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连封尘与那青邈郡主都吃了一惊,那夏绥竟然是天宝楼这样一个强大组织的少主。 封尘只是隐隐觉得夏绥的身份很高,却没想到这一层。
一柄锋利的半月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夏绥的手中,剑刃上反射的寒光让所有围观的人心里都忍不住一寒。
“天宝楼第三条规矩,禁止客人在天宝楼制造伤亡,哪怕是大禹皇帝都不行,你可记得?”
那轻轻的话语却是向一座座大山压在那主管的脊梁,让他几乎都快贴上地面了。
“这位郡主出手的第一时间你没发现,我就当你没反应过来。而她再次出手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那主管身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在地面上,当时的他已然知道这件事,只是传信的人告诉他是一位郡主在打骂一个侍女,就没有放在心上,况且这个二层他说了算,这点小事就直接被抛在脑后。
直到刚才夏绥的一声怒吼,他才猛然回想起,下边的密探层告诉过他,天宝楼总部的一位少主近日回来天宝楼就任历练,一时间吓得肝胆俱裂。
“念在你为天宝楼当牛做马数十年,你的家人,会得到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的钱财,你就放心去吧!”
那胖子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整个人似乎有了一丝解脱“多谢少主,今日老奴知错,就让老奴的血,来让整个天宝楼的人清醒!”
语毕,那胖子一把夺过半月刃,狠狠刺在了自己的心口,整把半月刃穿胸而过,当场鲜血溅了一地。
这一切都是在短短的几息之间发生,快得让人一时无法接受,所有人都没有了声响,静静看着那尸体。
看着身边的人麻利的收拾那主管的尸体,擦拭地面的额血迹,夏绥看着自己衣袍上溅上是的几滴鲜血,向着封尘勉强一笑,毕竟此时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青邈郡主是嘛?”夏绥面无表情看着她,“念在你尚且年幼,不知我天宝楼的规矩。取一百万玉钱送至宁侯府上,算是刚才行为的惩罚……”
“你算是什么东西啊,区区一个商家子弟居然敢于命令我!”一听这话,青邈郡主几乎都能跳起来了,眼前这种不在她控制的感觉让她很是不爽快。
“郡主若是不从,那么,取消安国候一系之人进入天宝楼的资格,十年!”夏绥冷冷的扔出一句话。
“你!”青邈郡主一时气结,不过下一刻,她的脸色骤然一变,安国候一系,那么也就是说,连当今的皇族都会被……作为天宝楼的三位少主之一,眼前的夏绥完全有这个权利做到这一点,一旦真的发生这样的事,哪怕她是安国候最疼爱的女儿,也会瞬间被贬为平民,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好,一百万玉钱,我安国侯府还是出得起的,哼!”
联想到曾经听说的关于天宝楼的一些传闻,青邈郡主还是不敢继续造次,一百万玉钱对青邈郡主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负担,顶多去安国候那儿讨一顿责骂罢了。
收起鞭子,青邈郡主转身就要离开天宝楼,此时的她就想找几个奴隶狠狠地打一顿才能消气。
“我让你走了么?”
一个比夏绥更加冰冷的声音响起,“一百万玉钱,我宁侯府不要!”
“你这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青邈郡主的脸上,与素女脸上的巴掌印位置一样,还泛着一圈圈红色。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以后,一声尖叫才从那郡主的口中发出,估计是从小没被打过,那一个耳光直接把她打蒙了,而封尘则是冷冷的看着她。
“宁侯府,本郡主记住了,你们你们……”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咒骂,青邈郡主直接落荒而逃。
一旁的人则是纷纷散开,连青邈郡主都敢打,这样的人物迫使没有人敢靠近封尘,而夏绥则是叹了一口气。
天宝楼的正门口。
撑着一柄小伞的素女脸上的红肿已然消退,脚上的伤也在天宝楼的御用医师的治疗下彻底痊愈。
“此次,实在是夏绥照顾不周,还望封兄……”
面带愧疚的夏绥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何况是他刚刚上任就发生了这种事。
“夏绥兄不必如此,封尘明白!”
在这一路上,夏绥的所作所为,封尘都看在眼里。一个人的内心是可以通过眼睛看出来的,而夏绥眼神是如此澄澈。
“既然如此,夏绥就送封兄到这吧,封兄定下的几件兵器就算天宝楼送给封兄赔罪的,这也是我们的规矩!”同时,他冲素女微微一笑,“我已准备了一盒来自东海的珍珠首饰,送于素女姑娘,还望姑娘不要介意今日之事!”
“多谢夏绥公子!”素女红着脸行了一礼。
看着封尘二人在雪中远去,夏绥慢慢闭上眼,转身看向这座天宝楼,睁开的眼中已然是一片冰冷,这注定就是一场大清洗。天宝楼每一任继任者,都是在尸山骨海的清洗中成长起来的,眼前的这个主管只不过是第一个罢了。
走在喧闹的大街上,封尘背着双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在一旁的素女心中自离开天宝楼就一直忐忑不安,时不时的看向封尘,数次欲言又止,只能不住的摩挲伞柄。
“为什么不说你是宁侯府的人?”
封尘脚步一顿,转身看着素女,眼中看不出责怪也看不出疑问,就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原本心中就忐忑的素女一时间语塞,唯唯诺诺了半天,“只是……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