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都进谷了,还带着斗笠作甚?”谢丘问道。
常老怪反应过来,呵呵一笑,伸手将斗笠摘下。东方迹白本就有些好奇,连忙转头,一看之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常老怪的脸上满是疙瘩,圆脸大嘴,像极了一只老蛤蟆。
不愧是修炼蟾蜍毒功之人!
吴海看出东方迹白的心思,笑道:“等你在谷中呆的久了,也便习惯了,你瞧。”他将领子拉低,露出脖颈,只见其上有一圈疤痕,环绕着吴海的脖子。
“你可千万不要被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吓到哦。”
佘山娇笑道:“是呢!”说罢,还想在东方迹白的嫩脸上揩揩油,东方迹白大惊,连忙倒退三步,气得佘山直跺脚。
众人看着东方迹白的狼狈样,皆大笑起来。
东方迹白挠头道:“这真是九幽谷?”
“不像么?”吴海笑道:“否则你觉得九幽谷应该是什么样的?”
“如今九幽谷虽不被年轻一辈所知,但仍有许多老人提及色变,惧怕不已,但是今日一见”东方迹白实话实说,“有种见面不如闻名的感觉。”
“胡说,哪有这一回事”赵戕刚要大骂,就被吴海拉了回去,老者脸色一黯,有些失落地道:“说来话长,但正如你所见的这样。其中缘由,等我们到了禅厅,老夫再告诉你吧。”
“是了,不能老让迹白站着啊,快些去禅厅歇息才是。”常老怪等人齐声道。
于是,东方迹白被簇拥着上了绳梯,来到了禅厅之内。
禅厅的空间十分之大,足够容下数十人。
四位老者与赵戕、东方迹白落座后,其余人均散去了。
东方迹白看向吴海,等待他开口。
吴海叹了口气,道:“也许你心中已经明白,九幽谷早已不复当年天下第一毒门的名号了。如今的九幽谷,真正的修毒者,实际上只有我们五人了。”
“什么!”东方迹白震惊。
“谷主虽然是个修毒天才,但你也看见了,他这个样子,根本无法领导九幽谷重振雄风,而我们四个,行将就木,哪里还有那些心气儿?”
吴海指着东方迹白,肃容道:“孩子,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找你。”
“找我?”
“没错!九幽谷不能断送在我等手中,否则百年之后,老朽四人,还有何颜面去见老谷主?”吴海道:“我们要扶持你,当上九幽谷主!”
东方迹白一愣,道:“我没听错吧?”他看向赵戕,却发现他露出没有丝毫愤怒的表情,反而解脱般地松了一口气。
“你没听错,我的大外甥。”赵戕兴奋道:“就是让你当谷主!”说罢,兀自嘟囔道:“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麻烦了”
虽是嘟囔,但声音大得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几位老人闻言皆朝他翻了翻白眼。
赵戕不好意思地冲东方迹白笑道:“你什么都没听见对吧?”
好一个傻舅舅!
东方迹白无奈一笑。
“我拒绝!”这九幽谷谷主的名头看似吓人,但也正如赵戕所说,是个麻烦。东方迹白向来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怎么可能主动去接过一个枷锁,套在自己身上?
吴海也不着急,笑道:“不急,我也没说现在就让你当上谷主,你可以先在谷中学习九幽谷的毒功。”
“咻,这可是好事!”灵螈这时候又醒过来了。
“唉”最失望的莫过于赵戕了。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老人们也是一脸的无奈。
谈到毒功,常老怪倒有话说:“说来,迹白小子的毒功,可是顶强的!也不知是学自什么毒兽的功法,看了老常一眼,便让我吓得不敢动弹!”语气悸悸,当初真是将他吓坏了。
“喔?”赵戕眼前一亮,身子一闪,已到了东方迹白面前,一手搭在东方迹白小腹之上,感受片刻,忽然笑道:“果然很强,毒馕的波动十分有力。”
东方迹白的后背一阵发凉,若是赵戕刚刚想取他的性命,他根本反抗不了。
赵戕说完一晃,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东方迹白皱眉道:“九幽谷的毒功是不是非得以活人为祭?若真是这样,我不会学的。”
吴海诧异道:“谁说的?”
常老怪挠头嘿嘿一笑,道:“我那时是骗你的,根本没有这样的毒功。”
“那么那些蛙人你又作何解释?”东方迹白不信。
“孩子,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常老怪道:“你只听闻那迎客庄的人的一面之词,便断定是老常错了么?”
“不然?”
“你反过来想想,迎客庄便在寻道崖脚下,我老常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敢在皇甫阁的眼皮底下做这等有违天和之事?”常老怪反问道。
东方迹白疑惑道:“我明明看见,是你施法才使得那些人变成蛙人,再说当时你也承认了。”
“你先看看这个吧。”常老怪伸手在怀中一阵摸索,拿出那尊白玉蟾蜍。
吴海等人脸色一变,喝道:“你怎么还未将它丢掉?”
常老怪苦笑道:“这东西丢到哪里,都是个祸害啊!”
东方迹白盯着白玉蟾蜍,从中感受到一股邪意,凛然道:“这是什么东西?”
常老怪叹气道:“老常之所以变成这幅鬼样子,亦是被它所害。此物是我无意之中捡到的,后来发现它邪性得很,若非修炼蟾蜍毒功之人触碰它,便会变成蛙怪。”
“那****暂住迎客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