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换做是从前，万不可能是从夜西戎嘴里说出来的。
就连楚愿幻想过的画面也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可今时今日，他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他专注的眼神，认真的神情，就连话里都是在乎的味道。
可这些，都不属于她，都不是对她所说的。
楚愿只觉得一阵难受，委屈和愤怒在交织，“都已经这样了，你还维护她？你还维护着她？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你知不知道她陪着你，和谭战勾搭在一起？西总，我真的不想你被蒙在鼓里，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还是以前那个睿智的西总吗？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吗？”
说到最后，楚愿甚至有些愤怒至极到幸灾乐祸了，她多希望能看到夜西戎生气的表情。
可她等啊等啊，还是没能看到这一幕。
反而等来了夜西戎的一句，“我信她，如果她与谭战见面，也只是普通的见面，请你注意用词。”
“普通的见面？”楚愿冷笑起来，“普通到需要到男人家里去见的面吗？”
“不管如何，我相信她。”这就是夜西戎的态度和答案。
也是唯一的态度的答案。
那一刻，楚愿的脸上浮现厌恶的神色，摇着头退了两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再不是以前的西总了，我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你？”
“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或者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夜西戎反应淡然的问道。
“不必了！我自己有腿，我自己走！”说完，楚愿转身迅速的离开了。
她是真的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明明是想来告莫笙的状，为什么自己会如此难堪？
李斯特过来问道，“要不我还是去送楚小姐一程吧。”
“不用了。”夜西戎对别人可不关心，“楚家的人自然会管，你现在送我去莫笙那边。”
“啊？不进去换衣服了吗？”李斯特有点云里雾里的问道。
“换什么换！反正是要脱的！”夜西戎没好气的说道。
李斯特，“……”
刚刚谁开车了？车速有点快啊！
夜西戎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莫笙家，一进去就见到在沙发上抱着画板画画的莫笙。
原本还有些躁动的心，在看到她这幅模样后，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莫笙有些意外的问道，“你不是在出差吗？怎么这么晚回来了？”
“意外吗？”夜西戎换了鞋子问道。
“嗯，有点意外。”莫笙放下画板后，直接走过去，搂着他的脖子说道，“但很惊喜。”
夜西戎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亲，虽然喜极了她这幅娇憨的模样，可他也没忘记刚刚楚愿说的那些话，便摸着她的脸问道，“今天工作忙不忙？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睡不着。”莫笙说道，一双明眸看了看他，又说道，“因为想你。”
平日里莫笙可很少说这些腻歪的话，这让夜西戎的心有些沉，“想我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怕你在忙啊，你一忙起来，都没个时间的。”
“万一我没忙呢？”
“那你肯定需要休息啊，万一你在休息我打电话吵到你了怎么办？”
好像都有道理，可夜西戎就是有些不爽，“莫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莫笙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扬唇问道，“是不是楚愿跟你说了什么？”
这下，夜西戎不得不蹙眉了，将她放回沙发上而后站着看她，“所以你是承认了？你与谭战见面了？还是在他家里？”
“看来楚愿全都跟你说了。”莫笙有些无奈，脸上的笑容也隐了下去，“你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不问我和谭战见面是为什么？”莫笙觉得他的切入点不对。
“我不关心谭战，我只关心你。”
莫笙心里一颤，然后便露出愧疚的神色。
这神色，让夜西戎有些慌，“莫笙，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别告诉我楚愿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我不知道楚愿跟你说了多少，但是……”莫笙抬眸看向他，“夜西戎，如果我真的背叛你了，会怎么样？”
“你不会背叛我！”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
莫笙有些无奈，“夜西戎，我只是在跟你说一个客观的事情，原本没想过你会这么早知道的，楚愿出现得太突然了，当时我就猜到她会告诉你，可能还会添油加醋一番。”
“所以你想说什么？”夜西戎的表情已经沉了下去。
莫笙深呼吸一口后，才说道，“楚愿其实并没有夸大其词，我和谭战见面，就在他家，碰巧被楚愿撞见了。”
“然后？”他的眼睛已经危险的眯了起来。
“然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在男方的家里，你说还有什么然后？”莫笙豁出去的说道。
这一刻，夜西戎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告诉自己，冷静，再冷静。
为了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他还转过身去背对着莫笙，不去看她的脸。
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夜西戎的表情已经阴沉到没边了。
莫笙忐忑的看着他的背影，背在伸手的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手心都已经出汗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期间谁也没说话，只有他愤怒的呼吸声。
等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后，夜西戎回头看向莫笙，“我不相信你说的那些，更不相信楚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