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我们是冤枉的啊!是刘宁叫我们来的啊!”有些人还想反抗,被特工们三下五除二放倒在地,牢牢捆了起来,本来就被这帮人稀里糊涂打了一顿,早已结下了梁子,这下可翻身了,个个下手极重,专往要害上招呼。
没一会,刘宁的人都被捆成了一个个粽子,一个个面如死灰,任由黑色的布袋罩在了头上。
刘哲站在门外,听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和对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成了惨白色。
他接到儿子的电话就赶来了,门锁着进不去,只在外面干着急,一开始还想静观事态发展,可一听到毒品这俩字,他的心就坠到了谷底,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毒品是怎么来的。
他急忙赶走了警备队,自己一个人守在门外,攥着白手绢频繁擦着涔涔冒出的冷汗,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前途命运在这个晚上就被终结了,如果自己真被就此拿下,那背后的势力又岂能让一个没用的弃子掌握如此多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掏出枪把刘宁亲手给崩了!
刘宁,你他妈真是个坑爹的祸啊!坑爹也没这么坑的啊!想他堂堂政部主任,门生遍布联邦警界,威望崇高,一呼百应,差点没蹲在门口大哭出来。
不过,事情还有转机,他心一横,反正已经黑了,就一条路走到黑吧!
“咚咚咚!”就在他苦思冥想如何进行计划的时候,宿舍的门被人从里面砸烂了,哗啦一声,铁链子掉在了地上。
鼻青脸肿的特工们押着一行罩着黑布头套的警院人员鱼贯而出。
贺玉昌志得意满地走在最后,得意洋洋地踱着四方步,化被动为主动,虽然没抓住什么恐怖分子,但挖出个贩毒团伙,还能牵出一串警界高层,这样一来就将警方的一部分力量也拉入了自己阵营,收获也是不小啊!老子太他妈机智了!
“请问,您是贺长官吗?请留步。”贺玉昌听到背后有声音叫住了他。
“你是?”他疑惑地转过身。
“下官刘哲,警院政部主任。”刘哲谦卑地弓着身子,“有要事请您商谈。”他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把贺玉昌请进了明飞宿舍。
待了没多久,两人一起走了出来,脸上同样挂着阴谋得逞的微笑,看上去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贺老哥,小弟如约奉上300万的办案经费,还请老兄……”刘哲轻搂着贺玉昌的肩膀,两人看上去就像亲兄弟一样。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刘宁也是年轻气盛,虽然鲁莽了些,但也是为了扫平毒贩,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嘛,从这一层上来看,我们都是一条战线的嘛。”贺玉昌两眼放着金灿灿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真金白银装满了自己的口袋。
“那就好,呵呵,那就有劳贺老哥了。”听贺玉昌这么说,他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知犬子什么时候可以……”
“哦,这个嘛,刘宁毕竟是第一个发现明飞私藏毒品的证人,同时也亲自参与了抓捕行动,虽然抓捕未果,但我们也得例行程序,给他做份笔录,很快就会放他回来。”
贺玉昌嘿嘿一笑,拍着刘哲的肩膀,“到时候令公子一份头功是跑不了的,老弟你可别忘了请客哦。”
“一定!一定!”刘哲谄笑着点头应下。
“我这边是没问题。你那边……”谈妥了利益问题,贺玉昌收起了好脸色,阴测测地瞥了他一眼。
“您那没问题,警院就更没问题。”刘哲笑得像一条毒蛇。
今晚的夜空没有月亮,道路两旁的树影黑黝黝的,像一个个高大的怪兽杵在那里,分开的树杈好像嶙峋的鬼手伸向在夜路上行走的人,但此时走在路上的这个人并不害怕,他的脸比恶鬼还要冷厉几分,血液比这夜风还要凉。
刘哲一个人走在校园里,走得飞快,高高瘦瘦的身形再加上蓬松的头发,宛如夜里勾魂的野鬼,虽然和贺玉昌达成了协议,但是这个夜晚对他来说,是最繁忙的一个夜晚,该清理人的要清理,该抱大腿的要抱大腿,还要找几个替死鬼以防万一。
他一想到为了一个区区明飞就让他卖光了老脸,还搭进去了三百万,就有一巴掌扇死他那个宝贝儿子刘宁的冲动,你就是去把凌院长的闺女qiáng_jiān了,也比惹这么个丧门星强啊!
“阿嚏!”明飞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躺在松软的貂绒床垫上,又开了一瓶莎蒂尼红酒,咕噜噜一仰脖子喝了个痛快。
很快,这瓶价值十三万元的红酒就被他像喝白开水似的干了个精光,他满意地打了个酒嗝,露出了一个复仇似的快意微笑:“妈的,让你再把小爷拉黑名单,小爷喝穷你!话说回来,这21世纪的酒还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