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个屁!”李元景猛地一回头一巴掌将秦先生扇翻在地。原先自己还觉得这个秦先生一肚子学问,但是经过上次出的那个馊主意之后,觉得他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浆糊!“我身为守备,松阳王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了,还带走了知县,朝廷发怒起来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松阳王是我军与辽兵拼死作战是趁乱跑掉的,都给我记住了。县令吴客心全家都被他抓去当人质了,本官只能拼命保住德平县城,是在是无力追击了。”李元景面无表情的对周围的人说道:“辽人这次就是来就松阳王的,他们一起想东边跑去了。”
“是大人,我等都亲眼看到了!”
“是啊,是啊,往东跑了嘛!”
一众德平官员纷纷附和道,此时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大人,那宋县丞那边怎么办?恐怕他不会和咱们统一说辞吧!”一个官员将自己的担忧提了出来。宋县丞是个呆板的人,绝对会跟朝廷如实禀报的。
“宋县丞?”李元景皱了皱眉,这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罢了,无毒不丈夫,为了自己能活命,宋县丞你就委屈一点吧!
“宋县丞在之前的战斗力身先士卒,力拼辽兵而阵亡了!”李元景吸了一口气仰天长叹:“真是天不佑我忠良义士啊!”
周围的官员们听了都是一阵摇晃,心中感叹李元景的狠辣,同时又是十分的畏惧。李元景的心腹在旁边听到,便默默的退了下去。其他人都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是也只能在心中叹口气罢了。
“将俘虏看管好,还有那些交货的兵器铠甲,等到朝廷的使臣来时好一一清点!”李元景命令道,随即命令将百姓都赶进城来然后关闭城门。毕竟附近还有没有敌兵他可是不敢冒险。
朱栩将所有的俘虏和铠甲兵器都交给了李元景让他拿去交叉,但是马匹全部带走了,至于借口让他自己去找好了。至于朱栩的那些车床磨床和钻床也全部拆卸带走了。
“再往前就是宁津了吧!”胡校尉舔了一下自己干裂了的嘴唇说道。
“是啊,马上就进入燕国了!”旁边的一个校尉回答。
这一行人大约两百五十人,全是之前丛德平逃出来的辽兵。经过一夜的疯狂奔逃,他们已经到了燕齐边境,距离燕国县城宁津不足一个时辰的路程。
事实上他们一开始还有接近三百人,一路上不断有受伤的人掉队,还有因为害怕擅自逃跑的,以至于现在只有不到两百五十人还一个个人心惶惶的。
“你们看清楚齐兵用的是什么火器了吗?”胡校尉并没有入城,所以向周围的人询问当时的情况。毕竟回去之后怎么跟王爷交代还是个必须认真考虑的问题。
周围的辽兵一听纷纷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些人心一旦安定下来,就开始讨论那些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当时太乱了,我也没看清,只见到前方将军的旗帜倒了下去,周围的弟兄们也是纷纷倒地。”一个校尉当时在中军,一看情形不对转身就跑留住了一条命,不过他的右腿中了一枪,还好没有伤到动脉。
胡校尉看了看他苍白的面孔,又向周围的人询问了几句,大家的回答都一样,只是说对方火器厉害,似乎不用重新装填火药和弹丸。
“而且伏击我们的好像并不是齐兵,他们的穿着之分的奇怪。”那受伤的校尉好像又想起了一条重要的线索,赶紧说了出来。现在一行人中都以胡校尉为主心骨,毕竟战失主将,他们这些人却跑了归去,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全都吃不了兜着走。而胡校尉一直是黄达忠的嫡系,和广宁王府的下人也又不少接触,到时候恐怕还是得靠他来活动活动。
“对了,好像是,他们的铠甲和齐兵完全不同。”周围的人一听也纷纷发言。
“不是齐兵?那会不会是明松阳王的手下?”胡校尉想了一下,德平城里除了齐兵就只有松阳王的护卫了,不会有第三方存在还拥有这么强大地力量。
“好像也不是明军的那种铠甲很怪异,看起来一点也不威风,铁盔上光溜溜的。”周围的任由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他们这一章败得稀里糊涂,不光敌人用的火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就连敌人是谁现在也弄不清楚了。胡校尉和那帮没进城的辽兵更是一头雾水,他们连敌人的样子都没见过就匆匆的退了回来。
胡校尉有些后悔当初败退的太快了,早知道在德平城外先集结一下看看情况,反正对方应该不敢出城的。可惜当时被吓破了胆子,光顾着逃命了。
“有追兵!”
“追兵来了!”
就在胡校尉骑在马上思考的时候,军队后面突然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呼,随即后队大量人马蜂拥着向前面跑来,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恶魔一样。逃跑的人大多是当时从德平城里逃出来的,早被吓破了胆子。
糟了!胡校尉心中咯噔一声,昨天一夜奔逃,刚刚才停下脚步歇了一会儿,居然忘记了设置哨骑在周围侦察情况,导致追兵到了眼前才被发现。
“不要乱,不要乱,追兵一夜追击也是人困马乏,况且骑兵哪有昨日德平城中那类火器!”胡校尉大喝一声镇住了那些企图逃跑的辽兵。再仔细一看,果然有数十骑兵从西南方向疾驰而来,可惜这里并非一马平川而是有些起伏,所以对方过了一个山头距离自己相当近了才被发现。追兵果然如同他人所说穿着奇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