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吊桥已然呈现倾斜形状,‘吱吱呀呀’还在继续地向下落去,锁链也同时发出碰撞城墙石砖的声响,不消片刻功夫便会搭在护城河之上。
眼看与兽人的对战这一刻终于要开始了,然而吊桥搭在护城河上还有些距离,这边的孙知县与林百夫二人都有些忍不住了,俱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只是楚将军没让他们出战,他们也都敢多言,只是现在机会千载难逢,若再不请兵…,二人似乎都想说些什么,这时王宁忽然忍不住道:“大人,请兵吧?”
意气相投了,孙知县与林百夫俱是一点头,正欲上前请兵。忽然一个兵丁冲上城头,一脸慌张地单膝跪地:“将军,大事不好了,赵大人出事了。”
此言一出,不出所料,震惊四座,在场之人无不惊讶,但其他人再怎么吃惊也没有叶监军吃惊,他急道:“怎么回事,赵公公现在何处?”
兵丁忙道:“赵大人魂兮归来,已经死了!”
“什么?!”
叶监军身子孟地一颤,与身边的几个武官同时惊呼出声,而郑参将面色又惊又喜,此时只见楚将军面色也微微动容了,问道:“赵大人尸首何在?”
兵丁回首向着城下高呼一声,不消片刻,三四个兵丁抬着一副担架走了上来,只见担架上是一具早已扭曲变形的尸体,头颅骨骼似乎早已碎裂,此时正凹进去一个大窑子,而身体更是扭成了麻花,整个人也都小了一圈,似乎是被什么缠死的,而面部表情最是吓人,满是血红,不仔细看根本忍不住这具尸体是谁。
待众人认定此人正是赵公公之后,楚将军忽然道:“在那里发现的?”
“在西门!”
“大人,这似乎是蛇人所为。”
郑参将说了一句,楚将军闻言微微动容,忽然道:“看来昨晚是有蛇人爬墙进来,巡逻队何在?赵公公遇害至今居然没有发现,来呀,把负责昨晚巡检之人拉出去砍了!”
“是!”
一个兵丁应声而走,楚将军再度大声道:“将赵公公遗骸抬下去,做一符棺,来日将灵柩送往京师。”
“是!”
几个兵丁应声抬着赵公公遗体下楼,这边叶监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楚将军已经很迅速地一一安排完毕,继而大声道:“这些畜生如此敢然妄为,实在罪不可恕,赵公公身死此等爪牙之下,一定要报仇雪恨!”
“报仇雪恨!杀!杀!杀!”
本来默然的气氛此时似乎又被打了鸡血,议论阵阵,喊杀一片。郑参将一副好似笑非笑的样子,大喝道:“不错,赵大人忠心耿耿,为民为国,现如今惨遭不幸,实在令人扼腕,这仇一定要报,将这些畜生统统赶回去,如此也好抚慰赵公公在天之灵。”
看着气氛再一次被三言两语所煽动,叶监军有点懵了,继而回过神来急道:“楚将军,赵公公死因多有蹊跷,巡城兵将怎会疏忽兽人,况且赵公公身边时刻都有护卫,怎么……”
郑参将闻言把眼一瞪,截住道:“叶监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公公尸首在此,明目者众,难道还有人蓄意谋害不成!”
话刚说完,郑参将忽然一怔,登时后悔莫急,他知道不该这么说,忍不住侧目偷偷看向楚将军,只见楚将军面色依旧镇定,回头看来,郑参将忍不住打了个颤,楚将军这才收回目光看向叶监军:“叶大人,你觉得另有蹊跷么?”
叶监军此时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怔了一怔,忙道:“将军,我觉得赵公公死因虽已明确,但他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如暂且退兵,待将赵公公死讯……”
不知怎么,他额头上冷汗直冒,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后来变成无声,楚将军依旧和颜悦色道:“叶监军所言不无道理,只是,就因赵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我军更应该讨伐兽人,如此也不枉赵公公泉下有知了。你说是不是?”
叶监军方才微一迟疑,还未说话就见又跑上来一个兵丁大声道:“将军,城下丁学坤求见。”
顾子杰一怔:“他来做什么。”正自想着同时与孙知县等人都想着城下望去。
楚将军眉头一皱,道:“眼下大军交锋在即,他一个行商之人过来作甚,让他走!”
兵丁道:“丁学坤言称有要事急报将军知晓!”
所有人闻言都微吃一惊,一个商人有什么事情要报,这时楚将军点了点头:“让他上来吧。”
不少官场中人都知道这丁学坤是千牛卫,按理说大军出战,无须见这么一个小人物,但既然有事情,也的确应该见上一见。
此时不少人正自吃惊处,城下丁学坤跟着一个兵丁慌慌张张地走了上来。见到楚将军等人立刻行了一礼道:“楚将军。”
楚将军一摆手道:“丁员外请起!”
还不等楚将军问出来,这位丁员外一激灵就目光看向了叶监军,继而一个箭步上前大声道:“楚将军,小人万死,叶同吉他有不臣之心蓄意谋反!”
“什么?”
所有在场之人俱是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大胖子,这实在没法不让人吃惊了。
顾子杰圆口一张,一个‘o’形,若不是这丁胖子叫出口,只怕到死他也不知道这位叶监军名唤叶同吉。
且不说众人惊讶之情无以复加,而这边叶监军只觉得脑海嗡嗡作响,显然也如晴天霹雳惊道:“丁都史你……”可能是他太过震惊张口结舌地说不上来。
这时张参军忽