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台下人凌乱了,今日的事情这般跌宕起伏,让人应接不暇。
淳青一愣之下,冷笑起来:“没想到啊,你这个女人居然可以为了一个负心汉忍心作践自己,佩服,佩服。”
“好了淳青,皇甫阁主即以识破我等伎俩,又何必再演下去?”花娘向他抛了个媚眼,娇声道。
“你以为,以你如此生硬的转变,能够取信所有人吗?”淳青冷哼一声道。
的确有人怀疑,花娘前后的态度转变太大,让人觉得是她在为皇甫博渊开脱,反咬淳青一口。
“你们说够了没有?”皇甫博渊沉声喝道:“且不说这姓淳的小子满口胡言,污蔑老夫,你花蜂寨敢到我寻道崖上放肆,当我皇甫阁不存在么?”
“皇甫阁弟子听令,将他们拿下!”
淳青大声道:“你想杀人灭口?既然没做过,又何必急着堵住我的嘴?”
“老夫行得正站得直,何惧只有?”皇甫博渊不屑笑道:“若是任由你等放肆搅局,我皇甫阁威严何在?你们还愣着作甚,快将他们拿下!”
“哈哈哈”淳青突然大笑:“看到没有,这皇甫阁主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好笑。”
“够了。”贵宾席上一直冷眼看着的元擎缓声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想挑起事端么?你究竟是何人?”
淳青笑道:“我?我只不过是个无名小派不成器的小子罢了,今日之所以站出来,只不过是看不惯你皇甫阁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净干些见不得人的勾搭,想让天下人也知道知道,什么正道巨擘,根本就是一窝蛆虫!”
众人皆大惊,此子好大的胆子,他挑衅的可是整个皇甫阁,神圣不可侵犯的药王圣阁!
“住嘴!”在场的仰慕皇甫阁、尊敬元擎的人不计其数,闻言均大怒,恨不得上去扇淳青嘴巴。
“放肆!圣阁岂容你诬蔑!”
元擎不为之发怒,淡然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敢以真身示人,而指使一个傀儡代言?”
“什么?”那几位年轻公子错愕,揉了揉眼睛,确认是淳青无疑,可药圣大人为何说
淳青闻言面色一僵,许久长吁一口气来,笑道:“不愧是药圣,在下这点雕虫小技还是瞒不过你的法眼。”
说罢,淳青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木偶,突然萎顿下来,手软脚软,耷拉着脑袋。一道黑烟从其耳中飘出,在空中狰狞翻腾,发出刺耳的笑声。
众人看着那团黑雾,心中不禁想到了妖鬼之说,心下骇然。
只听那黑雾嘎嘎笑道:“小把戏只为障目,但我所说的全是真话,皇甫阁的肮脏,你们日后自然便会见到。”
“歪门邪道,倒会乱泼污水!”元擎大手一身,化作一直巨掌,抓向黑雾:“留下吧。”
“不劳费心,哈哈”黑雾大笑着“呲”的一声,就此消散了。
元擎收回手掌,背在身后,说道:“此为蛊术,寄宿人体之中,控他人行为。姓淳的小子也是受害者,大家不必怪他。”
“药圣大人果然神通广大,洞察一切。”众人纷纷赞道。
“心怀仁慈啊!不愧是药圣。”
淳青在一片赞叹声中苏醒过来,看着这么多人盯着他,再看看自己所处的位置,顿时吓得腿软,众人见其狼狈样,均哄笑起来。
几位公子连滚带爬地将其拖下擂台。
元擎转身叫来皇甫博渊,吩咐他带着花蜂寨四女上皇甫阁去,并招呼欧阳殇,领着之前跟随他与君捷、闾丘沅庆的三伙道家人同去。
这些人见主子被杀,却是弟子留住,一直战战兢兢,如今被元擎叫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众人看着元擎等一行人离去,猜测药圣应该是要审问道家与花蜂寨的几人一番,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夏翊谦与於菟的决战之上。
不久之后,欧阳殇满脸悲戚地领着一群道家人离开,值得注意的是,一行人中,多了一个棺椁。
里面收殓的正是欧阳殇的父亲,欧阳益的尸体。
“依元擎所描述的,蛊惑先父进入皇甫阁禁地的正是那蠡道人,最终却只有他逃出生天,而先父却”欧阳殇咬牙,对着身后人说道:“一定要找到蠡道人!”
追随君捷的道家人道:“欧阳公子放心,此番少爷正是受了蠡道人的蛊惑,才来参加这比武的。如今少爷被杀,于公于私,我等都会助欧阳公子找到蠡道人,将其押回海外,请几位道祖发落。”
闾丘沅庆的追随者也道:“若非蠡道人图谋皇甫阁的宝物,惹怒元擎,皇甫阁怎回任由神州天骄对我等少主赶尽杀绝,我等誓要抓到蠡道人!”
可怜的蠡道人,即将过上逃亡的日子。
皇甫阁内,元擎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大堂之内只有皇甫博渊与花蜂寨四女。
“源郎哪怕如今再无旁人,你也不肯认我?”花娘拉着皇甫博渊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
青针、墨针、彩瓷三女默然无语,她们亦是第一次见到娘娘这般小女人模样,但面对的是天人一般的元擎,三女不敢有丝毫不恭,垂手立于一旁。
青针心中也不平静,娘娘爱上的竟是当今正道之首的皇甫阁阁主,谁也明白这段虐缘根本就不可能延续。那自己呢?自己爱的何尝不是正道大派的核心弟子,唉
“放手,我说了,根本不认识你!”皇甫阁主心中慌了,极力狡辩。
“博渊,你真和此女没有丝毫关系?”元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