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年近四十,但保养的极好,仿佛双十年华的妖娆少妇一般。她的极为婀娜丰腴的娇躯,慵懒的倚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浑身上下散发着贵妇般的气质;半开半闭的眸子,摄魂夺魄,媚态十足。
只听她朱唇轻启,淡然道:“不急,要是万龙窟想打,早就打进来了,又何须拖了一个多月?我想阎婆子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她应该是在等待什么…”
“可是,我手下的血蜂,被他们杀了!”赤针怒道。
“那只怪,血蜂太蠢,没看清形式,平白搭上了性命!”黑衣、黑发的墨针嘲讽道。
“你!”
“好啦。”花娘叹道:“都是自己家的姐妹,怎么这么喜欢拌嘴?墨儿你做为姐姐也真是的,赤儿这丫头一向爱护手下,你还来刺激她!”
墨针撇了撇嘴,赤针则嗔怒道:“娘娘!明明我才是姐姐,怎么连您也…”
花娘一拍额头,头疼的轻笑道:“好好好,你们是双胞胎,这么多年过去了,娘娘哪里还记得住,是谁先落的地?”
“说到手下人,”墨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向旁边坐着的正逗弄自己刘海的青针道:“青针妹妹,你手下的狼蜂堂主似乎死了吧?”
叫了几声,青针似乎都没听见,墨针不得已加大了音量:“青针妹妹?”
“恩?”青针一愣,随即冷漠道:“死便死了。狼蜂等人,背地里做了多少鸡鸣狗盗之事,死了倒也干净,免得污了我花蜂寨的名声。”
“可惜了他的那只‘螟蛉母虫’了…”墨针略微惋惜的说道。
花娘道:“我建起这花蜂寨,原本只是想要有个安身之处。收养你们的初衷,也不是要将你们培养成为一个个冷血的用毒杀手,奈何这世道,竟容不得一个弱女子过上平静的田园生活,不修习一些防身的本领,根本活不下去…”
“娘”,坐在花娘旁边的一位二八年纪的妙龄女郎笑道:“我和诸位姐姐从来没有怪过您,您做什么,不都是为了我们好吗?”
此女名叫彩瓷,长得像瓷娃娃一般白皙可爱,虽和另外三女皆为花娘所收养,却被花娘收为义女。
“是啊,娘娘,我可是很喜欢现在的自己。”赤针握了握拳头,她可是个好战分子。
“不过青儿,娘娘发现你最近似乎总是出神啊?”
“啊,有吗?”青针清澈的碧色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不自然,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对比青针原来给人的那种冰冷平静的印象,这眨眼间她的眸子里荡起的涟漪,就连粗线条的赤针都察觉到了。
“噗嗤”
墨针掩嘴笑道:“怕是青针妹妹的心中,有了某人的身影…”
彩瓷翘起的嘴角瞬间下拉,冷哼道:“世间的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简直就是最为肮脏龌龊之物的结合,青针姐姐最好是没有喜欢上哪个臭男人,否则彩瓷绝对会去杀了他!花蜂寨的女子怎能被那些臭男人玷污?”
青针的双眸之中有杀意化开,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我没有心上人。”
万龙窟的确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佯攻,阎婆子虽然想要引出杀死自己儿子的幕后黑手,但也不肯让门下的弟子因为一个想利用万龙窟的敌人,而去与花蜂寨的弟子拼杀送命。
“都在花蜂寨寨门前堵了一个多月了,也不见那人再有什么动作,难道要再更进一步么?”阎婆子站在岸边,望着花蜂寨紧闭的寨门,心中盘算着:“不过花娘这个小贱人倒是能忍,想必她也看出我的意图了。”
突然,一只绑着布条的翎箭自万龙窟一群人的头顶破空而过,射向花蜂寨!
“下来!”阎婆子厉喝一声,腾空而起,抓向翎箭的箭杆。
不过阎婆子却又蓦然收手,只因箭杆之上竟满是闪着乌光的倒钩,显然是淬了毒的。
机会一闪而过,阎婆子再想去抓翎箭的箭羽,已经来不及了。
“此人好狠的心机!”阎婆子脸色阴沉的落下。
然而紧接着又有弟子来报,万龙窟的守山弟子遭到了一个用刀的正道弟子的截杀。
“那人多大年纪、什么境界、使的是什么刀?”龙崖怒声问道。
那万龙窟的弟子答道:“那人约莫二十多岁模样,冲穴阶段的武者,使的是半臂长的弯刀。”
阎婆子大吃一惊,“莫非是‘呢喃弯刀’夏翊谦?不好,调虎离山!难不成这才是那人的目的?”
“撤!回守万龙窟!”
“咻”、“嘣!”
翎箭正中花蜂寨的寨门,立即有弟子取下箭上绑着的布条,很快,布条便到了花娘的手中。
“欲要见到你苦寻多年的那人,便于两个月后,参加寻道崖上的‘论道大会’!”
花娘读完布条上书写的字句,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黄源,黄源…这个负心汉,我真的还可以再见到他吗?”花娘的眼眶湿润了。
彩瓷见状,拍案怒吼一声“你还是没将他忘了!”随后,跑出了内堂。
“娘娘…”墨针见状不妙,连道:“我去看看彩瓷妹妹!”尔后追了出去。
赤针挠了挠头发,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也嘟囔着离开了。
“青儿,留步。”花娘擦去眼泪,叫住正要离去的青针。
“娘娘?”
花娘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不用掩饰什么,你现在的状态,和当年我遇见他之后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青针用手指轻轻的捻着自己被那把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