严重的事情。
今天忽然听到说那个段天书竟然还有一个相好的,还是个贵族学校的老师,陈长天心中有些按耐不住了,毕竟阿莫歌是他的女儿,就算是他曾经很苛刻的对待过他的女儿,也并不代表别人也可以随便轻薄她。
张厉看到陈长天的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添油加醋道:“实际上根据属下的调小姐其实真的没什么,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属下有些担心,让段天书进入东极恐怕有些困难……”
“够了!就算是这样也无所谓,段天书会眼睁睁看着阿莫歌受伤不管吗?依我看,不管是他们之间有没有这样的感情,段天书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只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只要这样,段天书就必须来到东极!”
陈长天坚定的说道,然后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的出了门,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只留下张厉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角落,月光也已经移到别处去了。
薛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是一个很宽敞的会议室,隐约听到旁边有人在谈论着什么,薛曼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看见那个熟悉的金发女人玫瑰在和几个人说这话,金发女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着薛曼看了过来。
“啊,薛小姐醒了,真是太巧了,刚准备叫你起来的。”玫瑰微笑着走了过来伸出手。
薛曼只觉得全身坚硬,一觉睡起来反而觉得更累,或许是因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缘故,看到玫瑰伸手,薛曼没有来来得及细细想,便递上手去。接着便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力量,薛曼被拉了起来坐在沙发上。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我记得我之前好像不是睡在这里的啊?”薛曼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的确不是她之前所见过的地方。
刚才她呆着的更像是客房,里面有大屏电视墙,松软舒适的沙发。 而这里却只有会议桌椅子,外加上她屁股底下的这个几乎没有什么海绵的铁沙发。
玫瑰笑道:“你刚才的确不是在这里,我派人把你搬到这来的。”
“为什么?”薛曼当即反问。
玫瑰并不说话,只是朝着会议桌看去。薛曼便顺着玫瑰的视线看了过去。
熟悉的郑维就坐在会议桌的一边,而他的旁边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不是很好,但是整个人身上的气质却很不同,薛曼见得形形色色的人并不算少。
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面,薛曼便觉得有几分恐惧,明明这个男人看上去较为和善,可是眼底却有一种无论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掩藏掉的锐气。那是久经战场的人才能够有的东西,而薛曼却再清楚不过。
平常的人或许是看不出来,只觉得这个人看上去很普通,表面上看起来就和一般的科长局长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对于见过很多个类似眼神的人的薛曼却不能在熟悉了。
郑维扬起手:“薛曼,你过来坐在这里,齐局有话问你。”
薛曼起身走上前去,在桌子跟前坐下,双手放在桌子上面,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在郑维和齐局的身后,还有一个白色简易屏风,屏风里面似乎有人在走动,薛曼好奇的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轻轻的嗅着,闻到了熟悉的药水的味道。
“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吗?”郑维开口问道。
薛曼点点头:“是的。”
“我们把之前的注射液保存了起来,原本打算分析一下,但是担心会分析不出来,结果会浪费了好不容易得到的药水,所以一直等着你醒来,想请你亲自给我们演示一遍。但是现在药水好像出了一点问题。”
“药水?什么药水?”薛曼睁大眼睛很无辜的样子,像是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郑维和齐局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