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孝千道点了点头。
解滨只恨自己少生了一张嘴,要不非扑上去咬死这个口无遮拦的人妖。
“那车怎么会出现在现场!鬼开过去的啊!”他像个疯子似的暴跳起来。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洛天委屈地一撇嘴,顿时又赚取了无数痴男怨‘女’的同情心,“我们‘迷’路后就把车扔下走了,至于后来谁开走的,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有什么证据说你‘迷’路了!”解滨彻底崩溃了。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迷’路!
“……”
解滨伸着手指,张着嘴巴,咿咿呀呀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周涛!你说!你是不是亲眼看见洛天和林绮对你们实施了恐怖袭击劫走了明飞?!”解滨从来没有这么窝火过,明明掌握的大量的资源,明明捏住了足以置对方于死地的证据,却偏偏毫无办法,自己倒是吃了个大闷亏,有苦说不出,事已至此,不管怎样,只要周涛坚持指认,或许还有一拼的可能。
但是,周涛原本就是个见风使舵的主,他肯出庭作证,完全是受了解滨的蛊‘惑’,以为解滨能一举扳倒林绮和洛天。
可眼下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别说扳倒了,那姓解的都自身难保了,他可是亲身领教过明飞和洛天厉害的,心里早就把解滨十八辈祖宗慰问了一百八十遍,恨都来不及,哪里还肯作证。
他眼珠子一转,决定在事态未明了前绝不表明态度,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当时很紧张,车速太快,我也没看清楚,不过,我记忆中也差不多,好像是吧,法官阁下,您给我点时间,我再好好回忆回忆。”
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把解滨气得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里还不明白他那点鬼心眼,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坐在一旁的胖男人也对眼袋男拉下了脸‘色’,不怀好意地问:“这就是阁下的合作态度?”
“如果不是你们解家强拉我们谋事,我们又怎么会来趟这趟浑水。”眼袋男也没什么好脾气,“明明是你们的人先‘乱’了阵脚,阁下来责怪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紫黑‘色’的眼袋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儿。
“哼!”胖男人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他。
至此,明飞的第三步,拖字诀,浑水‘摸’鱼,分化瓦解,已然发挥了作用。
“对了!视频监控!每个卡口都有高清摄像!”好在解滨的脑子也不算太笨,情急之下,竟让他想到了这一点,自信心顿时又暴涨了起来,“法官阁下,我请求法庭介入,调取9月23日西雅州各路口监控视频!”
“同意控方请求。”孝千道稍加思索,就同意了这个提议。
解滨又慢慢‘挺’起了有些佝偻的腰板,红晕开始在脸上绽开,竟然还有心思抹了抹凌‘乱’的头发,看明飞的眼神也倨傲起来。
鸟过留影,人过留痕,在摄像头密布的大都市,找到一辆车的轨迹实在是太容易了,只要有一张监控截图能拍到洛天林绮驱车赶往惠宁路的画面,那他将来一个华丽的惊天大逆转。
他不由得为自己的‘精’明的头脑洋洋自得起来,甚至已经在憧憬该如何处置任杰,是打入地狱还是收买拉拢?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个纠结实在是没有必要。
不一会儿,西雅警署分管‘交’通的副署长就在法警的陪同下来到了法庭,这位大佬倒也干净利索,在解滨火热期待的能烧死人的目光下施施然来了一句:“对不起,没有!”
“什……什么没有?”解滨托着掉下来的下巴壳子,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他忍不住有些‘精’神恍惚。
副署长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正‘色’说道:“法官阁下,9月23号那天全州监控检修,没有录像!”心里暗骂着,你他妈真是个傻‘逼’吗,你想整咱警院的学生,那可是老子的师弟师妹,老子不‘弄’死你就不错了,你丫的还让老子给你作证,你脑子真他妈有问题啊!
“不!这是假的!他在说谎!法官阁下,他在说谎!”解滨一下子从喜悦的巅峰又一次摔进万丈深渊,语气都有些疯癫起来。
“他没有说谎,我们提取了那天的检修记录,可以证明这一点。”前去调取证据的法警也证实了这一点。
解滨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逼’,自己费尽心思,苦心经营,耗费了大量的资源,甚至联合了其他的势力,布下了一张自以为无懈可击的天罗地网,可没想到,对方只是采取了几个很简单的动作,就将这张大网撕得疮痍密布,自己的心血完全化为了乌有,他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四两拨千斤。
明飞的所做的事都很小,但却极其致命,每一点都狠狠戳在他软肋上。
“任杰……一定是任杰搞得鬼!”解滨浑浑噩噩的脑子中忽然闪过任杰的影子来,只有任杰才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他们一定是事先串通好的!
他忽然觉得有些害怕,由衷地体会到了什么叫不寒而栗,浑身筛糠似的哆嗦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就说明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落入了某个陷阱中。
但是现在想明白这一点,已经晚了,事态已经把他‘逼’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如果现在退出,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只有拼命一搏!
他们一定还有什么漏‘洞’,一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