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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变顿时令众人都有些愣住了,董老太爷更是脸色狠狠一沉,“太子殿下,不知这廖公子是什么意思?!我这孙女可是有什么地方做错,惹到了谁?上次便有人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秋水,这次总不至于又有人要拿这香料做文章,硬是栽赃我的孙女要毒害谁吧?!”
“太师稍安勿躁,先别着急动怒,事情不妨先问清楚了再说。..”轩辕浩看向了一旁的廖于海,看似惊讶的脸上,却透着一抹阴冷,“这百里姑娘做了何事,你要如此冲动?”
廖于海轻笑一声,这笑意当中却带着三分傲慢,冲董老太爷拱了拱手,“董太师,您这孙女可是从异国他乡而来?”
“是又如何?”董老天爷向来厌恶太子身边的这些男宠,当下对廖于海也不见有几分好脸色,“难道蒙正什么时候,竟然不许其他地方的人来了么?还是说但凡发现一个不是蒙正的百姓,便要像刚才这样二话不说抓起来?蒙正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严的禁令,我一个堂堂太师都不知情,更何况是你?”
董老太爷话中的轻贱是在针对什么,在场众人一听便知,可现如今一边是连皇上都要敬他三分的董太师,一边是太子,这二者互相争执起来,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多说半个多余的字。
廖于海眼底划过一抹狠辣,面上却仍旧是那恭敬的笑,“太师误会了,我要抓人,自然不会是没有道理。碰巧,在下也粗通制香,她的香里的确没有毒,只不过在先前,我却在其他的地方嗅到过这香!”
百里秋水轻轻一笑,那淡然如水的目光,平静地看向了廖于海,“这话更是可笑,廖公子一看便是见多识广之人,就算是在什么地方嗅到过这香也不稀奇,但只凭这就要抓人,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看未必。”廖于海冷笑道,“先前我陪同太子殿下一同入宫,碰巧皇宫当中丢了一样东西。想必诸位更加清楚,我们蒙正大国这些年攻无不胜战无不克的原因,和我们的弓弩阵不无关系。可就在那天,弓弩阵的布阵图,却神秘失踪了。”
“那弓弩布阵图,对于蒙正的人来说,即便是拿到手,也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可对于虎视眈眈,觊觎侵吞蒙正的国家来说,那可就不同了。”说着,廖于海意味深长地看向了百里秋水,“而你,正是从空明而来。”
“是又如何?廖公子不也同样是从空明而来么?”百里秋水轻轻一笑,神态从容无半分急躁不安,“倘若只要是别处而来,就一定是你口中偷走布阵图的人,能够跟随着太子自由进出皇宫的廖公子,不是更有机会?”
董亦冉早已经沉下了脸色,“秋水说的不错,只凭来历便信誓旦旦将脏水泼到秋水的头上,廖公子在说这话之前,是不是也应当想想是不是也将自己给圈了进去?”
“董少爷不必动怒,我话还没有说完。只凭来历便断定是不是她,那自然是说不过去的,可说来也巧,那天我们刚到的时候,碰巧房间当中还残存了一股浓重的香料气息。那香料的味道,可是同百里秋水她身上的相差无几!”
廖于海冷声道:“由此便可以断定,她分明就是空明派来的奸细,混入了将军府,为的恐怕就是有朝一日潜入皇宫,好偷走那弓弩布阵图!”
廖于海这掷地有声的话语过后,先前那不发一言坐在位置上的轩辕晟睿却忽然站起了身,沉闷的声音从青铜面具下传了出来,“太子,你当真就不打算好好管教一下你这多嘴饶舌的男宠么?”
轩辕晟睿这一开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任凭谁都无法相信,像安王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直白的打了太子的脸。轩辕浩脸上果然挂不住了,脸色一沉,“安王这是什么意思?”
“倒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看不得有人在这大放厥词罢了。”轩辕晟睿那略微慵懒的语调,从那狰狞面具后传出之时,似乎也带上了几分阴冷的气息,“你若是再放任他继续胡扯下去,丢的可是你太子府的脸面。”
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地道出男宠身份,廖于海只觉得一股羞辱之感塞满了胸口,太子他忌惮,但这安王他却是不怕的,也丝毫没打算要给轩辕晟睿留几分面子。当即,廖于海便轻蔑冷笑一声,安王爷,我虽知之甚少,却也清楚百里秋水的香料当中,有一味是空明独有的植物。“
“在蒙正,这植物被视为不祥之物,没有人会种植,更加不会有人将这种不祥之物放在香料当中。而那天在丢了弓弩布阵图的房间里所残留的香味当中,恰好就被我嗅出了那植物的香气。只凭来路也许断定不得,但这一点,却是指认她的最好证据!”
“这百里秋水虽然不懂得一星半点的武功,但她身边那丫鬟却是个武艺高强之人。一个从空明千里迢迢赶来蒙正的女子,身边又有着这样一个同样来路不明,却武艺高强的丫鬟,难道不值得怀疑吗?偷走那弓弩布阵图的人,不是她又会是谁?”
轩辕浩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他的不阻拦,便是对廖于海的默许。廖于海说偷布置图的人是谁,就等于是太子认定了偷走布阵图的人是谁。反对廖于海,就等于是反对太子。太子说出的话,别说是证据不足,就算是根本没有证据,也没人敢违背太子的意思。
众人都为安王捏了一把汗,太子直到现在都不曾开口,轩辕晟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