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力量像涓涓溪流般沿着血脉筋络缓缓流向全身,双手条件反‘射’似的‘抽’动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东西,刺鼻的‘药’味随着知觉的恢复刺‘激’着鼻腔,味道有些呛,逐渐恢复意识的明飞慢慢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一缕晨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晃动着他的双眼,沿着光线望去,太阳照在窗外的香樟树上,微黄的叶子沐浴在阳光中,清新而耀眼。
微风袭来,枝枝摇摆,一片片老树叶凋零,落下。
这是一间干净明亮的房间,简单的装饰和亮白‘色’搭配在一起显得很淡雅,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陈设也很简单,两个柜子和一张桌子错落地摆放着,窗前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睡着的‘女’子。
她托着鼓鼓的粉腮,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在淡紫‘色’的‘毛’衣上,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随着均匀的呼吸好看地颤动着,明媚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在她的容颜上,白皙的纤手和圆滑光洁的指甲在澄净的阳光下泛着一层朦胧的光晕。
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中,他和她相识相遇,相知相许,虽未曾轰轰烈烈,却也在如水的年华中深深刻下了彼此的名字,终此一生,都不会磨灭。
明飞安静地看着她,目光柔柔地拂过她如云的长发,拂过她娇俏的鼻尖,拂过她婴儿‘肥’的脸颊,他忽然想伸手在晶莹得快要滴出水的俏脸上捏一把,但他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惊醒这个轻睡中的‘精’灵。
后颈处忽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他下意识扭了扭脖子。
这个不大的动静却像是一股电流一样,浅睡中的‘女’子被猛然惊醒,像一只被惊扰的鼹鼠,‘挺’着秀美的脖颈,来不及梳理凌‘乱’的发丝,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满脸歉意的明飞。
她撅着小嘴,使劲地‘抽’了下鼻子,亮晶晶的泪珠在眼睛里滚动,然后,大大的、圆圆的、一颗颗闪闪发亮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下来,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突如其来的眼泪让明飞一下子慌起来,他急忙撑起身子,却被脊柱的剧痛牵扯,重重摔在‘床’上,发出一声痛苦的**,想不到这次伤得竟是如此之重。
“你别动!”欧阳菲菲急忙停止了哭泣,来不及抹去腮上的泪珠,站起身来,抚着他的‘胸’膛,掩好他掉下来的被子,心疼地问,“还疼吗?”
“看到你就不疼了。”明飞将她柔嫩的小手握在手中,绵软温热的感觉让他觉得连伤势都缓解了少许,嘴角挂起一丝温暖的弧度。
看她如此细心专注的样子,心中又忍不住微微一痛,对这个温雅若水的‘女’子,他总是亏欠了太多。
“就你贫嘴。”欧阳菲菲娇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到了极致,美眸流转,清雅秀丽的脸上竟浮上了一层妩媚生情的红晕。
扭过柔嫩的腰肢,打开保温盒,舀出一勺清粥,柔柔地吹了吹,娇嫩‘欲’滴的朱‘唇’蜻蜓点水般微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捧着,递送到了明飞嘴前:“喏,张嘴。”
明飞急不可耐地一口吞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看他吃的如此香甜,欧阳菲菲的一双秋水似的明眸弯成了月牙:“怎么样,好吃吧,我亲手做的哦,要不要再来一勺?”
“唔……不要,这么好吃的粥,我得先把这勺吃干净嘛。”明飞玩味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狭促。
“已经很干净了啊。”欧阳菲菲看着‘精’光闪亮的勺子,好看地皱起了秀眉。
“那里,还有一点。”明飞似笑非笑地朝她微翘的‘唇’梢努了努嘴。
红嫩‘欲’滴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一点她尝粥时留下的痕迹,轻轻浅浅,嫩‘乳’的清白微湿红‘唇’,像是一瓣魅‘惑’的玫瑰,直勾着每一个男人心中最‘淫’恶的‘色’‘色’念。
“你……讨厌!”莹润的俏脸羞红得要滴出水来,偷偷伸出一截粉嫩的香舌将‘唇’上的汤滋‘吮’‘舔’入口中,却更觉得朱‘唇’上火辣辣的灼热。
“你的小舌头好可爱,不过它抢走了我的粥,有机会我一定找它要回来。”明飞笑嘻嘻地看着她,眼神中尽是挑逗之意,这个小妮子实在是太纯了,越是这样就越是能引起某些**大叔的恶趣味。
“你……你欺负人!”欧阳菲菲酡红着‘玉’颊,眼眶一红,竟是差点哭出来。
“呃,不逗你了,不逗你了。”明飞急忙劝慰,他可是领教过欧阳菲菲哭的厉害,绝对不想再试第二次,迅速转移了话题,“我在这躺了多久?”
“四天了。”欧阳菲菲回道,又舀起一勺粥,轻柔地送到他口中。
“你一直在这守着?”明飞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不是的,你现在是在警署划定的特护病房里。”欧阳菲菲一边细心地擦着他嘴角的粥渍一边解释,“你昏‘迷’后联邦调查局费尽心思想把你要走,任叔叔怎么都不同意,最后还是由联邦法院调停,让你先在这里养伤,调查局和警署派人联合看守,晚上可以陪十个小时,白天只能俩小时,这几天晚上我就和绮绮姐轮流看着你,没办法,你现在身份敏感,再加上联邦法院也出面,我们也得遵守一定的规则。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我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关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