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玠先生道:“从我踏出皇甫阁的那一刻起,皇甫玉玠便已经死了。这世上,只剩毒医谷的玠先生。”
“你!”皇甫博渊恼怒道:“冥顽不灵!”
玠先生呵呵笑道:“是你错也罢,我错也罢,时间会证明一切。你走吧,不要再来了。”
皇甫博渊心似刀绞,他从玠先生的语气之中听出他的决然,心知要他回去已是无望,看着他的废腿,长叹一口气道:“你既然决心不再回去,那又何必折磨自己,以你的医术,早就有能力治愈你的双腿了吧?”
“呵,这原本是我给自己留下的警示。”玠先生道:“当年我一气之下,自断双腿,发誓此生除非你亲自来请,否则我决不再踏入皇甫阁一步。但是,今日当你真的来了,我才猛然发现,我的那颗负气的心早已被这些年平静的生活所抚慰。当初的誓言对我来说,早已不值一提,皇甫阁,我是真的不愿再回去了。”
“你放心吧,若我哪天觉得麻烦了,我会考虑治愈它们的。”
皇甫博渊有所感悟,想起方才被大自然洗涤的感受,他点头道:“看来,是我多虑了,这些年过去,你成长了。”
皇甫博渊与玠先生相视而笑,两人心中的郁结悄然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