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液滴剧烈旋转,要挣脱君捷身后的那道虚影的禁锢。
君捷头皮发麻,强笑道:“没事吧,师傅?”
“哼!”
虚影发威,欲将黑色液滴弹向东方迹白。
“轰隆隆”,就在此时,元擎的法相动了,大手朝虚影压去,风云顿起!
海外与神州看似素无交集,其实两边的大能早已交过手,海外狂妄,仗着大海富饶,一直瞧不起神州之人。神州之上的大能们自然十分愤怒,元擎曾出游海外,与其中强者论道,至于结果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看元擎这一架势,就知道此事不可能善终。
“若是你本体亲来,还可能与老夫抗衡一二,区区一个灵体,自寻死路!”
药圣法相威势无双,寻道崖都为之震颤,庇护君捷的巨大虚影发出吼叫,死命抵抗。
“没想到,你居然修出了法相,这分明是我道家功法!”虚影不甘心地大叫。
“笑话!”元擎冷笑道:“天道任凭感悟,何时变为你道家功法了?”
药圣法相大手一握,抓住虚影。
君捷藏于虚影之中,大骇地尖叫起来。
“破碎吧!”
法相嗡嗡地念道,用力一握。
虚影只来得及大叫一声:“你敢毁我灵印,杀我徒儿,来日我必血洗你神州!”便被法相大手捏碎。
“聒噪,不知道掂量自己的斤两。”元擎根本没将他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不能杀我!以大欺小!”君捷人在空中,惊慌失措的大叫。
“哼,杀你还不需老夫动手。”元擎收回法相,将君捷掷于擂台之上,转身回到座位上。
东方迹白揪着君捷的领口将他提起,君捷已嗅到死亡的气息,急叫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道家便会与神州开战,到时候”
“要战便战,我神州怕过何人?”东方迹白捏住君捷的下巴,将黑色液滴弹入君捷口中。
君捷双目圆瞪,掐着脖子,指着东方迹白想说些什么,可惜一张口只有满嘴的白烟,嚎叫着化为一滩污血。
“要战便战,我们怕过谁?”台下众人怒吼道,似乎要将声音从到海外,让道家之人知道,你们敢来,我们就敢杀!
“不妙!”
闾丘沅庆看着台下疯狂的观众,心生退意。
“你走不了,伤了我姑姑,就把命留下!”
东方雄杀气腾腾,追影剑闪着冰冷的剑光,一步步向闾丘沅庆。
“我想跑,你拦得住吗?”闾丘沅庆遁入擂台之中,想借土遁离开。
追影剑剑指擂台,剑尖绽放一道光芒,突然射入擂台之中。
只见“喀拉拉”响声不停,擂台的表面如同蜘蛛网般裂开,剑气四射。
闾丘沅庆迫不得已地从擂台之中钻出,提着流星锤狠狠砸落。
既然逃不掉,他只有选择一战,只要夺下魁首,那自己就算拿到了一张保命符了。这些自诩正道的武者们即使心中不爽,也不敢杀他了,否则这比武大会岂不是成了笑话?
流星锤砸碎石板,东方雄跃起,身子宛若飘曳的蝴蝶,用的正是“回风决”。
“碎夜!”
东方雄一出手就是狠招,他追求的是一击致命。
追影,就是要让对手永远只能追逐着自己的影子,而后在迅疾无比的剑光之中死去。
闾丘沅庆身上披的土石铠甲,在东方雄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下片片剥离。他的力量奇大,速度却相对慢了很多,之前能够借助土法道术出其不意地袭杀一些武者,但对上速度奇快的东方雄,却有种左支右绌的感觉。
剑光闪动,令人眼花缭乱。
东方雄十三岁便晋入摘星境,剑法有了质的飞跃,堪称同年龄无敌的存在,闾丘沅庆完全无还手能力。
“怎么可能这么强?”闾丘沅庆浑身是伤,心中满是惊骇。
“纳命来!”
东方雄的长剑直指闾丘沅庆,往前踏出一步,快的令人反应不过来,竟在原地留下了残影。
“噗嗤”一声,追影剑的剑尖自闾丘沅庆的左胸穿过。
闾丘沅庆眼中先是闪过绝望,随后化作决绝,他伸手抓住追影剑剑身,土石从他左胸上的伤口还有掌中冒出,很快结成一团石块,将追影剑以及东方雄的右臂包裹在内。
“你想杀我,那便一起死吧!”闾丘沅庆瞪着眼睛大笑,口中突然低声念起道法。
东方雄挣扎着却始终抽不出手,闾丘沅庆的嘴角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溢出鲜血,但他却仍在笑。
二人落脚之处轰然下陷,无数土石漂浮起来,在他们头顶上凝聚成一颗巨大的石球。
石球砸落碎裂,全场寂静。
许久,碎石堆翻动起来,一只鲜血淋漓的手臂从中探出,东方雄缓缓自石堆之中爬出。
“哗”台下沸腾,为东方雄的胜利感到意外与高兴。
但声音却又突然戛然而止,只因东方雄的右臂赫然断了一截,血迹斑斑。
东方雄脸色沉着,脸上的疤痕狰狞蔓延,眼神却极其冷静。他踉跄着站直了身体,伸出左手,朝东方破遥遥握拳,似乎在说“我胜了!”。
同样是道家的天才,我同样能够击败!
东方雄便这般站着,而后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夏翊谦亦结束了战斗,密林灌木消失不见,只留下跌坐在地,在夏翊谦刀尖之下脸色苍白,不停喘息的欧阳殇。
“我输了,你也要杀我么?”欧阳殇抬眼看向夏翊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