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锐将烟拿出,冲着司马言挑了挑眉,眼睛一扫方才平静的眼眸,狡黠的光随之而跑了出来。
薄唇微启,邪性一笑,打趣道:“你的出息去哪里了?”
司马言将文件整理在一起,抛给欧阳锐一道“爷就是这么开心”的表情给欧阳锐。
“我甘之如饴。”
欧阳锐嘴角微微一抽,看着“没出息”的司马言,再看着他眼睛里烦着甜蜜的光时,心中有种刺痛的感觉。很深的刺痛,那是从慕以沫神色所散发出来的。
那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让他终生难忘。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又何尝不是他给自己的惩罚。
这一辈子,终究无法牢牢握住她的手。
与上官墨轩各做的计划,或许也可以随之而搁浅。
司马言将文件拿起,瞥了一眼故作深沉的欧阳锐道:“锐,跟慕以沫之间的事情你还是沉思熟虑比较好。如果真的被上官墨轩那家伙给抢走,到时候你哭都没眼泪。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你!”
司马言丢下这么一句带着分量的话而离开,看也不看欧阳锐一眼,完全不想理会他。
一个人靠着椅子,欧阳锐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漠的冷意。对于刚刚司马言所说的话,他需要慢慢的梳理。
……
慕以沫正在处理着月末工作室的文件,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拿起手机看着陌生的号码,慕以沫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接听了电话。
不等她开口,电话那端传来一道温婉动人的声音。
“你好,我在你们工作室下面的咖啡厅等你。”
慕以沫一阵错愕,这么知性动听的声音倒是让她有些好奇,因为她完全不认识这样的人。
慕以沫皱眉道:“请问您是?”
那边的凤向兰仍旧是没有正面的回答,而是静静的说到:“你来便知我是谁,我在这等你。”
凤向兰的声音微微动听,更加不会让慕以沫有任何负担感,反而更想见她一面,看看这人到底是谁。
正想继续追问,那边的凤向兰已经挂断了电话。慕以沫思索片刻,将此事在脑海中猜测了半天,最后也算是有了一个定论。
收拾好东西,慕以沫握着手机走了出去。
工作室下面的咖啡厅里。
当慕以沫到达这里,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时,已经确定找她的人是谁,跟她想的并没有任何的偏差。
慕以沫穿着黑色的韩版羽绒袄,里面搭着一件粉色的针织衫,脚下是黑色的平底鞋。
将头发梳成丸子头,给人一种清丽脱俗的感觉,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怀孕的女人。
走到凤向兰的身边,慕以沫慢慢的拉开椅子坐下,冲着对面的人礼貌一笑:“请问,是您找我吗?”
凤向兰将咖啡放下,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慕以沫。
视线中是一个穿着黑袄的女人,她有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眉目之间尽显她的光彩夺目。温婉的语调却给人十足的震撼力,举手投足之间更是散发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魅力。
凤向兰嘴角勾起暖人的笑,她终于知道欧阳锐为什么会如此深爱这个叫做慕以沫的女人。
慕以沫的眼中闪烁着震惊的神色,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一双跟欧阳锐一模一样的眼睛,就连紫色的瞳孔都是一模一样!
凤向兰唇畔扬起慈祥的微笑,冲着慕以沫道:“看来你已经猜出我是谁了。”
服务员朝着慕以沫走过来,询问她喝什么。慕以沫点了一杯白开水,服务员这才离开。
借着跟服务员说话的这会功夫,慕以沫的情绪已经得到了缓和。
看着凤向兰脸上的表情,慕以沫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跟您的眉眼很像。”
一个“他”字说的慕以沫心里泛着些许的酸楚,雪夜中的那件事情依旧回荡在慕以沫的脑海中。每每说到欧阳锐这个名字时,她所有克制住的情绪都会随之而崩塌。
凤向兰的眉眼跟欧阳锐的确是非常的像,让人看一眼便能够知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慕以沫抬起头对上凤向兰的眼睛,看着那双跟欧阳锐一模一样眼睛时,差一点为之而失神。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慕以沫双手放在腿上,如画的眉眼透露出一股宁静。
凤向兰直视慕以沫的眼睛,继续温柔的说道:“沫沫,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得到了慕以沫的点头同意之后,凤向兰继续道:“其实我之所以冒昧的给你打电话没表明身份,是很怕你不愿意来见我。关于你跟锐儿之间的事情,我也只是才知道一些。原谅我,我来迟了。”
凤向兰的话让慕以沫心头一颤,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凤向兰竟然会如此的放低自己的姿态,更加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过来说跟欧阳锐有关的事情。
五味杂陈的感觉涌现在慕以沫的心头,让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凤向兰的话。
明亮的眼睛里是一纵即逝的纠结,慕以沫微微开口道:“伯母,我跟欧阳锐之间的事情早已经结束。”
冲着凤向兰微微一笑,慕以沫的语调听起来十分的平缓,整个人看起来像个没事人一样。
凤向兰拿起勺子搅动着咖啡杯,端着咖啡轻抿一口随即放下。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喝太多的咖啡,一两口还是没问题的。
慕以沫看着凤向兰,心中的疑问还是有很多的。凤向兰为什么看起来跟天年纪相仿?完全不像是五六十岁的女人。难道,这一切都是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