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醉眼朦胧,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正巧与一身形瘦小的老者擦肩而过。
那瘦小老者回头先看的是老乞丐的酒葫芦,咂嘴摇头道:“这酒葫芦不行,看来此人喝酒也不讲究。”
说罢,老者这才打量起老乞丐来,“嘶,看着眼熟,莫非是故人?算球,酒馆在前,故人也要先靠边站!”
瘦小老者大摇大摆的走进酒馆,大声道:“酒保,给老子打十斤好酒!”
酒馆中的众人仍惊魂未定,忽地听到老者的呼喝,纷纷朝他看去。当视线落在老者身上时,不免又是一阵心惊:“不会吧,又来一个老头!”有人低声嘀咕道。
另一人道:“不可能又是高手吧?又不是大白菜,遍地都是的。”
有好事者摇醒昏迷的洪兴,道:“老洪,你看又来一个。你再去试探试探?”
洪兴所处的位置看不见老者的正脸,但实在被方才的老乞丐吓破了胆,打了个哆嗦道:“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哎呦,瞧你这点出息,还是冲穴阶段的武者呢!”那人刻薄的讽刺道。
洪兴憋红了脸怒道:“要去,你去!少在老子面前装大头蒜!”
“哼,我去就我去,你睁眼瞧好了。”那人站起身来,扛着把斧头昂首走到瘦小老者面前,将斧头往地上重重一顿,喝道:“老头,你的酒葫芦不错,大爷要了”
“轰隆”
酒馆的边墙被击出一个大洞,从老者脚下到大洞之间,裂开一条沟壑,沟壑之上,再无一物。
老者抠了抠鼻孔,道:“多新鲜,老子才多久没回来,居然有人敢在老子面前自称大爷?”
“老,老祖宗,是你么?”洪兴看清瘦小老者的面容,惊恐的大叫起来,双腿筛子般狂抖。
“恩?”瘦小老者将自己的目光从酒葫芦上移开,看向洪兴,挠头想了片刻,展颜笑道:“原来是小洪子啊,怎么?你也想抢老子的酒葫芦不成?”
“晚辈哪敢!”可怜洪兴年近五十,在瘦小老者面前却乖巧的像个孩童,只见他屁颠屁颠地跑到老者跟前,就要跪下行礼。
瘦小老者伸手将他拉起,道:“别来这些虚的,你知道老子最烦这些繁文缛节,老子又不是东方破那老家伙。”
众人闻言一抖:这老者好大的口气,当今世上还有人敢这么称呼剑祖的,莫非他是
想到老者可能是传说的那人,满场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都牙疼么?”老者斜睨,满场寂静。
“老前辈,您的酒。”掌柜的双手恭敬将酒葫芦奉上。
“我来!”洪兴抢着要付钱,瘦小老者阻止他道:“笑话,老子要你一个晚辈花钱?”他伸手往怀中一摸,坏球!钱都花光了。
掌柜的是个人精,一看老者面容一僵,心中恍然,连道:“老前辈太客气了,您若瞧的起晚辈,这酒就当晚辈孝敬您的,切莫再提钱的事了。”和对待老乞丐不同,面前的这位极有可能便是那传说处于武道巅峰的人物,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要去讨好。
“你少给老子绕那些花花肠子!”老者怎可能不知道掌柜的如意算盘,他问洪兴道:“刀城的人来了没有?”
“回老祖宗的话,晚辈还未听说。”洪兴道。
“恩这样”,老者看向掌柜的,道:“老子今日钱没带够,先在你这里赊个账,待刀城的人来了,你去找他们,自然有人替老子结账。”
掌柜的苦笑道:“您这又是何必呢?”
“废话少说,就这么决定了!”老者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提上酒葫芦就走。
有人看着老者离开,这才敢凑上前来,向洪兴问道:“老洪,刚刚那位,是不是传说中的”
“那还有假?”洪兴洋洋得意道:“能让我洪兴心甘情愿地叫声祖宗,除了他老人家,还能有谁?”
“刀道的老祖宗啊”众人向往。
“咳”先前挑衅瘦小老者而被击飞的那人并没有死,他心知是老者手下留情了,但知道老者的身份之后,后悔得当场又咳出一口血来。
须知,刀城的狠辣,多半还是继承自那位祖宗的,自己惹什么人不好,偏偏惹上这位杀神,该!
“老子越想越觉得眼熟!”瘦小老者出了酒馆,回想起刚刚撞见的那个老乞丐,“不行,老子得去找他问问。”
瘦小老者抬头望向寻道崖,嘿嘿笑道:“依那臭小子的性格,不可能错过此次的比武大会,到时候看见老子,不知道他会是副什么表情,嘿嘿嘿”
“皇甫阁,老兄弟呦,老子回来看你啦!”
“恩?”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微微一愣,往门外望去,目光似乎要穿透一切,看穿一切。
“父亲,您发现什么了?”皇甫博渊好奇问道。
“是一个故友到了。”元擎淡然道,似乎不愿多谈。
皇甫博渊习惯了父亲这副冷淡的模样,继续方才的话题:“父亲,为何今年的‘论道大会’,要设下考核,不让那些天骄们直接登崖?”
“今时不同往日,此次的比武大会,海外的道家也伸手了。”元擎冷然道:“我神州之前从未出现过道术,此次设下考核,可淘汰一些弱者,免其因为实力不足,白白送命。再者,也是给海外的这些年轻人,一点下马威。”
“父亲英明。”皇甫博渊赞了一声,道:“听您说,琁儿的境界稳定不少,此番您能脱身出关,不知道琁儿是否也能”
“那是自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