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急道:“可是,五公子,此人来历不明,若是奸邪之徒,小姐的安危…”
吴昊冷哼一声,强悍的气势震得余华三人身不由己地退了几步,傲然道:“小姐的安危自有我来担当。”
看着余华欲言又止的表情,吴昊笑道:“即便余先生信不过我的武功,也还有三师兄和老太爷啊!依我看,便是那东方凌空亲来,也决计伤不了小姐。”
余华忙道:“五公子武功盖世,小的怎会信不过!”心中想起还有老太爷坐阵,便也宽心了。侧身道:“五公子请!”
吴昊微微颔首,大步走到那人旁边,似乎觉得那人身上沾满血污的破烂的衣裳十分碍眼,便用双手各自扯住衣裳的一边,内力激发,“呲啦啦”将这衣裳扯得粉碎。
余华三人在一旁看得真切,余华叹道:“用内力将衣服震碎而不伤及那人,光是这一手,便要让多少武林青年侠俊自叹不如啦,难怪如此受家主宠爱。”
蒋锋亦唏嘘不已,道:“听说家主有高徒六人,且一个比一个厉害,五公子尚且如此强悍,那他的师兄们岂不是…”
余华撇了一眼蒋锋,低声道:“那是自然。你我只是下人罢了,万不可随便议论主子,做好本分便是…再给你提个醒,千万莫要去惹车中的三公子生气,咱们内家有句话,叫宁惹外家千千万,莫招内家鬼老三!”
蒋锋大奇道:“此话我怎从来没有听过?讲的是什么意思?”
余华偷眼看了一眼马车,将声音压的更低,道:“你可曾听说过刀城西边两年前新来了个用刀的小派,叫什么‘刀王府‘的?”
蒋锋道:“听过。我还听说家主听闻他们自称‘刀王‘,便派人去叫他们改改。”
余华冷笑道:“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罢了,竟也敢自称‘刀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蒋锋低声道:“据说此门门主十分猖狂,竟不理家主令喻,还大放厥词,道:莫说一个黄…黄羲,就是鬼首黄玄亲来,也要,也要…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我可不敢说。”
余华点头道:“正是…此话一出,黄家上下无不愤怒。你可知咱们这三公子十分得老太爷的喜欢,虽说他与家主有师徒之名,其实得到老太爷的指点更多。这‘刀王府‘的辱骂老太爷,正是触了三公子的逆鳞。当晚,三公子便只身一人找上了那‘刀王府‘!结果嘛…你道怎地?”
阿牛早已听得入迷,此时比蒋锋更急,忙问道:“怎么?”
余华一捋胡须,道:“‘刀王府‘一门上下七十余人,被三公子屠杀殆尽!据说,三公子从‘刀王府‘回来时,浑身浴血,连头发都染红了,就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一般,十分骇人!”
阿牛惊呼出声,急忙将嘴巴捂上,与蒋锋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
此时吴昊已仔细察看了那人一番,听见阿牛的惊呼,转过头来问道:“怎么啦?”
余华连忙打了个哈哈,将话题叉开,问道:“五公子…那人怎么样了?”
吴昊摇头道:“此子身上有多处刀伤,但却并不严重,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只是他左脚膝盖弯处肿胀发紫,想是中了毒,这伤势我看得小姐出手才有办法…”
余华忙道:“五公子,万万不可啊,小姐乃万金之躯,如何能为这来历不明之人疗伤…”
吴昊道:“我自有分寸,你无需多言。”说罢不再理会余华,大步朝黄家小姐的马车走去。
“小姐”吴昊抱拳道:“下人在路上捡了一个伤患,怕是中了毒,请小姐出手救他一救,吴昊这里先行谢过了。”
“叮咛…”车内传出一阵女子的轻笑,夹着清脆悦耳的铃声,一个丫鬟打扮的女童从车中钻了出来。
女童年纪不过十二三岁,模样十分俊俏:繁星为眸,寒贝为齿,脸蛋圆而不肥,皮肤白而不苍。穿一件鹅黄色丝绸碎花裙,用铃铛结了两个小辫子,走起路来叮咛作响。
女童朝目瞪口呆的吴昊道了个福,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小姐说了,五公子还叫她‘小姐‘,小姐生气了,不‘卖‘五公子这个面子。”
吴昊两眼一瞪,手足无措道:“你,我…唉,这,小姐…”
女童接口道:“小姐…小姐说了,但人命关天,还是要救救那人,便叫小香儿出来瞧瞧!”
“哈哈哈哈…好,好,好!”闻言,第二辆马车内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就让爷爷看看你的医术,也好让老夫此行更安心一些,免得上了那药王阁丢了脸。”
小香儿俏脸一红,吐了吐舌头,从马车中牵出一条红线,道:“小姐说了,她不便露面,就以此红线,隔空诊脉。”说罢下了马车,将红线系在那人手腕之上。
阿牛低声赞道:“想不到小姐的医术已如此高超,只是不知,小姐年芳几何,怎生模样?”
蒋锋怕阿牛胡乱说话,忙扯了他一把。余先生转过头来,低声道:“小姐深居闺中,莫说你我这等外家的下人,就是内家见过小姐的人,也屈指可数。”
三人这边低声交谈,那边的小香儿已拍手叫道:“好啦!想必小姐已有结果,我去问问。”说罢蹦跳着上了马车。
不多时,小香儿果然在车内叫道:“小姐说了,那人脉象紊乱虚乏,确是中毒之后的症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