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翊谦闻言哈哈大笑道:“非也,正所谓能者多劳,夏某身上的银两也是不够打尖住店的,这一路上过过打猎宿野的生活,想来也是不错的,哈哈,有劳季白兄弟了。”
见余非走的远了,夏翊谦靠近东方迹白,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他用纸扇半掩着脸庞,低声道:“还是季白兄弟觉得,夏某跟着二位,会妨碍你携美同行?”
原来夏翊谦早看穿了余非是女扮男装。
东方迹白脸上有些发烫,连忙拱手讨饶道:“大公子,你就别取笑小弟了,我答应还不成么?”
“哈哈!”夏翊谦仰头大笑。
就这样,东方迹白三人一路游山玩水,时而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路人,时而灭杀一些倒霉撞见夏翊谦的独门弟子,停停走走费了十几天的功夫,终于到了大名鼎鼎的“寻道崖”下。
这寻道崖下的风景,可着实令东方迹白三人大大惊叹了一番。
乍一听寻道崖,东方迹白还以为是一座耸立于毫无人烟处的高崖。但当他来到寻道崖下,看见的可不是什么荒郊野岭,而是一座热闹非凡的小镇。酒楼、客栈、钱庄等应有尽有,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光是他们三人呆立的这片刻时间,从他们身旁经过的人就不下十位。
东方迹白留意到,此时在这镇子内行走的人群之中,多为武者,想必这些人都是来参加‘论道大会’的。
“看来提前一个月到这里,似乎还是算晚了的。”夏翊谦也颇有些无奈。
“不好”,余非突然一个激灵,惊呼道:“不知客栈可还有房间,若是没有,那我等三人岂不是又要餐风露宿一个月?”
此话一出,就连一直十分淡然的夏翊谦,脸色也是一变。
余非的话音有些大了,不仅东方迹白与夏翊谦听见,在其身后刚入镇子的数十个江湖客也是哄然反应过来。
“快!先下手为强!”不知是谁一声大喝,瞬间整个场面都乱套了。
很适时的,远处几家客栈之内,蹬蹬蹬的跑出几个跑堂模样的青年,晃动着手中的白色毛巾,声音穿过人群,纷纷吆喝道:“同福客栈,还余一个天字号房间,三个地字号房间!人字号房间还有十个!”
“迎宾客栈,还余人字号房间七个,天字号房间三个,欲住从速!”声音比之前的一个更高的了一些。
“福至客栈,还咳咳,起高了”这伙计的声音都变了,脸色憋的通红,使出吃奶的力气,撕心裂肺地叫道:“福至客栈还余天字号房间十个,地字号房间八个,人字号房间两个,前五名入住,半价!”
所有刚到镇上还背着行李,驾着马车的江湖客全部疯狂了,吃了一路的灰尘,要是再让他们去住野外,恐怕他们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所有人的脑中如今只有一个念头,“抢客房!”
街上本就拥挤,如今再猛然涌入几十个人来,擦肩碰撞自然是难免的。脾气好点的路人一笑而过也就算了,但大多数都是粗犷傲气的武者,当下就有人破口大骂起来。而这些人又急着抢房,自是不想与之纠缠,有的仗着实力高强,直接出手退对方;倘若双方实力相去不远,两边又都不肯退让,那么打斗就此展开了。
一片混战!
“臭小子,滚开!”
两个彪形大汉行色匆匆,直接伸手要将挡住他们去路的东方迹白拨到一旁。
“哼,嘴巴真臭!”余非伸出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小子,你找死吗!”一名大汉瞪起铜铃大的眼睛,将长满黑毛,十分的手掌朝余非满是麻子的脸蛋甩了过去。
那个想甩余非巴掌的大汉被东方迹白猛的抓住手臂,用力一捏之下,臂骨都快碎了,大汉忍不住哀嚎出声。
“笃”
夏翊谦的纸扇点中另一个大汉的肋下,那大汉竟两眼一翻,直接跪倒晕了过去。
“是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三位,三位少侠高抬贵手”那大汉被东方迹白背过手去,单膝跪地,疼的冷汗涔涔,心中哪里还明白这次是踢到了铁板,连连求饶。
东方迹白初来此地,也不想多惹事端,闻言便将其放开,对夏翊谦和余非道:“我们快走吧,耽误了这些功夫,不知道还有没有房间了。”
二人自然没有异议,不过临走之前,余非回过头来,叫住正在低头解救自己同伴的大汉,道:“诶,抬起头来!”
“何事啊!”可怜的大汉刚一抬头,余非一爪子已落在他的脸上,生生抓出五道血痕,余非这才扬长而去。
“以后万万不能得罪这个女人!”东方迹白与夏翊谦对视一眼,读出了对方的心思。
“轰隆!”“轰隆!”
突然,两道土墙凭空出现,连接两边的建筑,将街道一处完全隔成一个密闭的空间,隐约可以从中听到许多人的大骂之声。
“聒噪!你们这群土狗,也配和少爷我抢客房?”一个年轻嚣张的声音从一家客栈之中传出,紧接着一伙人簇拥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客栈之中走了出来。
“少爷现在决定了,这家客栈由我闾丘沅庆包下了。”
“凭什么?你小子也太猖狂了!”土墙包围之中,有人怒喝道。
那客栈的掌柜满脸大汗的跑了出来,赔笑道:“闾丘公子,您看这样行吗?小店给您准备最好的房间,您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哼”,闾丘沅庆眼中寒芒一闪,对掌柜喝道:“你是在教我怎么做事么?”
掌柜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